丫鬟阻拦,
强行命令几个家丁护院搬来梯子,
正爬着梯子到墙上,
结果被父亲发现,
一怒之下,
父亲令人搬走了梯子,
就站在墙内看着她,
让她服软,让她乖巧认错。
不然不放她下来。
当时的她很倔强,
就坐在高高的府邸墙头,
但风很凉,
墙头呆着也不舒服,
她惹不住抹泪。
就在父亲不忍,命人搬来梯子准备上去接她。
倔强她就想躲开,
一个不慎差点掉下墙头。
于是哭声更大了。
这时,
墙外有个年龄不大的小孩路过,
在他身后,
跟着几个衣着鲜亮五六七八岁的男孩女孩儿。
还有一群丫鬟家丁,
甚至有大群身着铠甲的人从旁护卫着。
“呦,小丫头,苦着呢?”
看着该是同龄男孩嘲讽的笑问,
王思慕当时抹了一把泪水,
不愤道:“要你管!”
却见小男孩一点都不生气。
反而笑道:“爬墙是想出来玩吧?”
“这样,
丫头,你叫我一声哥哥,
哥带你玩遍整座京城!”
那说话时的霸气,
哪里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啊。
当时王思慕也是来了脾气。
叫哥哥?
她堂堂尚书嫡长女,
怎么可以随便叫陌生男孩哥哥。
093简直不要太荒唐。
她不愤道:“好啊,那你带我去皇宫玩!”
“我要去见皇帝、皇后,
我还要去皇宫里钓鱼,
我听说御花园里的锦鲤特别大,我想要抓一条回家养。”
“你要是能办到,我就叫你哥哥。”
那时的王思慕做梦都没想到,
那路过的小男孩儿竟然把她的气话当真。
转头下令护卫将她接下墙。
又敲开门跟她父亲打了个招呼。
然后,就真的带她进了宫。
不但见了皇上、皇后,
甚至还见了好多宫里的人。
还跟公主、皇子们一起玩耍。
甚至几十个护卫跳进塘里,
把皇上养的锦鲤抓了几十条,
就在御花园烤了大半。
待晩上的时候送她回家,
竟真的送了她两条御花园的锦鲤。
那两条锦鲤,
到现在还养在府中,
如今经过繁殖,
已经不止几代几百条了。
府里的塘内可都是它们的身影。
只是……
直到回府,
倔强的她都不曾唤过一声哥哥。
倒是从父亲那里知道当日带自己出去的人是镇山王府嫡长子,也是当代镇山王独子,名叫陈沫。
后来便没有跟他一起玩耍。
再之后,
镇山王府出事,
陈沫离京而去。
时光荏苒,
一晃十三年过去,
王思慕以为自己早已忘记这件事。
可现在被陈沫这句话勾起,
她原本伪装的可怜,
竟忍不住眼眸晶莹,
一抹泪珠沿着脸庞滑落。
终于忍不住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或许是在弥补曾经的欠债。
或许是儿时的向往和期待,
或许早已将他深埋在心底,
不管是为了什么,
这一声,
唤的真诚,
发自内心,
却也让王思慕羞涩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
数骑飞奔而来。
为首许七安到了近前,
他瞅了一眼陈沫怀中的王思慕,
以及四周围着的人,
这些人明显威胁不到陈沫的安全。
他便也不再耽搁,
人在马上,
抱拳禀报:“启禀金锣,
经属下推测及刑部近期记录案卷推断,
炸毁桑泊的火药,
应该是来自大黄山的硝石矿。”
“案卷记载,
由刑部与司天监及打更人同去,
在大黄山硝石矿发现了魁族的身影,
并丢失了矿石,惩处了当地官员。”
“属下认为,
那批硝石矿,便是从东门运进来的。”
“经手之人,必是周赤雄周百户!”
“知道了。”
陈沫转头望向怀里的王思慕,
“丫头,你先回府,
等我办完事去找你。”
说完,
陈沫拍了拍王思慕肩膀,
一跃上马,
策马向前。
“走,抄家周府!”
陈沫声音响起,
后方许七安、柳絮与数十打更人紧随其后。
路上,
陈沫忙吩咐道:“柳絮,
回衙门找魏公,
让他派杨砚跟你一起去接应韩利,
将周百户一家抓回来!”
“好的,主上。”
陈沫说的严肃、严重,
明显这件事中途可能会有高手阻拦,
她不兴奋才怪。
……
周府。
“果然跑的干净。”
许七安拍了拍手,
快步走到正堂,
冲陈沫抱拳道:“老大,什么都没有。”
“按律法及打更人门的规矩,
未捉拿定罪,似乎抄家不太合适。”
陈沫摆了摆手:“继续抄家,
得让人在朝堂上闹一闹。”
许七安不太懂陈沫的意图,
但这明显是让高层博弈的意思,
他自然不会拖陈沫后退。
转身喊道:“沫金锣有命,”
“抄家!!”
一时间,
整个周府瞬间热闹。
……
是夜。
伪装过的陈沫先后出现在王首辅、魏渊家。
……
事情办完,
陈沫刚一回府,
就看到站在院里正跟平阳几人说话的许玲月。
见到陈沫,
许玲月举了一下手中的食盒。
笑着说:“今日刚做的梅饼,
哥哥说很好吃,
我送来给你尝尝。”
“那就一起吃吧。”
陈沫笑着回房,
摘下面具,换掉盔甲,
一袭白衣,倒是舒适。
陈沫刚要出门,
房门敲响,
传来许玲月的声音:“我,我有事想同你说。”
“进来吧。”
随着陈沫的声音,
房门推开。
许玲月将门关上,
走到陈沫面前。
“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呢?”
陈沫自然上前,拉起许玲月的手。
“你说呢?”
许玲月嘟起嘴来。
“今日晌午,
我本来是想来沫府瞧瞧的,
可还没走多远,
就见你亲密搂着一位女子。”
明显是吃醋啦。
陈沫笑着,
拉着许玲月坐到床边,
搂她进入怀中,
解释道:“她叫王思慕,
是王首辅的嫡长女。”
“我小时曾与她相识。”
“记得初见她时,
王首辅还是一部尚书,
那时她倔强站在墙头,
看上去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掉下来,
却还是不愿下去,一心想着出府玩耍。”
“我当时就想,
反正身边跟着一群皇子、公主、郡主什么的,
倒也不差一个尚书的嫡女,
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玩。”
“她倒是好,竟还跟我提起条件……”
陈沫将当时的事聊了一遍,
许玲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