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百姓都为之惊骇。
“陛下,
陛下也与巫神教有勾结?”
“当今陛下,
竟然要出卖自己的国家和百姓?”
这消息简直炸裂!
若是旁人说,
自然没人相信,
甚至会禀报官府衙门领赏。
可这话是吉祥公,
是金锣,
是儒门第二亚圣,
是破了假税银案,
破了桑泊湖案,
秉持正义,
敢为平阳郡主朝堂之上剑杀恶贼尚书,
无畏皇权霸道,
只正义凌然为天下,
云州战百万敌军,
京城刀杀天域法相,
扬国威,
灭凶徒。
带使团往楚州查案,
杀镇北王……,
那不管是谁说了什么,
那镇北王必定该死。
即便是没有吉祥公,
真若论战功,
真若论守国为民,
人陈家十数代镇山王守了大奉六百载,
岂是一个狗屁镇北王可比?
就他,
还不如魏公。
魏公当年尚且是跟随过两任镇山王,
是军中大将。
镇北王呢,
原来不过是靠着身份,
在军中勉强混的军功,
后来陛下给机会,
这才有了他一次次的战功,
但,
在百姓心中,
哪怕皇室再如何推崇,
魏渊就是比镇北王强,
这也是打更人衙门从不欺压百姓,
只针对威慑妖魔、百官为主,
才营造出今日的魏渊。
但魏渊跟镇山王一脉,
压根就没法比。
陈沫未回京前,
说什么大奉天下第一纨绔,
大家是当笑谈的。
回来后,
陈沫所做的一件件事情,
可是叫京城百姓,
无一人不信服钦佩。
这就让渐渐被淡忘的真山王陈家一脉以往事迹重现,
陈沫的名声自然更上一层楼。
所以,
信谁不信谁一目了然。
而此刻,
楼上的郑兴怀已瘫坐在椅子上。
“原来,
原来陛下他,
他也有参与……”
“难怪,
难怪他一直阻拦……”
“这,
这,又是为何啊?”
“陛下他为何,
为何要与巫神教合作?
为何要纵容镇北王屠杀楚州三十八万百姓,
就为了修为?
为了长生?……”
郑兴怀想不明白,
但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
镇北王敢如此肆无忌惮,
陛下敢如此阻拦,
欲将镇北王屠杀楚州三十八万百姓的事掩盖的缘由!
“那是三十八万楚州怨魂呐!”
郑兴怀哀叹……!
许久,
突然起身,
走到露台,
望着下方,
仿佛立誓一般,
哀声喊道:“我!”
“楚州布政使郑兴怀!”
“要状告镇北王,
他与巫神教勾结,
屠杀了我楚州三十八万百姓!”
“三十八万怨魂,
如此惊世惨案,
陛下他,
竟欲想将这事按下。”
“以往我想不明白,
明明是镇北王杀了那么那么多的人,
为什么就一句功过相抵,
就想要一概而过。”
“今日方知,
原来是陛下他,
他才是勾结巫神教的主谋!”
“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了!”
“自今日起,
我,楚州布政使郑兴怀,
将状告陛下元景,
他勾结巫神教,
联手镇北王,护国公阙永修等人,
残忍杀害楚州三十八万百姓,
炼制血丹,
欲提升镇北王修为。
此等行径,
人神共愤,
合该……”
“郑兴怀!”
“你找死!!”
阙永修纵身杀向郑兴怀。
一旁酒楼,
眼见下方局势,
李妙真不屑地冷哼,
“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多。”
“那可不是。”
慕南栀认同地点头,
接着指了指被围杀的陈沫,
“你不过去帮忙?”
“是该过去。”
李妙真一把拽出长枪,
“不过不是帮吉祥公,
他啊,可不用我帮忙。
我得保护郑兴怀。”
说话间,
李妙真纵身越起,
却在此时,
数道人影杀到。
杨砚:“想杀人灭口?”
南宫仆射:“阙永修,先吃我一鞭!”
楚元稹:“来这么多人,这也不够打吧?”
随着一个个声音响起,
杨砚、南宫仆射、楚元稹、李妙真,
一刀,一剑指,两杆长枪,
几乎同时挡在了郑兴怀的身前,
而阙永修,
直接被拍飞了出去。
他眼神一闪,
丢弃了数十铁骑,
向着皇城疾飞而去。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一道白衣飘飘,手持折扇的身影,挡在了阙永修的身前…十…。
第142章 带走郑兴怀?劳资弄死你!(求订阅求订阅)
正在此时,
数十打更人飞纵而来。
“打更人衙门,
奉魏公之命,
捉拿逆贼!”
陈沫还未动手,
这数十道身影已杀向黑衣人与数十铁骑。
另一边。
一队铁骑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厉王,
他高举令牌喝道:“本王,
奉陛下旨意,
领禁军,
护送护国公入宫面圣!”
……
黑衣人、
阙永修带回的铁骑被打更人带走。
阙永修,
被厉王带禁卫护送入宫。
这样的结果,
出乎许多人的预料。
但所有人都明白,
关键的时刻到来了。
……、
司天监露台。
监正背负双手,
望着眼前茫茫云海,
轻笑道:“我一猜你就会来。”
说话间,
监正转过身,
望向陈沫,
继续说道:“你未离京前,
调皮、可爱,
甚至敢拔老夫的胡子。”
“可回京后,
每每相见,
老夫能够感觉到,
你在怕我。
为什么?”
陈沫笑了笑,
掏出玉石小镜,
从里面倒出桌椅、茶具,
自顾自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倒了两杯茶,
将一杯推到对面,
端起自己身前一杯,
一饮而尽,
杯放下,
陈沫方才开口:“其实原因很简单,
我陈家守护大奉六百载,
我父王、母亲突然死亡,
紧接着镇山王府被屠,
这样的事,
监正却不理不问,
反倒是一个名为许七安的人,
突然得到了监正的偏爱,
这难道是巧合?”
“我虽年幼,
人在京城外,
但京城的事,
还是了解的。
而且,
我更了解人性。”
“能被监正突然关注的人,
那必然是不一样的。”
“哈哈哈……”
监正笑着坐到陈沫对面,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接着陈沫的话说:“所以,
你将他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