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
就见慕南栀躺在自己怀里。
精致绝色的脸庞,
正侧身面向自己。
长长的睫毛蠕动着,
显然是在假装睡着,
只穿了层薄纱内衫,
丰盈曼妙的身体未盖被子,
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咕噜。”
陈沫强咽下一口口水,
心脏飞快加速跳动……,
还真是啊。
看模样是自愿,
这种情况下,
慕南栀失去灵韵也能安然无恙,
陈沫有些不想把持。
只是,明日要赶去码头,
路上说不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与慕南栀一同,
就要分心保护他。
万一遇到许平峰这类的强大二品……
陈沫强压心火,
伸手捏了捏慕南栀脸庞。
还别说,
捏着超舒服。
“知道你醒着呢。”
“别闹,
赶紧回你自己屋去。”
“最近事情多,
我没办法分心。
如果回京城你还愿意的话,
我也愿意名正言顺迎娶你做平妻……”
慕南栀突然睁开眼,
一双美眸凝望而来,
眸内若水,
灵动通透,
美不胜收,
令人陈沫心中为之轻颤。
慕南栀嘟了嘟嘴,
骄哼道:“谁要你娶了?”
“我可是王妃!”
“王妃知道吗?”
“超一品呢!”
“你只是公爵爵位,
做你的公爵夫人,只有一品。
更别说只是平妻了,
谁稀罕呐。”
“哼!”
慕南栀直接转身,
将后背朝向陈沫。
接着心虚道:“还有,
我,我只是……
他死了,
我做了噩梦,
有点害怕,
所以才跑到你房间来,
你可不要多想。”
多想?
这还需要多想吗?
真若是害怕的人,
谁会把自己的衣服也拿过来,
还挂在房间里的衣架上?
这话未免假的过分了吧。
“呼……!”
陈沫深吸了一口气,
让自己心绪平复。
目光扫过慕南栀那很想给她拔罐的脊背,
陈沫伸手给她盖上半边被子:“睡吧。”
……
过了许久,
慕南栀小心翼翼转过身,
望着陈沫精致的侧脸,
她伸手轻轻在陈沫面前晃了晃。
“不会吧,
跟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竟然,竟然真的睡了?!”
“可恶,
我竟然输了!”
“呜呜……,
又败给衡衡了。”
慕南栀嘀咕着嘟了嘟嘴,
“算了,输就输吧,
反正早就输习惯了。”
她往陈沫怀里蹭了蹭,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很快睡着。
陈沫这才缓缓睁开眼,
无语苦笑。
折磨人的家伙啊。
都说有事了,
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
还有那个洛玉衡,
神经质的大美女,
又令人畏惧,
真让人脑壳疼啊。
唉……!
陈沫心中叹了口气,
再次平复心绪,
闭上眼很快睡着。
……
十日后。
“一只小狐狸呀,
坐在山坡上,
秋千荡啊荡,
山花似雪茫,
四月本无霜,
何以愁断肠,
远山春种忙,
叹息哀婉长,
将士死故乡……,”
岸边孤零零的小女孩儿吟唱着。
船缓缓靠岸。
陈沫站在船头,
望着前方眉头紧蹙。
这可是京城往日最为繁华的码头,
不知为何会今日如此的清冷,
放眼望去,
街上竟都看不到一个人影。
船舱的人纷纷走出。
孙尚书望向陈沫,
苦笑道:“吉祥公啊,
虽说是轻装简行,
不能让朝廷提前知道咱们使团回来,
但也不至于如此啊。”
陈沫:“老孙,上岸吧。”
孙尚书摇了摇头,
众人纷纷上岸。
一副棺材从船内抬出。
陈沫与郑兴怀并肩向前,
身后是孙尚书和两位御史,
再身后就是抬棺的几个打更人,
一行气势不凡,
尤其是那棺材极其昂贵,明显不凡。
各处船上、店里的百姓纷纷望来。
各种猜测议论:
“这些人只干嘛的?
里面怎么还有打更人?”
“京中是出了什么事吗?”
随着议论声,
码头小女孩的吟唱声仿佛犹在耳边,
搬着一行人一路前行,
自码头到外城,
自外城到内城,
自内城入皇城,
直到皇宫大门口。
陈沫他起手,
棺材缓缓落地,
陈沫朗声道:“去禀告陛下,
赴楚州查案使团,
回京述职。”
……
皇宫,御花园。
元景帝身着一袭白色内衫坐在草地上,
手拿一根帮着竹条的树枝,
宛若垂钓一般闭目养神中。
楚州城,
一切准备就绪,
以他、镇北王和巫神教的计划而言,
这个时间,
镇北王早已晋升二品。
再有镇北王麾下大军、巫神教的帮助,
灭一个小小457的吉祥公陈沫,
在他看来不过信手拈来的事。
说不准,
这个时候三司也该返回。
陈沫是肯定死在楚州城的,
但血屠三千里的事却瞒不住,
他装疯卖傻,
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
等镇北王剿灭魁族一部的赫赫战功传来,
不过就是死一城百姓,
不过就是死一个公爵,
比得了剿灭魁族一部的功劳大吗?
所有的罪责,
都将随着战功的到来一一洗去。
元景帝此刻,
只是在等待,
等待着稳坐钓鱼台。
元景帝心中正盘算着,
期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陛下,
赴楚州查案的使团回来了。”
随着太监的禀报,
元景帝瞅了一眼,
继续闭上双眼。
事成了!
想来问罪镇北王的人也该来了。
果然,
孙尚书等人纷纷赶来。
感觉到众人悄悄走来,
有人想行礼被太监阻止,
元景帝这才张开眼,
笑着一拉树枝,
一旁的太监连忙笑道:“快看!
陛下钓了这么大一条鱼呀!”
鱼,钓到啦!
元景帝笑着将树枝抬起,
太监连忙上前,
“陛下慢些慢些。”
他嘴里喊着,
伸手解开树枝上帮着的竹片。
元景帝拉过树枝,
继续在绳子上系竹板,
先声夺人道:“朕问过内阁,
从未收到过你们的文书,
不懂规矩的,啊?”
“陛下,”
郑兴怀连忙躬身:“楚州城的现状无法传递文书。”
元景帝眉头一皱,
他也才反应过来,
说话的人竟是郑兴怀,
这人,不该死在楚州城吗?
“你怎会在此?”
“身为楚州布政使,
未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