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率军向楚州城进发。”
“可是,
还是没有郑兴怀的行踪。”
镇北王站起身,
“此役之后,
我若晋升二品,
便无需管他死活。”
“我若败了,
也有法子保你。”
“不用担忧。”
阙永修:“王爷此战,可有把握?”
镇北王微微点头。
阙永修:“我们大奉也该出一位二品了。”
“这么些年,
魁族跟巫神教嚣张跋扈,
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此役之后,
我们踏平驼天山,
定把那魁族首领抽筋剥骨,
给将士们炖汤喝。”
“呵呵……”
“哈哈哈……”
伴随两人诡异的笑声。
内室,
黑衣人正全力以赴炼制血丹。
楚州城内。
孙尚书与两位侍郎坐在面摊。
面色凝重地问:“这个小女孩儿摔倒几次了?”
“第八次!”
他筷子一指:“这个妇人来这个摊子几回了?”
“也第八次!”
孙尚书眼睛微眯,
筷子再次一指:“这个老人来回几次了?”
“第八次!”
“八次!”
“通通都是八次!”
面摊的老板这时走来,
望向三人问道:“三位客官,要不要来碗面?”
正端着碗的孙尚书眼睛瞪大。
一个御史慌忙起身四下望去。
另一个御史惊骇道:“也是八次!”
这时,
城外的号角声响起。
孙尚书与两位御史快步走到街上。
楚州城外,
魁族大军已到。
城墙上。
随着一声命令,
箭矢与大炮齐射。
轰鸣声震耳欲聋。
但魁族势头依旧疯狂。
镇北王嘴角微微扬起,
站在城头之上,
微微抬手,
诡异气息在他手中凝聚……
城内。
“怎么回事?
魁族打到楚州城了!”
“这些魁族,
竟然敢打到楚州城来,
这是想和大奉全面开战吗?”
两个御史震惊着。
孙尚书却猛地指向前方。
城门内战立的城防兵率先倒地,
紧接着,
所有人都仿佛被定身一般,
又飞快地一个接一个倒地。
很快,
整座城仿佛变成了一座炼狱。
现出了其原本的模样。
楚州城上,
一团庞大黑红色的球体滚动着,
链接着下方一个个早已死去的身躯。
“这是幻术!”
“血屠三千里!”
“血屠三千里呀!”
孙尚书望着天空那黑红球体,
声嘶力竭地惨声怒喊着。
“畜生啊!”
“畜生!!”
“楚州三十八万人口!
三十八万条怨魂!”
“纵观大奉六百年,
未曾有人做出此等暴行!”
“本官要回京弹劾淮王,
致死方休啊!”
“身为大奉的亲王,
他怎么能对无辜的百姓下手!”
“淮王他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呀!”
孙尚书和两位御史声嘶力竭,痛哭流涕。
……
南宫倩柔:“地点是在楚州,走!”
……
李妙真:“我去助他,你们守保护好郑大人!”
……
慕南栀:“他,该来啦!”
……
“踏,”
“踏,”
“踏……”
声音自天幕传来,
却仿佛脚踩台阶一般,
清晰地响彻方圆数十里,
响彻了大半个楚州。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凝望向那血丹所在的天空。
那里,
一道白衣决绝的身影,
宛若谪仙下凡。
在他身旁,
灵龙跟随在左侧,
宛若宠物一般。
一把神异巨剑,
飘在他右手边。
随着他一步步踏上天幕,
一步步前行,
在他身后,
一道左手握着一卷书,
右手拿着一只毛笔的法相缓缓显现。
这法相卓然于凡,
浩然正气弥漫如雾,
和善,渊博,又威严无比。
“是儒圣法相!”
“不是儒圣,
这是第二亚圣!李太白!”
“不对不对,
这样貌明明跟他……
他就是李太白!”
“诗词魁首,
大奉第二亚圣!”
“他是吉祥公!
是打更人衙门金锣!
是勘破假税银案!
云州一战杀敌百万!
为正义而行,
于朝堂之上怒斩一部尚书!
为大奉之尊严,
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域两大二品,
一刀斩杀……
他,就是我大奉儒门,
第二亚圣!
陈沫,陈吉祥!”
……
“西口郡贡生,
赫斯念,
拜见第二亚圣!”
“瀚洋郡读书人,
吴迸畅,
拜见第二亚圣!”
“老妇人,刘杨氏,
拜见吉祥公!
拜见第二亚圣!”
“学子,张楚,
拜见第二亚圣!”
随着声音传播,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楚州各处,
无数人纷纷跪倒在地。
这一刻,
众生之力再起,
向着陈沫,
向着陈沫的法相汇聚而来。
澎湃浩然正气,
宛若黑暗中的光明,
从半边天幕而来,
将黑暗驱散,
势不可挡!
……
“谁?!”
镇北王回头望去,
神色骇然。
“怎么可能?!”
陈沫已走到血丹前,
镇北王连忙飞上天,
挡在了血丹前方。
下方,
魁族首领突然高举手臂,
大喊道“撤!”
魁族如潮水般涌来,
又如潮水般退去。
而此刻,
所有人都望向天幕。
镇北王的目光已尽是骇然。
“灵龙!”
“镇国神剑!”
“儒门法相!”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能得镇国神剑认可,
已是意义非常。
而灵龙,
本该在皇宫御花园内,
此刻竟然也跟了过来。
两者都令镇北王无比骇然。
可最最令他骇然的,
却是陈沫身后,
那庞大无比,
强悍到无人可以匹敌的儒门法相。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镇北王脑子已乱,
他望着陈沫,
“你们陈家世代修武夫一道。
哪怕你再如何修数道,
也不该如此之强!”
“你不是陈家之人!
你绝对不是陈家之人!
陈家从未出过读书人!
更不可能修成儒门法相,
不可能成就亚圣的境地!……”
“不可能的事有很多。”
陈沫声音平静而冰冷。
“就像所有人都觉得,
贞德帝已身为帝王,他不可能卖国。
可他就是跟巫神教合作多年,
甚至想散去大奉国运,
只为利用巫神教秘法,成就他一人。”
“就像所有人都觉得,
你镇北王是英雄,是战神,是大奉的骄傲。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