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骑虎难下的。
陈家世代守护大奉,
在元景帝时却惨遭大难,
说这其中没有元景帝的手笔,
没人会信。
显然,
陈沫与元景帝的关系已无法调和。
而随着陈沫的强大,
元景帝已经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在京城内将他除掉。
这么说来,
我猜测,
神殊或许是在陈沫体内。
现在元景帝派陈沫前往楚州,
不排除他想让与陈沫本就不和的镇北王除掉陈沫。
但这个想法,
大概是没可能实现的。
国运在身,
又有神殊相助,
陈沫的实力早已深不可测。
若他真有危险,
如今吉祥公府上,
有两位新近迎娶的公主,
有两位新近迎娶的监正弟子,370还有人宗道首弟子楚元稹,
那人一直谋划的许七安,
以及地宗的金莲道人,
甚至,他连韩利、柳絮两位四品武夫都不曾带,
想来心中对付镇北王是很有把握的。
现在,
最让我意外的当属魏渊,
云州一役后,
我们魁族在大奉的三个驻点,
被打更人金锣清扫掉了。
打更人四名金锣重伤,
而我们在大奉境内的所有兵力清空。
至于那人,
究竟想要国运做什么,
下一步要如何去做,
属下着实是不明白,
但目现为止,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
那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写完,
以往她会在结尾画上一条狐尾。
这次她却清晰地写下了一个“香”字。
……
次日,
契约成,
灵龙竟能进入陈沫识海,
这倒是方便多了。
至于一条龙,
一条残魂右臂的神殊如何相处,
其实陈沫也蛮想看看热闹的。
骑马不紧不慢赶往码头,
陈沫时刻关注着识海中的变化。
却见神殊满眼好奇地望着灵龙,
而灵龙只是嗅了嗅神殊的味道,
便毫无兴趣地跳进识海闪着银光的“水中”,
趴在水里,
舒服地睡着。
神殊看了一会儿,
嘴角微微上扬,
继续在大石上,
闭目盘坐。
“两个无趣的家伙。”
陈沫打了个哈欠,
拍了拍马头,
“去码头,
我再睡会儿。”
说着,
陈沫往马背上一躺,
闭目小憩。
……
还别说,
未到午时,
陈沫就到了码头。
早等多时的船上,
三司代表的孙尚书三人和一众打更人纷纷打着招呼。
陈沫将马递给一个打更人,
纵身跳到船上,
“都准备好了吗?”
“启禀金锣,
人已全部到齐,
一路饮食、水、衣物等所需物品也皆准备充足。”
“好,
那就开船吧。”
陈沫纵身跳上船顶,
休闲地二郎腿晒起太阳。
长途跋涉最是无聊,
陈沫可不想进船舱闷着去,
倒不如在这里晒太阳来的舒服。
……
大船行在江上,
天幕渐渐落下,
陈沫突然想起一件事,
忙纵身一跃而下,
拦在了南宫倩柔身前,
“小柔,
有件事不对吧?”
南宫倩柔不解:“有什么不对?”
陈沫:“老魏说,
会给我派来十二位金锣,
怎么船上就看到你一个呢?”
“你确定是十二?”
南宫倩柔眉头紧皱。
“骗你有好处?”
随着陈沫这一问,
南宫倩柔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我就说义父怎么执意让我跟你随行呢。”
南宫倩柔说着,
将金锣令牌丢给陈沫。
“给我令牌干嘛?”
陈沫下意识扫了一眼,
“南宫,十二?”
“按资排辈,
我进打更人衙门的时间最短,
是以,排名十二。”
“那不对吧?”
陈沫掏出自己的令牌,
将两个令牌同时丢了过去,
“你看看,
我的令牌上就没有数字。”
南宫倩柔接在手,
反手又将陈沫的令牌丢了回来。
“你是吉祥公,
义父说,你在打更人衙门只是临时的,
所以没给你排名。”
“不是,
老魏这么坑吗?”
陈沫一阵无语,
“我可是听信了他的话,
连韩利、柳絮都没带。”
“结果,
就带了你一个四品。”
“唉,
死啦,彻底死啦!”
南宫倩柔难得见陈沫吃瘪,
笑着凑上前:“那我走?”
“想得美!”
陈沫一撇嘴:
“船上还有三司的人,
一位尚书,两位侍郎,
你走了,
谁保护他们?”
南宫倩柔笑着往船帮一靠,
“那不是还有你手下的铜锣和银锣嘛。”
“老魏真是不地道啊!”
陈沫轻叹。
还好,
自己脑子里有灵龙和神殊。
说起来,
自从看过大荒拾遗后,
神殊的力量好像恢复了很多。
之前也就是几近二品的感觉,
现在已经明显二品的力量了。
这到了楚州,
他不会直接力量达到一品之境吧。
若真达到,
自己借用他的力量,
别说一个镇北王,
直接进魁族上个十进十出都不成问题啦。
至于灵龙嘛,
自然是跑路用啦!
陈沫正盘算着,
一女子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慕南栀?!
她怎么在这里?
陈沫眉头瞬间紧蹙。
此刻慕南栀又变了个模样,
但依旧颇为貌美。
她迈步走上前,
颇有几分趾高气扬道:“你!”
“说的就是你,
谁让你在甲板上站着的?”
“……!”
好凶,
好可爱。
她怎么就这么爱演呢,
有她在,
这一路是肯定不会寂寞了。
只是,
她在的话,
洛玉衡……
陈沫一缕阴神分出,
直入刚刚慕南栀走出的船舱。
搞什么鬼!
果然,
洛玉衡就在船舱里。
这位,
说好在京城帮自己保护吉祥公府的。
真是无语了。
这下子,
自己的计划都泡汤了。
万一元景帝发疯,
这家是铁定会被偷啦。
指望着金莲道人、楚元稹、韩利、柳絮保护偌大的府邸,
怕是根本挡不住发疯的元景帝啊。
那位是二品,
而且私下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呢。
毕竟是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嘛。
陈沫也懒得跟她闹了,
伸手一把搂过慕南栀,
“你不是怕被镇北王夺取灵韵嘛,
你现在又跟着船做什么?
就不能老老实实在我府上呆着吗?”
“??”
慕南栀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随后一怔:“你能看出我?”
“还用说?”
“五道同修,
你以为我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