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珠是真的邪门,二十几年都碰不到的灵异事件,这两天全让我赶上了。
我低头屏住呼吸,快速又小心地走向水坑,根本不敢多看那白影一眼,直接哼哧哼哧凿了起来。
挖了不到五厘米,我就发现了一张黄布,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密文。
我干脆连土带布掏了出来,又按之前钟颐的嘱咐将财珠丢进了坑。
刚要站起来,一具强壮的身体突然将我撞倒在地。
猛烈的冲击力另人头昏眼花。
王建高兴地抱着我翻滚,声音止不住兴奋:
「蕊蕊,抓到你了!」
这里离山口很近,有人过来,我一定知道,看来这狗东西早就守在这了!
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甜言蜜语,王建在我心中已经跟陌生人无异。
还是个想要害我的混账!
我身体本能地用力扭动身躯,尽量拉开与狗东西的距离。
可我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甚至在我脸上舔了一口。
「好了,儿子,我们时间不多了。」王母沙哑地叫唤住了王建。
「从她额心取一滴精血来,阵法快成了。」
什么阵法?
我不是已经挖掉了吗。
王建心情颇好地在我额头上啵了一大口,解释我的疑惑:
「亲爱的,你挖的只是障眼法,那里是阵眼的位置没错,可真正的阵眼材料必须要你亲自带过来,也就是你刚扔进去的财珠。」
「这可不是我逼你的哦,你难道不是自愿来的吗?」
我瞪大了双眼。
王建没有再啰嗦,一个手刃将我放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不甘心地朝那对狗母子竖了一根直直的中指。
妈卖批!
等我再次睁眼,是在医院。
万幸我包还在。
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我光洁的额头上只有一个针尖大的血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立刻给钟颐打了电话:
「你倒是没死,快把我给吓死了,老哥!」
钟颐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嘴脸: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晚知道钟颐出事后,他便向我透露了自己的计划。
那日我扳开珠子,王父一缕生魂放出,先找到了自己这个表侄求助,希望得以解脱。
钟颐才了解到王建母子贪婪的计划。
这等生死局若非事主自愿,极其容易受到反噬。
于是他假意以出院为条件,同意协助王建将我引入局。
结果那对母子过河拆桥,昨晚买通护士将他推下天台。
疼得他魂魄离体。
这才又跟我勾搭上,指挥我当着那对母子的面将阵法改成了反噬大阵。
那老太婆本就学艺不精,只擅走歪门小道,所以根本看不出来。
但钟颐也是命硬,从六楼摔下,经过几台空调外机的缓冲,虽然内脏受损,但小命还在。
而魂魄离体不得超过一个小时,钟颐便回了自己的本体。
后面的事由我讲给他听。
「那对狗母子被警察抓了,我下午去做笔录。」
「你还报警了?」
「我跟朋友说了超过一点给我发消息,没回就是在坟山出事了,一定帮我报警,万一我一弱女子抗不过对面两人,抓也能抓他们一个现形。」
「你厉害。」钟颐由衷赞叹道。
其实就算不报警,王建母子也会因为受反噬在三天之内遭遇横祸而暴毙。
这是他们所行之事应当的报应。
正说完,我妈打来了电话:
「蕊蕊,乖宝,妈真是没有办法了,你叔他昨天摔断了腿,都不能干活了,必须到市里来治,你能不能借妈一点钱?」
「妈知道蕊蕊就是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了。」
我爽快答应:
「好啊,妈,我现在就在市医院住着,你让叔叔先到这边来住院,我可以帮忙办手续,我认识个放贷的朋友,他的利息可低了,我就是朝他借的钱。」
「啊,蕊蕊你怎么还借钱住院?」
「唉,我把钱都拿去博彩了,本来想着比放银行值钱呢,结果又倒欠了,但是上次讨债人打我被抓了哈哈。」
「什么?你未婚夫呢?」
「妈你别提了,我跟那男的分了,他还让我赔九十九万彩礼呢!」
「蕊蕊,是这样,妈还是想先带你叔去县医院看看哈,你在市里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我妈匆匆挂了电话。
看来自己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我直接仰躺在病床上无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