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我拨通物业的电话,对方说自己还在老家。
那就是电梯卡失窃,陌生人进楼恶作剧!
我又想起几则市里的入室行窃案,不禁打个寒颤,正要吐槽物业的不规范,他小心翼翼道:
「李蕊小姐,我不小心把我们单元楼的电梯卡包塞进行李箱带回了老家,您要是现在上不去,我也没法带您,只能明天了。」
「不好意思啊,李小姐。」
电话没断,门上的电铃再次催命似地喊了起来。
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瞬间离门一米远。
「物业,我这层门铃坏了,你快听听!」
「啊这,今天太晚了李小姐,师傅明天上午才上班,这样,你打开门铃后盖,把里面的电池取出来就行了。」
按着物业说的做,吵闹的声音才终于停下。
我撑着懒腰走回卧室。
恶毒的铃声再次从背后叫唤得起劲。
真是激得人发火。
我脑子一热,直接将屋内总闸全关了。
看你叫不叫!
屋子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三秒后,惹怒我的铃声就像顽皮的孩子,依旧笑个不停,仿佛在嘲讽这无用功。
铃声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这下,我可清醒过了头。
冷汗从背后一滴一滴往下流,我忍不住蹲下缩成一团,头埋在膝盖中央,想当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余光瞥见手上唯一的光源,绿色手串在黑暗里自发散着微弱的荧光,像是鬼片中的常用绿影灯。
一想起珠子里还有个不知名人士的生时,我立即膈应地摘下了手串,丢到一边。
这不会就是那个讨命鬼吧。
收回手,绿色荧光依旧黏在眼前。
珠子挂在手腕上,和尖叫的铃声一起,尽情嘲笑着我。
猛地从床上惊醒。
我大张开口,声音却死死卡在喉咙上不去,导致五官乱飞表演着一场滑稽的默剧。
过激地喘上几口空气后,我终于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坐在床头翻看手机,母亲刚发了消息过来问什么时候到老家。
我才想起昨晚跟公司请完假就早早睡了。
王建下午五点来接。
我先去了老家。
给我妈包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红包,她笑得合不拢嘴,亲自提了东西,又在村口儿守着我开车走远。
回程路上遇见一面目和蔼的大叔搭车,我都心情颇好接了他。
大叔沉默了半小时突然搭话,问我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没有男朋友,只有未婚夫。」
大叔沉吟片刻,接着问:
「你最近是不是总是易感劳累,噩梦缠身。」
「还好吧…」
我脸色很差吗?
最近的确加班有点多,昨晚也没休息好,今天又开长途,晚上还要见婆婆呢。
回去多拍点遮瑕好了。
大叔幽幽道:
「小姑娘,你面带红气,却两耳泛灰,赤目过睛,恐怕结的不是正缘,烂桃花还是当断则断吧。」
我一脚踩下刹车,把那人赶了下去: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先学会说话!」
车子一路疾驰而去,大叔很快不见了踪影。
下午五点,王建准时来小区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