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个独特的胎记,那个地方虽然隐秘,可我知道。”
贺庭方笑得暧昧,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一巴掌朝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既然都说明白了,我自然不再伪装。
“省点力气吧,等到了客栈,陛下或许还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就老实回答,这次一定记得,我在你身后,万事都有我。”
他的吻轻轻落在额头上。
“别再跑了。”
皇帝看在凤鸣和贺庭方的面子上没有多为难我。
“他说要将皇后的位置留给我,我拒绝了。”
皇后身上中的毒压根不是蛊毒,我现在才知道凤鸣当初压根没动手,于是我和凤鸣离开的事情才被轻轻揭开。
“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还没来得及动手,皇后就病倒了,我想着反正结果没变,于是就将计就计……”
我目瞪口呆,终于明白为啥我们会是死对头。
当初在牢里被人绑着吃了几鞭子,我还觉得是应该的。
毕竟蛊毒是我给凤鸣的,害了人受几下也是应该的。
结果此时我才知道,这场宫内的权力更迭,政治谋乱,从始至终和我没什么关联。
看着死对头面色红润的脸庞,我忽然意识到或许她真的适合皇宫。
她前世是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
在皇宫里金枝玉叶被皇帝养了这么些年,骨子里早已经朝着皇帝偏向而去。
凤鸣理应待在皇宫里,受万千宠爱。
“皇后太累了,你当个妖妃吧。”
凤鸣笑眯了眼:“自然。”
她的视线忽然挪到我的肋骨处,有些不好意思:“我当时踹你一脚,是因为知道贺大人早已经在身后了,你别生气!”
我一愣,直接问她为什么这么确信贺庭方能接住我。
若是那男人失手,我这条小命也要说拜拜。
她又变得奇怪起来,好半晌才扭捏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我狐疑地点头。
“贺大人曾经找到我,说想要我们苗疆地区的一些古籍。他说想要找到和你的共同语言,我觉得他心是好的,就将我们带过来的书都借给了他。等我收回来的时候,发现共生蛊那本,没了。”
闻言,我只觉得有一把大锤子将我捶醒。
“你说的是,同生蛊?!”
“是嘞,但是贺大人说,他过几天会去书房找找,会还给我的,再之后我就被皇帝软禁了,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就自然忘记了这回事。”
原来是这样!
同生蛊有一对,可与人共享疼痛和感知,甚至能知道人的方位。
其中母蛊是承受方,子蛊是享利方。
苗疆当初出了一个痴情的圣女,将母蛊放在了自己身上,子蛊给了她的心上人,为他承担危险。
贺庭方曾经说过的话,或许真的没有骗我。
我将蛊毒取出来后,还是跑了。
我不想接受一份对我来说太过于厚重的好,也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
死对头这次又上了我的贼船。
“你怎么又跟着我一起出来了!皇帝知道了这次肯定饶不了我!”
我望着抱着大肚子的死对头很是头疼。
皇帝舍不得她,可每每又会被她的脾气气到火冒三丈。
这次吵完架,凤鸣直接仗着皇帝的宠爱又一次离宫出走。
也许是孕激素的影响,凤鸣最近的脾气变得十分古怪,开始怀念起我们当初的日子。
“你不是也不喜欢你家那个一直管着你!还不如我们两个搭伙过日子,当初开的那家店,赚的可不少呢!我们当老板娘,我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认你当干妈,岂不快活!”
我很难附和她的提议,和她胡闹一气。
当皇子的干娘?除非我头上的脑袋看腻了,想要换个位置待待。
“你坐稳了!别摇摇晃晃的!”
我生怕来之不易的小皇子被死对头给作没了。
听贺庭方说,等孩子生下来,皇帝就会晋死对头的位份。
结果死对头没出什么大问题,我自己一阵干呕。
吓得我立刻给自己把了一个脉。
结果自然八九不离十,我一瞬间从和死对头的拌嘴中清醒过来。
死对头似乎还没从孕激素中清醒过来。
“你在干吗?!速度怎么越来越慢了?趁着城门还没关快走啊,不然到时候走不了了。”
望着眼前慢慢关闭的城门,我回头苦笑:“我们今日可能走不了了。”
马上高坐的男人含笑看着我:“夫人又要去哪里?”
我无奈停在原地,放弃挣扎。
好在这一次,我不用在床上被“折磨”了。
肚子里的“尚方宝剑”,来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