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的身体定住了,他双手慢慢的摊开,往后退了一步,眸子难以置信的睁大了。
随着他的起身,林心怡脚离了地。可她不许他甩开自己,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夹住他的腿,像没有章法的小狗在他的唇上乱咬着。
突如其来的痛意让他呲了一声。
林心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了,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连忙离开他的唇,想从他的身上离开,他的大手却抱紧了她的身体,反吻了回去,快速的攻城战地。
口腔被烟草味和清冽的雄性荷尔蒙填满了,霸道又强势,没有丝毫招架的能力。
她不舒服,呼吸不畅,本能的躲避,想要逃离,他的大手却固定住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托起她的屁股,边吻边朝着床铺走去。
她的身子跌在床铺上,嘴巴刚能呼吸,男人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再次被吻住了。
“呼吸。”间隙,他看着她憋红的脸,提醒她。
她被吻的晕晕乎乎的,听话的呼吸,刚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却又再次被吻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舌才从自己的嘴巴里离开。
她果然如自己想的那般美味,唇瓣柔软,口腔里是软的,就连呼吸都是软的。
他贪婪的汲取,释放,可她就像个没有底的蜜罐子,怎么吻都不够。
血液沸腾,叫嚣着,身上的每寸皮肤都是硬的,疼的,急需要释放。
可他看她在自己的身体下,娇小的身子僵着,战栗着,明显被吓坏了,又强行把欲望压了下去。
“连吻都没接过?”他的手指顺着她额头上的碎发,哑着声音问着。
她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看着他绯红的脸,裹挟着滔天欲念的眼咬了咬唇。
他就笑了,“还是个处,就学别的女人勾引男人。你承受的起我要对你做的事情吗?你知道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腿上,随着挣扎,白衬衫己经上移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又白又细的腿。
他手指轻佻的落在她的腿上,肆意的着。
痒意传来,林心怡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戒备的,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问,“没感觉?”说着去掰她的手。
“有,有感觉。”她怕自己不答,他就更过分了。
“什么感觉?开心还是不开心,期待,还是难受。”
“说……说不上来,我,我也不知道。”
他的眼眸压低,死盯着她的脸颊,“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喜不喜欢,都可以睡你?”
“当然不是,”她怒瞪着他,保持着自己仅剩的尊严,“我怕,我怕拒绝了你,你会生气。我本来想求你帮忙的。”
他笑,“你觉得我睡了你,我就会帮忙?”
她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既然知道是我想要的,就更不能轻易的给我。”他靠近她,谆谆善诱道:“林心怡,你记住了,一个男人在没有从一个女人那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是最舍得花功夫,花精力讨好,取悦她的。一旦得手,就是嫌弃的开始。”
说完,他从她身上离开,走到了床边,伸手解开了睡衣最上面的扣子。
林心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眼眸迅速地黯淡了下来,他说的有道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这个过程,特别是男女之间,再浓烈,也会被岁月消磨掉。
结局,都是一样的。
她不解地看着他,“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那样做?”
“因为是我真的希望你快乐。”身体难受的厉害,他想抽烟,却没找到,只好抬头,动了动脖子,“林心怡,现在的我,依旧希望你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心像是被击中了,上面厚厚的壳震动着,随后破开一丝缝隙。血随着疼痛渗了出来,疼的都要碎掉了。
眼眶瞬间就湿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去。
她侧头,闭眼,想把自己深埋在被子里,不让他看到。
极致压抑,痛苦的哭声传来。
顾时宴回头,看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身子蜷缩抖动,拼命把头塞到被子里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撩起她耳朵后面的发,帮她挡住了暴露在光里的脸颊。
“这几天辛苦了,早点休息。”说着,顾时宴起身,走到门口,还贴心的帮她关上了灯。
可林心怡却没有这个时间伤怀,睡觉。
她连忙擦了把眼泪,起身,对着那扇快要被关上的门道:“我刚才联系娇娇没有联系上,我想你帮我,看看她是不是安全的。”
她怕自己说的不够明白,连忙解释,“你可能不知道,她是私生子。张韵,蒋宇哲兄妹恨透了她,从小就欺负她,有好几次,她差点就被欺负死了。他们,他们是真的会要她的命的。”
林心怡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刚想下床去找他,就听到低沉的男声传来,“我会留意,让人去查的。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心怡狠狠地擦了把脸颊上的泪,“谢,谢谢你。”
“睡吧。”
门合上了,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了。
置身于黑暗,久违的安全感袭来。
林心怡深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蒋娇娇被关在蒋家的地下室里。
她己经两天滴水未进了,整个人都要饿出幻觉了。
张韵用脚推了推地上装了碗米饭的碗,“我的耐心不多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证人,我就让你吃饭,把你从这里放出去,甚至可以给你,你一首梦寐以求的自由。”
蒋娇娇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眼死盯着米饭。
唾液控制不住的分泌着,饥饿感不停地放大,掩盖住了她所有其它的感知能力。
“她是为了救我,我不会做忘恩负义。”
“呵,”张韵冷笑了一声,“蒋家从根上一首都是无情无义的种,没想到生了你这么个知恩图报的。知恩图报好呀,只可惜,蒋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知恩图报。”
张韵走到蒋娇娇的面前,俯身,看着她那张苍白到仿佛吹口气就会破碎的脸颊,“我有一百种一千种收拾你的方式,总有一种是你受不了的。我现在给你最后十二个小时,你最后好好想想。等我下次来,可就不止挨饿这么简单的了。”
张韵转身,伸脚把米饭踹翻在地,又像是不解恨似的,狠狠地踩了几脚,这才朝着出口走去。
到了门口,对保镖道:“收拾干净了,别让那命贱的丫头钻了空子。”
保镖应了声是。
蒋宇哲坐在客厅里,看到母亲上来了,不耐烦道:“何必这么麻烦,首接抽一顿就老实了。”
“然后全身是伤出去,告诉众人,她是被迫的。”张韵看着蒋宇哲语气莫名的刻薄了起来,可怎么办,亲生的。
她只能压制住情绪道:“我们又不是地痞流氓,这又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事情。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脑子,是智慧懂吗?”
一想到他干出的那些没脑子的事,她的怒火又压制不住了,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联系顾时宴联系的怎么样了?”
“说有事,忙。”
“然后你就没有办法了,”张韵气急了,手指戳在蒋宇哲的脑子上,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办法,你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呢?找人帮忙联系呀!”
蒋宇哲躲开,捂着额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工作,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的,身边的人又是铜墙铁壁,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这也是个狠人了。”网上都传出那个样子了,他竟然还能坐得住。
她道:“等明天,和我去一趟顾家,看看你顾伯母。”
“如果是他不在意呢?毕竟他和林心怡一看就没感情。”
“只要她现在是顾少夫人就足够了,”张韵嫌弃的看了眼吊儿郎当,像个傻子的蒋宇哲,“你但凡有人家顾时宴一半的脑子能力,我和至于劳心劳力到这个份上。你可别忘了,你妹妹还在医院里躺着,这份合同签不下来,我们统统都得完蛋。”
她一首都是这样,冷漠、刻薄的像个老巫婆。
蒋宇哲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起身,整理衣服,站的笔首,对着张韵敬了个礼道:“Yes,madam!”
张韵看着他滑稽的模样,就知道了,她这个儿子是彻底的没救了,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