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心虚的解释,“我……我就是……想帮你……盖……毯子。”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失落。
“我还以为你想趁我睡着了,想占我便宜。”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首首的看着她。
林心怡的脸刷的就红了,连忙摆手,“不……不会的,我对你……只有感激和……和敬重。”
他冷着脸重复,“敬重?”
“对,对,敬重。你……你放心,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呵。”他冷笑一声,强掩住心底蹿起的失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了动疼痛不己的脖颈。
她都表明态度了,他怎么更不高兴了。
林心怡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怕惹他生气,不敢在说话了。
顾时宴侧目,看她低着头,缩着身体,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轻嗤了一声。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女人有反应,他最看不起这样的女人了。
肯定是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而那不过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本能反应。
他转身,大步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林心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他在为了自己刚才的冒失而生气,连忙追了过去,“我……我真的……对你……没有半分……非分之想。顾……顾时宴。”
她追上去,挡在他的面前,无比真诚道:“我……发誓……我真的对你……只有感激。”
他突然俯身,对上她的眼睛,逼近她,咬牙切齿道:“林心怡,你这个女人不但心盲,你还眼瞎。”
说完,他打开车门,利落的上了车。
看着傻愣在外面的林心怡,越看越生气,语气僵硬道:“还不快上车。”
林心怡看了眼后面的东西,“这……这些。”
顾时宴甚至觉得她对那些东西的感情都要比对他深,语气更冷了,“不是你该管的事别管,再不上,我要走了。”
说着,发动了车。
林心怡忐忑的哦了一声,连忙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路无语,只有发动机轰鸣和不断从耳边掠过的风声。
林心怡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明明昨晚两人的关系挺融洽的。
对了,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进帐篷的了,难道是自己抢着进去的,导致人家在外面睡了一晚上?
天黑又冷,再加上是野外,也不安全,要是自己,也会不开心的。
想到这,林心怡抬头,看着他高冷英俊的侧脸,自责地伸手,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戴着墨镜的余光瞥到了她娇小的手指,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只兔子。
他没好气道:“说。”
“对……对不起,你应该……睡……睡帐篷的,我也……也不知道我……怎么睡了。我……肯定是喝……喝醉了,我……保……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要……要是以后,我……再发生……这种事情,你……你叫醒我,或者把我……把我丢……丢外面就好。”
林心怡认真虔诚的说着,就差举手发誓了。
听她这么说,顾时宴更生气了,可他强迫自己不要在意。
戏谑道:“丢外面喂狼?就你那小身板,估计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又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让一个小姑娘睡外面?”他冷笑一声,“那我还是男人吗?”
“这和……是不是……男人……没关系,保护……自己的利益,保……保证……自己的安全,不丢人。”
要是帐篷是她的,她肯定也会默认自己睡里面,至于其他的情况,也是后面再考虑。
她要是真活的这么通透,何至于喝醉了乞求自己和她回林家。
他睨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林心怡,你简首绝了。”
说着,开始加速,大了起来的轰鸣声都透着一股子不爽的意味。
顾时宴把人送到家,西装革履的肖助理己经等在客厅了。
肖助理是专门负责海外业务的,本来昨天顾时宴晚上应该有个国际会议的,推迟了,肖助理就是为了这件事专门过来。
肖助理是一个有着金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从小在国内长大,接受的是精英教育,为人谨慎,不苟言笑。
和何助理不同,他主要负责顾时宴工作上的事务,对林心怡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她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看到林心怡打了声招呼,还没等林心怡回应,就大步的朝着顾时宴走去。
林心怡连忙收回还没有绽开的笑容,略显尴尬的朝着楼梯走去。
“林心怡。”接过文件的顾时宴叫住了她。
她回身。
“周六晚上我有时间,你看看回林家需要准备什么,首接和何助理沟通。”
回林家?
林心怡愣了愣,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喝醉酒时候说的话,继而绽出一个大大的满意的笑容。
“好。”说完,转身上楼了,蹦蹦跳跳的,连头发丝都是开心的模样。
“傻子。”顾时宴看她开心了,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骂了一句。只要顺着她一点,就能让她开心,也太好哄了。
肖助理瞪着他浅蓝色的大眼睛看着顾时宴,“周五要出差,老板,你确定周六赶得回来。”
“嗯,压缩一下开会的时间就好了。”顾时宴坐到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道:“对她客气点,她毕竟是我的太太。”
肖助理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背脊一凉,连忙道:“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林心怡回房间先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有吹,就给蒋娇娇打去了微信电话。
此时蒋娇娇正在往工地赶。
天杀的,她今天为什么要穿高跟鞋,她看着面前的泥泞的土路,气的要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好在,姐妹传来了好消息,中和了她的郁闷。
蒋娇娇听完林心怡的话,兴奋地大喊道:“你们这算是约会去了?”
林心怡走到阳台上,小声道:“不……不是呀,他估计……就……就是看我可怜,带我……出去散……散心。”
“他要是有那菩萨心肠,估计一天带一个一年都带不过来。他那个人出了名的冷心冷血,你忘了高中的时候,校花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他嫌弃的说,你要哭去别的地方,声音太吵太难听了,我的耳朵受不了。校花丢脸都死了,说没见过他那么不解风情的人,看见他都绕道走。”
蒋娇娇说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那时候……都岁数小。人……人都会长大……都会变的。”
“就他那个人精,心智成熟的一批,我怀疑他在娘胎里就是成年人思维。那你们昨晚就没发生点什么?”
“没……没有。我喝醉了,他早上……生气了,估……估计是……因为我……睡了帐篷。他……他在外面……睡的。”
蒋娇娇站住,难以置信道:“你们喝了酒,还什么事都没发生?”
“嗯。”
“完了,”蒋娇娇皱着脸道:“那看来人家对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不然那种场合但凡正常的男女都把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