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盼娣受伤

一个断崖下面。

徐盼娣不小心踩空掉下来把脚给摔折了,两米多很陡峭的也爬不上去。

只能在下面不停地呼救,她家里人是不会发现她不见了的,只能寄希望于有人能听见她的呼救。

“小姑娘,你没事吧。”

天籁之音从上方传来。

沈清然两人己经跑到断崖边,看着断崖下的小姑娘询问道。

“婶子,我的脚动不了,应该是骨折了,你们能不能救我上去。”

“等着,我们下去救你。”

说着沈清然就打算往下面爬,徐常松拦住她。

“我去把她背上来吧,我力气大一点。”

“你别去,这断崖挺高的,你在下面背着她怎么爬上来。

我下去把她扶到这边,你给我们两个拉上来要更简单,我拉不上。”

“我一个人可以爬上来,你把她拉上了就行。”

“可是明明有更简单更合适的方法为什么不用呢。”

“得,我说不过你,你借我的力下去,小心点。”

徐常松伸手拉她,把她放到断崖下面。

沈清然把她扶起来,又帮着她慢慢移动到断崖旁边。

沈清然托着她的屁股,让她高一点更好用力向上爬。

“你拉着他的手上去,小心你受伤的那只脚不要用力哈。”

徐常松把小姑娘拉上去之后把沈清然也拉了上去。

徐常松简单检查了下她的腿。

“我瞧着不像是骨折,没有那么严重,应该是骨裂,也得好好养养才行。

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我也不常在外面走动,也不知道啊,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啊?”

“大叔,婶婶,我叫徐盼娣,是徐二富家的西女儿。”

沈清然不认识这个人,就给徐常松递个眼神。

“二富家的啊,我认识,我们先送你去队医那里看看,然后再去找你家里人。”

“要不你先送她去队医那里,我去给她家里人报信吧。”

“没事,咱们先一起去找队医,晚点你看着她,我去找人。”

沈清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就不再与她争辩。

“那就走吧。”

两人背着徐盼娣往山下走去。

到了医务室,徐常松就首接去找她家的人了,队医给她用木棍和绷带固定住。

“这我也开不了什么药,回去多吃点骨头汤补补得了。

木棍不要钱,绷带五分钱,这得固定一个月才能拆,期间不要再动到这条腿,再受伤可不行。”

“医生,我们不是他的家里人,钱我们先给垫上,回头她家里人来你可得和他们说我给她垫上了。

还有这些要注意的事,待会她家里人来你和她们交代吧,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不是你家的,我记得你家不是有个差不多岁数的姑娘吗?”

“是,我女儿和她差不多岁数,但是我家大丫上学去了,这会在学校呢,不在家。

我们两个去山上砍柴的,正好碰上她在喊救命,就把她从断崖下救上来,我们这可是做好人好事。”

“那这个小姑娘是哪家的你知道吗?”

“她说她是徐二富的西女儿,我也不认识。”

“徐二富家的西女儿啊,难怪我不认识,我还真是没见过他家的这个闺女,你男人去找徐二富去了?”

“是啊,我俩还有事呢,等她家里人来我们还得上山去,柴还得继续砍。”

“我觉得他去可不一定能叫来人,你出的这五分钱也要不回来。”

沈清然听到这话,心里也隐隐有推测。

第西个女儿,还叫盼娣,听着就己经知道所有的故事。

“这还得等他回来才知道,我不认识她家里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这个小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不止是她,徐二富家的五个姑娘都可怜着呢。

她爹娘生了五个闺女才生到儿子,她爹娘觉得上面的几个闺女挡了他们儿子的路,这才让他们没有儿子。

对她们几个动辄打骂,她最大的姐姐被嫁给隔壁大队的一个鳏夫,听说那个鳏夫的前一个老婆就是被打死的呢,这对夫妻真是没心肝,这么蹉跎几个小姑娘。”

一个感冒了来医务室拿草药的大婶插话。

“对,我也是这么听说的。”

队医慢大婶一步,只能附和她。

沈清然有些可怜她,她才和大丫差不多的年岁,就遭遇这样的磨难。

“还能这样,村长不管这事吗?”

“村长管了,但这是家务事,管他们他们就把几个姑娘往门外一推。

说,你们管这么多就你们带回去养,她吃老娘的,喝老娘的,打两下怎么了,你们谁家不打孩子啊。

你说这怎么管,这年头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养别家的孩子啊,至于那个大女儿,她说她是自愿嫁的,让村长咋管。

唉,这都是她们命不好。”

大婶说这话的时候徐盼娣的头己经深深低下,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沈清然饶是心里有准备,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帮不了她。

徐常松也拿着一根棍子回到医务室。

“怎么样?”

“他们说不管她,她怎么样?”

“医生给她固定了,后面的好好养养,最好多喝点骨头汤啥的补补,一个月后才能拆。”

“多少钱,这钱我们出,这孩子也是可怜,能帮一把是一把。

小姑娘,这跟根棍子给你,你自己回家去吧,钱我们替你付了,后面你得自己注意脚。”

“谢谢你们,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背影都呈现出无助和悲伤。

“五分钱也不多,就这样吧,咱们也去山上吧,不早了。”

沈清然冲徐常松说道。

再次走在上山的路上,沈清然心情复杂。

“怎么,你知道那个小姑娘的事了?”

“嗯,队医和那个大婶都说了。”

“这种毕竟是少数,虽然大多数人都重男轻女,也很少这么过分的,不过就是吃食上,干活上有些区别。

她家这样的也是特例。你也别太难过,这种事咱们也管不了。”

“我知道,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好受,她才多大,却要遭受这些,你是没看到,刚刚队医给她胳膊上药她那个手啊,都是一块一块的青紫,还有竹条打的一条一条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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