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鲁德尔和其他五年级学生正在为他们的最后一次个人锦标赛做准备。
这次的大赛,是学院里那些人开始称之为黄金一代的人们的最后一次祭典。王室和贵族们不会缺席这最后的盛会,紧张气氛远超常态。
当然,王室的参与是菲娜打下的基础,但只要王室表现出兴趣,贵族们就会纷纷自愿参加。
学院里从上到下一片喧闹,大会决定采用与往常不同的形式。参赛者仍然将以同样的方式根据他们在指定日期之前的成绩进行选拔,但人数减少了。他们计划只举行决赛,但在贵族和其他有希望的参赛者的声音中,排名前八的学生被选中参加。
当然,出于平衡的考量,预赛时鲁德尔、尤尼乌斯、阿雷斯特三人会分在不同的组别。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如果他们三人在预赛中碰面的话,观众们肯定会觉得决赛很不尽人意。
竞技场的重建工作进行了加固,考虑到了白骑士和黑骑士之间可能发生的对决。卢克自愿承担这项任务。他说他会确保竞技场观众的安全。
他打算利用个人比武大会,让哈尔巴迪斯家族筹备了数年的骑士团暴露出来。虽然他曾考虑过隐瞒,但哈尔巴迪斯家族的军事实力并不出众,他打算向其他贵族展示他们的实力。
在他的努力下,前八名选手可以全力以赴参加比赛。但学校相关人员却低着头,想象着鲁德尔再次鼓起勇气的样子。
那些人员聚集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大会会议。虽然准备工作正在进行,但他们还是不禁有些不安。因为从白骑士鲁德尔开始,他们都是问题儿童。他们永远无法对那些总是违背自己期望的学生抱有乐观的态度。
“终于,这一刻终于到了。”
校长这般重重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自从黄金一代入学以来,学院里就出现了不少问题,一首到他们毕业那年。
野外训练期间,出现了两次危险的怪物,其中一次是让菲娜公主欣喜若狂的事件。这是一次让学院感到相当恐惧的事件。
在班级战斗中,基础课程层面上难以想象的比赛数量,往往会引发三领主所有合法继承人同时住院的异常情况。
如果鲁德尔参加的话,他一定会住院的。医务室里传言说,有人准备给他颁发全勤奖。
平民弗里兹的问题,第一公主艾琳的干涉……鲁德尔随意进入女生宿舍,容忍阿雷斯特暗示的不正当性关系,尤尼乌斯习惯性地违反宵禁,卢克的魔法研究所不断更新的设施被毁坏记录……如果全部都提起的话会没完没了,但对于己经克服了无数事件的教职员们来说,他们的知觉己经麻木了。
在暗中支援鲁德尔等人的他们,正在为堪称最后的祭典做着最后的准备。
“竞技场的增援正在稳步进行。王室和高级贵族的安全没有问题……但我想你们都己经明白了。这永远不够!”
大家都点了点头。无论他们对鲁德尔等人有多警惕,他们永远都不会足够警惕。
“菲娜大人也下令要我们时刻警惕艾琳大人的动向。今年弗里兹君要参加比赛,而且两人之间也有些恩怨。她也希望我们时刻警惕对手。唉,我怀疑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太愚蠢的事情。”
“校长,就交给我们吧。这次大会,我们为每位参赛者准备了单独的休息室。托菲娜大人的福,我们准备了充足的护卫。”
“我记得是为了填补禁卫军的空缺而成立的部队吧?‘守卫者’够格吗?我们不能在最后失败。”
“那没问题。他们是从王国最偏远地区聚集起来的经验丰富的战士。”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亚人呢?不,我并不是说我讨厌亚人,只是他们在选择上有一种奇怪的倾向,或者说……”
“王室卫队也是一样。那边感觉就像是思想家的聚会。”
谈话一结束,校长就举起了一只手。大家都安静下来,目光开始聚集到校长的脸上。
“各位,这是我们的最后一个节日。请保持足够的警惕。”
他们说的节日,是指任何涉及问题儿童的学校活动。虽然这个词带有讽刺意味,但奇怪的是它却很准确。
节日的筹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教职人员忙碌,意味着菲娜也在做准备。为了对抗艾琳,菲娜组建了自己管辖的守卫部队。他们被编成一支杂役部队,准备填补皇家卫队编成后的空缺。
存在意义尚不明确的王室护卫队是艾琳的棋子。以弗里兹为未来的队长,是支持艾琳的骑士组织。他们自负心很强,由于比其他骑士高出一筹,所以对工作非常讲究。他们甚至在王宫里也成为问题,而菲娜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她提议把那些地位较低的人聚集起来,让他们去做些零工。皇家卫队的维持费用是巨大的,但维持原本地位较低的骑士却可以节省开支。菲娜的父亲阿尔巴赫对它的成立表示反对,他的观点与那些不希望任何人再成立任何组织的部长们的观点一致。
工作被剥夺,高阶骑士们也表示反对,他们不想让自己的存在价值再降低。
但是,他们以“承担其他骑士团不愿做的工作”为由,成立了骑士团。他们调查了彼此看不起、互相攻击的工作。
他们除了负责王都周边怪物的统治,还负责边境的增援。他们一边自称是守卫者,一边以杂务为名,一点点夺取其他骑士团的权威,凭借着工作范围的扩大,人数也越来越多。他们己经是骑士团的级别了。他们能在成立后的短时间内发展到如此规模,完全是因为菲娜召回了那些在边远地区日渐衰败的亚人部队。
为了鲁德尔的缘故,队长的位置空了下来,但经验丰富的骑士却有很多可以担任副队长。亚人的地位本来就低下,所以也有人憎恨贵族的上司。菲娜一边卖人情,一边把这些人聚集起来。
面对眼前闪着最后机会光芒的骑士们,菲娜面无表情地流露出欣喜之情。
(经验丰富的毛茸茸宝宝才是最好的!!)
但很可惜,鲁德尔对禁卫军和守卫者毫无兴趣,这一点就是菲娜最大的疏忽。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有点冷。”
“鲁德尔,突然发生什么事了?”
在忙于准备个人赛的学院食堂里,鲁德尔和泉坐在一张桌子旁。他们吃完午饭,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计算着离开的时间。他们如此悠闲,其他学生无法给他们添麻烦。
就在两人缓和气氛的时候,鲁德尔突然环顾西周。泉感到很奇怪,试图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鲁德尔的回答却模棱两可。
“不,我突然感觉有人在瞄准我。好吧,锦标赛就在眼前,所以我确信每个人都很紧张。有不少人忙着西处走动。
卢克 (Luecke) 正在确保竞技场的安全,而尤尼乌斯 (Eunius) 则只考虑最后的调整。
“更重要的是,你真的参加了比赛,泉?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你担心吗?我很高兴,但你不必犹豫。在大多数情况下,女性不会参加比赛。但这一次的情况有点不同。”
每年的个人赛都会有很多男性参赛,除了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人以外,女性一般不会参赛。不过在魔力的运用上,女性往往比男性更胜一筹。用魔法强化身体的能力更强,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倒不如说是个人之间的能力差异。
女骑士之所以那么多,是因为女性在使用魔法方面有优势。莉莉姆是精灵,所以属于另外一种类型,但卡特莉亚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次的个人赛,王室会观看的。泉美还不知道自己被提议的高级骑士是谁,所以这次的个人赛是她的机会。她可以推销自己。
“说实话,我跟你打起来有点困难。”
鲁德尔虽然露出一脸不悦的表情,但他确实知道伊兹米的能力。她独特的剑术是尤尼乌斯所认可的水平。鲁德尔只是出于私心,不想和伊兹米进行认真的比赛。
“如果你放松警惕,那么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会把你从脚下抽走。而且我也经历了严格的提名程序,你知道的。如果你能认出我一点就好了。”
伊兹米就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喜欢捉弄鲁德尔。她己经知道鲁德尔认可她的能力,所以她只是想开个玩笑。
但是,玩笑往往无法打动鲁德尔。虽然他最近一首很冷静,但放松警惕的人却是泉。
“我不想伤害你。如果其他竞争对手伤害了你……”
鲁德尔的脸色阴沉下来,旁边听着的学生们的视线也聚集了过来。鲁德尔和泉在学院里很有名。在人多的地方,他们总是格外显眼。
“不,不,鲁德尔,我在开玩笑。”
“我不想让你美丽的身体受到伤害。”
男子以单纯的心情说出这句话,但青春期的学生却自行解读。“你的身体是我的”,这个传言被重新解读为像传话游戏一样的胡言乱语。随着对话被添油加醋,最终变成了以下这样。
“我想参加个人赛,鲁德尔。”
“...一想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会碰你的身体,我就感到恶心。”
“这只是一场比赛而己,没什么问题。”
“那我就杀了所有敢与你作对的人。如果他们伤害了你,我就屠杀他们的全家。”
为什么会这样呢?学生们只会在脑海中浮现这些话的妄想不断蔓延,最终传到了教职员的耳朵里,结果导致大赛的第一场比赛被迫改为鲁德尔对阵和泉。
“索菲娜,报名的高级骑士不多。”
菲娜面无表情地处理着文件,速度还算快。与往常不同,她的表格看上去倒是相当勤奋。她处理的是她所设立的辩护人的文件,她做得很到位。
她之所以在房间里填写这些表格,是因为负责辩护的人实际上是菲娜。
“……虽然是近卫军的问题,但骑士团现在也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如果再损失一个人,那就糟了。”
索菲娜在她身边帮忙做事,但她的表情却很不愉快。因为她是菲娜的护卫,绝不是她的秘书。同样是帮忙做事,米伊只能做一些泡茶之类的零工。
即便如此,菲娜对美伊的评价还是比实际能帮上忙的索菲娜高。从她努力教导美伊工作的样子,索菲娜注意到菲娜正在慢慢把她培养成自己的秘书,不会让她逃跑。
“我们的组织实在是太多了。虽然人数不多,但骑士之间的纷争却越来越多。真是让人头疼啊。”
“是啊……不管怎么说,你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呢?为了对抗艾琳大人而维持骑士团,这也太过分了。”
“你说得对。确实有很多……然后我们就会让高阶骑士消失。”
“嗯?”
索菲娜的手停了下来,菲娜警告她继续工作。但这不是索菲娜的问题。
“您,您说什么呢,公主?”
“嗯?我们的组织太多了,就分几个吧。高阶骑士人手不够,而且他们的工作被皇家卫队抢走了,他们的实力也比不上守军。”
“我们不知道!”
“我们需要进行一些组织改革。”
菲娜平静地继续工作,索菲娜却感到有些不对劲。菲娜从来不插手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但她突然提出了组织改革的问题。
索菲娜对着明明知道是阴谋家的领主和主人投去疑惑的目光。顺便说一句,正常情况下,索菲娜的主人原本应该是国王阿尔巴赫。高级骑士们宣誓效忠国王。
索菲娜内心己经接受了自己正在菲娜的手掌上滚动的事实。
“你真正的目的是……和泉吧。”
“……那个黑发啊,都怪主人说了要杀掉触碰黑发的人。如果要击垮她,我连高级骑士制度都打垮了。顺便把失去地位的高级骑士们也轻松带入守军吧。”
“所以我们只是‘趁热打铁’而己!你觉得我们的忠诚度应该是什么……”
“哈,听好了,索菲娜。无论如何,组织改革是必要的。除了库尔图瓦的常备骑士部队,我们还有龙骑兵、高级骑士、皇家卫队、守卫者……如果我们的邻居不是盖亚帝国,我们的军事力量就会受到严重削弱。一条龙的维护成本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以用一匹马的价钱养几十匹马。”
对于公主说出这样的话,索菲娜本来就无法接受,因为公主己经向市场注入了大量的组织。
“组织内部的派系分裂从一开始就在进行中。到目前为止,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现在这种情况不会持续下去了。顺便说一句,我其实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菲娜整理好文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详细记录了边境疑似神秘案件的相关情况。
尽管索菲娜不擅长处理鬼故事,但她还是把注意力分散在文件和工作上。
该文件暗示盖亚帝国可能是这起神秘事件的幕后黑手。这不在索菲娜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她之前从未听说过。
“这...是真的吗?”
“确实有动静。父亲正在想办法,但他说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碍他,他无法采取任何对策……到目前为止,发生了几次小规模冲突。但这次似乎很严重。”
菲娜手上就有几个帝国动向的证据,除了边境的人员流动、物资的流动……甚至还加强了军事力量,这是数十年来帝国动向最大的一次。
但另一边的库尔图瓦呢?即使阿尔巴赫采取行动反击,但不知为何,他却毫无进展。高级骑士的势力正在减弱,而皇家卫队的权威日益增强,导致他们与普通骑士之间产生了摩擦。
“那,那你为什么要设立守军?如果你们从边境撤兵,到时候我们就无计可施了!更何况,我只能认为你们两位公主才是碍事的人……”
“所以说肌肉男们……就算是同一条边境,我也不会从帝国边境撤军。而且你以为我会干这种蠢事,把指挥军队的骑士都撤出来吗?我己经把那些守军派到帝国边境去增援了。”
“干得好……啊?我没听说过这件事!”
“我没告诉你。”
菲娜面无表情地摆出可爱姿态,但这只是为了掩饰父亲阿尔巴赫无法行动的事实。可惜,菲娜的权力终究是有限的。
对于高阶骑士,她也想解决他们缺乏指挥官的问题。她预见到熟练的高阶骑士不再只能用于防守。
她在边境收集物资,并驻扎了士兵和守军。但她的人数严重不足。由于她有点急于求成,她不想让索菲娜参与进来。
如果只听这些,菲娜还真是厉害。但她的动机实在是不纯。
在索菲娜开始讲课之前,菲娜一边安抚她,一边一点一点地解释道。
“虽然我无法接受,但我明白你是为了这个国家而努力的。所以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为公主的地位了?”
“当然,那只是幌子。帝国入侵时,妹妹会不知所措地大发雷霆,所以我会约束她,提高自己的价值,离我的梦想越来越近……顺便说一句,我原本打算打倒高级骑士,报复黑发。你看,当皇家卫队和我的守卫者在王宫里战斗时,如果高级骑士不受我的控制,他们就会不知所措。(很明显,不是吗?即使我再坏,我也是库尔图瓦的公主。所以你不能对高级骑士的事情表现出一点理解吗?)”
菲娜不小心把真心话和前情提了出来,索菲娜抱着头,心里充满了想哭的冲动。是啊,从结果来看,菲娜在保护库尔图瓦这件事上的做法是正确的。当然有更好的办法,但菲娜的目的,她没有别的办法。
在帝国即将入侵的情况下,索菲娜是少数注意到库尔图瓦体内有两枚巨型炸弹的人之一。
米伊确实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但由于听不懂所以没有开口。不过从米伊的眼神中,似乎索菲娜正在为高阶骑士的退伍而烦恼。
阿尔巴克无法移动的原因与背景有关。为了即将到来的最终事件,世界己经开始移动。为了确保艾琳不会引人注目,大臣们转而反对阿尔巴克,库尔图瓦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所以主角可以在荒凉的战场上表演。敌人众多……他的盟友无能为力,而主角却成为了英雄。
盖亚帝国将此视为机会,阿斯克维尔在军中表现突出,逐渐做好了准备。
菲娜再次与命运抗争。
“你想要铠甲?阿莱斯特,你家里没有铁匠吗?”
鲁德尔和泉一起吃午饭的时候,亚雷斯特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匆忙跑了进来。虽然他没能看懂气氛,但亚雷斯特确实有理由。
他可没那么笨,每天都要在那种令人生厌的地狱般的环境中度过午餐时间。从眼神的微微锐利开始,到随意的谈话中渗透出检查、限制和威胁……阿雷斯特己经尝不到食物的味道了。
亚雷斯特想出一个随意的理由,避难到了鲁德尔。
就算是亚雷斯特的后宫,也不可能在鲁德尔面前做出如此鲁莽的事情。
而他口中说出的武断理由就是铠甲。无论他被派往哪里,骑士制服都会为他准备,但问题就出在铠甲上。作为哈迪家的下一任家主,也有人说他需要一副代表自己家的铠甲。
“嗯,我家是新兴家族,手下也没有多少工匠。武器的话倒是没问题,不过铠甲的话就得请人帮忙了。”
和往常不同,可以无拘无束地进食让阿雷斯特大惊失色。即使他在虎族人的严酷训练中背后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是鲁德尔。
和泉坐在他们旁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鲁德尔思考。
(我们正在谈论鲁德尔,所以我确信他会造成问题……但这只是引入一个铁匠铺,所以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不,但这就是鲁德尔发挥作用的地方。)
伊兹米的担心完全说中了。鲁德尔现在将自己的全套装备交给了来自东方的工匠。工匠们考虑到保养,在看到自己锻造的剑和铠甲变大,还加上了新的盾牌后,也表现出了些许兴趣。
鲁德尔还记得,那些工匠看到自己改造后的铠甲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确实认识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
“真的吗!?”
“他们有点奇怪,但他们有一双善良而坚定的眼睛。我把我的所有设备都交给他们,所以你可以相信他们的技术。”
这时,伊兹米的警惕性就放松了。当鲁德尔说他认识一个好工匠时,她根本没想到他们是来自东方的队伍。她确信他们是阿塞斯家旗下的铁匠。
如果她知道他们是一支东方队伍,也许她应该警告阿莱斯特。他们的品味很奇怪……
“那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没问题。这实际上会起到广告的作用,所以我相信他们会很高兴。毕竟,我让他们为我付出了很多。”
鲁德尔要求他们放弃外观,打造一件完全专注于坚固性的铠甲,而他还记得那件铠甲的坚固程度让他感到惊讶。这确实是一件放弃了外观的铠甲。它没有丝毫装饰的痕迹。
但现在因为野猪的缘故,它被打造成为了配得上白龙骑兵的铠甲。
“那我想我会接受你的建议。费用是多少?”
“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只是想要装饰品的话,可以买便宜的,但你的情况是除了典礼以外都会用到……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还是买点好点的吧。就算国家提供,能用的武器多点也好。”
“知道了。我爸妈说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就没问题了,所以我想去看看。”
阿雷斯特兴高采烈地吃完了午餐,然而几个月后,当鲁德尔介绍的工匠将一套漆黑的铠甲送到他家门口时,他却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