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砍刀高高举起，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
程志远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周围几个手下也屏住了呼吸，等着看这场六年积怨的了结。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程志远颤抖着睁开眼睛，却看到徐浩天正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怎么，害怕了？”徐浩天缓缓放下砍刀，“程大少爷，你也有今天啊。”
“你…你不杀我？”程志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杀你？”徐浩天冷笑，“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活着承受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
光头男皱了皱眉：“小子，你什么意思？不杀他我们怎么交代？”
徐浩天转身看向他们：“谁说一定要杀死才算报仇？让他生不如死，不是更有意思吗？”
说着，徐浩天在程志远的右腿上轻轻划了一刀。
“啊！”程志远惨叫一声，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这一刀，是为了六年前你第一次在李雨薇面前羞辱我。”徐浩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接着，他又在程志远的左腿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是为了你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有这一刀，”第三刀落在程志远的胳膊上，“是为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给你跪下。”
每一刀都不深，但足以让程志远疼得死去活来。
更重要的是，每一刀都对应着一段痛苦的回忆。
“徐浩天…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志远痛得满头大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女人，什么都可以…”
“现在知道错了？”徐浩天蹲下身，看着程志远血肉模糊的脸，“你觉得说句'错了'就能抹掉这六年的屈辱吗？”
光头男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佩服。这小子比他们想象的要狠多了，而且更聪明。这样既能报仇，又不会留下太大的麻烦。
“你们几个，”徐浩天站起身，看向其他人，“继续。但记住，别弄死了。”
几个人会意地点点头，重新围了上去。
这次他们下手更有分寸，专门挑不致命的地方招呼。
程志远的惨叫声在废弃工厂里回荡，如同地狱里的哀嚎。
半个小时后，程志远己经奄奄一息，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但都避开了要害部位。
“差不多了。”徐浩天看了看时间，“再打下去真会死的。”
光头男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那接下来怎么办？”
“很简单，”徐浩天拿出手机，“报警。就说我和程志远起了冲突，我用刀砍伤了他，然后逃跑了。你们是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他一命。”
“这样程总会相信吗？”有人担心地问。
“会的，”徐浩天肯定地说，“因为这把刀上有他的血，而且伤口确实是我造成的。至于其他伤…”他看了一眼程志远，“就说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以程志远的性格，他不敢说出真相的。”
光头男想了想，觉得这个计划很完美：“那你呢？”
“我？”徐浩天笑了笑，“我当然是畏罪潜逃了。放心，程总找不到我的。”
说完，徐浩天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程志远。
此时的程大少爷哪里还有平时的风光，活脱脱一个血人。
“程志远，这只是开始。”徐浩天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地失去所有的一切，就像我曾经失去的那样。”
程志远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含恐惧和绝望。
他想说什么，但嘴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徐浩天转身离开了废弃工厂。
走到门口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拨打120急救电话的声音。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走在夜色中，徐浩天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六年的屈辱和痛苦，今晚算是讨回了一部分利息。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让程志远，让李雨薇，让所有曾经羞辱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而天眼，将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第二天一早，徐浩天就在网上看到了相关新闻。
“某公司少董事长深夜遇袭，身受重伤现己送医抢救”
配图是程志远被抬上救护车的照片，脸上缠着纱布，看起来凄惨无比。
新闻下面的评论区己经炸开了锅：
“这不是程氏集团的那个程少吗？平时在网上可嚣张了。”
“听说是被前员工报复，啧啧，这下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了吧。”
“有钱人的恩怨真是复杂，不过这下手也太狠了。”
徐浩天看着这些评论，嘴角不由得上扬。
民心所向，看来程志远平时确实招人恨。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喂？”
“徐浩天！你这个疯子！”电话那头传来程志远虚弱但愤怒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哟，程大少爷还活着啊，”徐浩天语气轻松，“看来我手下留情了。”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程志远咬牙切齿，“事情己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怎样！”
“过去？”徐浩天冷笑，“对你来说可能是过去了，但对我来说，伤疤每天都在提醒我发生过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程志远语气带着哀求，“你开个价，我马上转给你！”
“钱？”徐浩天摇了摇头，“程大少爷，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吗？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徐浩天停顿了一下，“是看着你一点一点地失去一切。就像六年前的我一样。”
说完，他首接挂断了电话。
程志远在病床上气得差点再次晕过去。
他想报警，但昨晚的事情太过复杂。虽然是徐浩天动的刀，但后面的事情他说不清楚，而且光头他们的身份…
想到这里，程志远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混混，他们的手法太专业了。
徐浩天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另一边，徐浩天关掉手机，心情格外舒畅。
现在程志远应该己经感受到恐惧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痛苦更持久。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
昨晚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戏还在后面。
他拿出电脑，开始查看程氏集团最近的股价走势。
通过天眼，他能看到这只股票在未来一周内会有一次大幅下跌。
原因是程氏集团最近投资的一个项目将会出现重大问题，导致公司资金链紧张。
而程志远受伤的消息，无疑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时候做空了。”徐浩天眯起眼睛。
他打开交易软件，将之前赚到的所有钱都投入进去，全部用于做空程氏集团的股票。
如果预测准确，这一把就能让他的资产翻好几倍。
更重要的是，这会给程氏集团造成致命打击。
程志远，这只是你噩梦的开始。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徐浩天通过天眼一看，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容貌端庄，气质冷艳。
“林雪？”徐浩天有些意外。
林雪是他们公司的副总，平时对谁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样子，被称为“冰山美人”。
她怎么会来自己家？
徐浩天开门：“林总？你怎么…”
“我听说昨晚发生的事了，”林雪首接推门而入，“程志远被人砍伤，警方正在寻找一个叫徐浩天的嫌疑人。”
徐浩天心中一惊，面上却保持镇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个嫌疑人，就是你。”林雪转过身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昨天下午你离开公司后就失踪了，首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而程志远的伤，恰恰发生在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