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近在咫尺的那道面庞，慕曦缘有些微微愣神。
精致尊贵，优雅淡然的面容浮现的则是一丝春风般的笑意，眼底满是柔和与肆意。
就这般盯着她。
一时间，她的面颊微微泛红，微微撇开面容，忐忑的说道：“这位....公子，靠...靠的太近了。”
“真是抱歉。”凌天墟面色静默，旋即指着他们三位蝼蚁，说道：“想要杀了她们三个蝼蚁么？”
“你究竟是何人，胆敢擅自闯入明道灵宗，找死不成？”楚清面色凝重，旋即准备向宗门禀报。
凌天墟则是压根没有理会，目光依旧停滞在慕曦缘面容上，眼神首视她的眸子。
“回答我，你的决定。”
感到强大的压迫感后，慕曦缘不自觉的移开目光，那股侵略感让她受不了了。
“可是....现在杀了她们，明道灵宗是不会放过我的。”
凌天墟没有说话，而是将一些力量过渡给慕曦缘，便是让她体会到难以言明的强大！
足以碾压她们三个。
没有犹豫，慕曦缘提起利剑，一剑挥出，便是将三位师姐一剑封喉，血液飞溅，沾染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她顿感眩晕，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敢看那死不瞑目的尸体。
“这就是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么？”
慕曦缘喃喃道。
自加入明道灵宗，就遭到排挤，加之天赋太差与不少弟子的针对，修炼之路更是一片黑暗。
还有寒峰的觊觎，她根本没有资源！
因此修为还停滞在第一境玄澈境中期。
但是眼前的这位公子出现，便是给予她强悍的力量，竟然能够让她轻易斩杀三位玄澈境巅峰的强者！
她的内心充满疑惑，这般强者怎会愿意帮她呢？
他没有绝世的美貌，没有强大的天赋，更是有些愚钝，修为还低下，这让她升起浓浓的不解。
她恭敬的朝着凌天墟行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
“你的天赋很高，我会让你拥有强大的力量。”
“毕竟，你是我现在遇见的唯一一位有资格的生灵。”
凌天墟的话让她微微怔神，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诧异道：“我？我....怎么不知道.....”
旋即思索片刻，便是决定抓住这一次机会，否则将会终生碌碌无为，甚至连明道灵宗都走不出。
于是她双膝跪下，朝着凌天墟一拜，“弟子慕曦缘，拜见师尊。”
然而回答她的则是凌天墟的拒绝。
“不收徒。”
“啊？”慕曦缘抬起头，面色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前辈，有些不知所措。
她内心不禁暗自疑惑：“这不是玩我吗？”
“你现在太弱，达不到我的预期。这段时间，我会教你.....”
慕曦缘也是下定决心，“一定不会辜负前辈期望。”
“嗯。”凌天墟微微点头，便是将整个明道灵宗全部覆灭，所得资源全部融入一个小空间，缠绕在慕曦缘的手指上。
还不等她反应，整个天地便是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恍惚间，她似乎是踏入到一个奇怪的世界。
与其说是奇怪，不如说是诡异又虚妄。
整个偌大的世界唯有暗金色的天穹，像是垂天之幕，笼罩整个无限广阔的世界。
还有的则是大地沾染暗黑的血迹，浓稠腐朽的气息侵袭，散发着远古的厚重。
两者格格不入，却又感觉不分彼此。
就在她还想看清楚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思绪不再转动。
“所谓的天赋无关紧要，实则你的命运尚未开启。”
“若是你无法达到的预期，也是一死。”
凌天墟抹去她的异样，很是平静的开口。
他看重的是慕曦缘的天赋，若是给予她帮助，之后却显得优柔寡断，愚昧无知，那么他不介意毁灭。
任何无用，甚至会影响他的生灵，都会被清除。
慕曦缘微微点头，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坚定的向凌天墟看去，像是承诺一般：
“前辈放心，您若不救我，晚辈早就死了，甚至无法获得如此机缘，因此无怨无悔。”
能够给予她如此机缘的强者，就算是别有目的，那又如何？
她获得的是真实的好处啊......
凌天墟则是淡然一笑，指着远处的天穹之巅说道：“暗金色的天际，寓意着肆虐的光明，沾染最初的灾祸，孕育的命运枷锁.....”
“而你，则是将获取的它的力量，改造出与众不同的命运。”
“谓之：『启命』”
“『启命』？”慕曦缘满脸疑惑，根本不知所以。
“你不需要知道，记住这句真言就好。”
说着，慕曦缘的身体便是朝着那暗金天穹而去。
一念，即刻抵达。
悬浮在这片陌生的天地，她的脑海涌现无数身影，刺痛她的灵魂.....
躯体也是止不住的颤栗。
“那是....那是什么存在，好想就这般死去....”
痛苦，极致的痛苦。
那些身影她根本看不清，唯有绝对的虚妄与那凌驾永恒的飘渺目光。
远处的凌天墟遥望眼前的一切，满是诡异符文的黑暗枷锁首破九天之巅，将暗金天穹融合.....
“吾之意志，启命之源。”
一语落下，慕曦缘的脑海之中便是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画面.....
一道身着鎏金古袍的强大存在，跨越永恒的命运，践踏着混沌降临。
虚幻的面容之中，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降临，让慕曦缘卑微的跪在虚空.....
然而.....那道身影则是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凌天墟，沧桑又伟大的声音响起：
“她配继承吾之意志么？”
凌天墟也是微微抬起眸子，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嘲讽：“所以....你在质疑我么？”
时间停滞，岁月崩塌，一切都像是处于原始状态。
两者就这般首视着对方。
许久之后，那道鎏金古袍的存在才是叹息一声，“恕吾无礼，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容不得大意.....”
话落，整个跨越永恒的身影消失，唯有一道鎏金之中散发永恒命运的光团浮现在慕曦缘眼前......
“『启命』即是永恒之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