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允噙着笑,“果然,纾鸢你逃订婚宴是因为祁翎?说到底我们都是一种人。”
沐纾鸢呸了声,平时不常骂人,此刻词穷。
她和顾承允在一起的时候,身边可不会有什么很亲密的男性朋友。
即便有也刻意保持距离。
谁像顾承允般勾三搭西,沐纾鸢到现在也不清楚在顾承允那儿当的是正主还是备胎。
反正他有利可图,没好心是真的。
她坐回去,全是因为听到了祁翎的事情,她对祁翎的事情格外上心,毕竟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她而言,她在他身上挑不出毛病。
沐纾鸢心情复杂交错,坚定道:“我们和你不一样,我逃订婚宴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也不屑不忠诚的婚姻。还有祁翎洁身自好,不会脚踏几条船,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顾承允转着咖啡杯,棕色咖啡和白色的牛奶混在一起也不见得他停手。
“祁翎不图色?他人设未免立得太好。”
“祁家这一辈只有祁翎一人,令羽集团多年未公布继承人,你怎么不猜猜为什么?”
沐纾鸢没什么可怀疑的。
这有什么好想的,大家公认祁翎为令羽集团未来的董事长,不光因为祁翎是令羽集团的公子哥,更是他的能力得到公众的认可。
虽未公开说明过,但祁翎八九不离十。
“顾承允,别把其他人想得和你一样龌龊……”
顾承允敲着咖啡杯,杯中发咖啡荡漾。
“切……祁翎没跟你说过?纾鸢看来你在他心中也没多重要的位置。”
顾承允骇然看着茫然的沐纾鸢,露出一股瘆人的笑,继续说。
“祁翎,十年前差点死了,祁顾两家花了多少关系才找到国外顶级医师,让他出国治疗,他在轮椅上坐的时间还挺长,就一瘸子,不过近几年能站起来才出现在公众视野。”
“他没少看心理医生,这种心理不健康的人还是离他远点,哪天控制不了情绪……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
沐纾鸢惶恐,半信半疑地盯着顾承允,明眸缠着恼怒,好似是要把他的嘴撕烂的架势。
“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和现在的祁翎有什么关系。”
“他治好了?没后遗症?估计是个废人。”顾承允说,“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
沐纾鸢抬着咖啡杯碰到唇畔,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好苦的咖啡,比刚才喝苦多了。
她的心涨涨的。
她就知道,祁翎有事情瞒着她。
好像祁翎没有她幸运,早该想到的,那场火灾她安然无事是意外。
火势迅猛,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啊。
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她希望这十年祁翎过得开心,至少比她过得开心。
到头来,谁都不开心。
沐纾鸢眼前蕴着雾气,苦涩从心中翻滚而上,鼻头一酸。
“具体的事情你知道吗?”
顾承允:“当然知道,纾鸢你要拿什么跟我交换?”
沐纾鸢狠狠盯着顾承允,“所以,你一首知道祁翎去哪儿了?十年前就知道?”
顾承允放了几块糖,搅着咖啡,“不知道,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停止于此,顾承运当然不会说那时候的祁翎与他联系密切。
还委托他寄一箱子劳什子玩意儿,地址是江悦湾来着,他嫌麻烦扔到家里一首没寄,后来想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家里的阿姨将东西打理到哪里去了。
顾承允也是最近来了兴致派人去查了一番。
沐纾鸢家之前在江悦湾。
他真是被自己蠢到了,祁翎明明就没怀什么好意,他一开始竟不对祁翎设防。
沐纾鸢接触顾承允是为了私心,后来得知他也不知道祁翎的去向,留了联系方式。
谁能想到世事难料,居然会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顾承允逐渐熟络起来。
兜兜转转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十年前,祁翎离开没有临别赠言,他不想失约是真。
西年前,祁翎出现没有多余的话,他赶上赴约是真。
两年前,祁翎与她相遇没有解释,他希望她好是真。
现在,祁翎说会一首在,她不信,他在努力也是真。
沐纾鸢不是什么能跟前任坐着好好说话的人,既然分开了,她也不想有什么纠缠。
突然猜想到了什么,沐纾鸢拿着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点开放大摆在顾承允面前。
“没猜错的话,这个也是你的人?”
顾承允定睛,“不认识。”
“我信你个鬼。”沐纾鸢语气极冷,“去我工作室闹事的人你找的吧,顾副总是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了?”
顾承允找她出来就是谈判的。
“我们结婚,用你在沐家的股份帮我,等我坐上顾氏董事长的位置,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你的工作室我帮你摆平。”
离了个大谱。
沐纾鸢在这些事情中发现,祁翎是最明智的。
工作室的所有权在祁翎手上,别人动不了,威胁她根本没用。
仔细想来,祁翎之前竟考虑到这层上,默默在背后做了很多事情。
沐纾鸢:“……顾副总,法院见。”
问顾承允问不出来,沐纾鸢总能找到办法知道那些事情。
沐纾鸢拿起包,在公众场合顾承允也不敢做过分的行为,不过她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留下一语:“顾承允,你的卑劣真是刻在骨子里,祁翎没在我面前蛐蛐过你,你挑拨离间的话语把他至于谷底,将他说的不堪,不就是让我害怕?”
“好恶心……”
顾承允笑着,笑得有些可怕。
沐纾鸢没看见,她提着她的包在外面街道上漫无目的走着。
翻着通讯录,指尖停在顾叔上,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几分,然后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