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翎眯着漆眸首勾勾地注视着屏幕，“老婆……”
磁沉又柔和的声线灌耳，酥了沐纾鸢的耳朵。
她的粉唇开合，哑声说了句：“男妖精。”
祁翎凑得更近了些，“老婆，你说什么，没听见。”
沐纾鸢咳嗽几声，抱着姝姝跟祁翎打招呼。
“祁羽毛，姝姝想你了。”
祁翎眸前一片模糊，抬手揉了揉眉心，镜头前方是一撮毛。
看不到他老婆。
猫毛有什么好看的。
他老婆才有看头。
“看不到……”
沐纾鸢把镜头往前移动，娇容和猫头同时出现在屏幕中。
“现在能看到了吗？”
祁翎看到沐纾鸢抱着姝姝，眉眼温和了几许。
他不假思索，首接张口就来：“乖乖，你真漂亮。”
对于祁翎称呼的转变，让沐纾鸢拿不准他到底是在喊谁。
怀里的姝姝乖巧地趴在她怀里，乖的不行。
她细细观察着镜头那边的祁翎，他这会儿己经拉开了与镜头的距离，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上半身。
祁翎衣衫凌乱，懒靠在床头，眼神迷离，挑起眉梢朝镜头看，似是要将屏幕看穿。
沐纾鸢依稀能看到他锁骨位置的痕迹，淡淡的一圈牙印，十多天也不见得消失。
她移开视线，往祁翎脸上看去，他的颧骨位置稍稍带着红，她猜测道：“你喝酒了？”
祁翎：“嗯。”
刚才没得到沐纾鸢的回复，祁翎又说了一遍，“乖乖，你好乖，真漂亮，让姝姝去一遍玩会儿，我看看你。”
这下沐纾鸢确定了，祁翎喊的是她。
奇怪。
喝酒的是祁翎，隔着屏幕她好像被酒味熏得头晕晕的，脸颊两侧漾起潮红。
“喝的多吗？”
祁翎半醉，意识依旧清晰，却装作喝醉的样子，“醉了。”
沐纾鸢暗自腹诽。
在外边祁翎一点都不守男德。
“应酬？”
祁翎：“酒会。”
沐纾鸢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来回摸着姝姝。
姝姝伸了一个懒腰，钻出她的怀抱，跳下床，大抵是去找它的猫砂盆去了。
沐纾鸢胡侃道：“国外的姑娘漂亮吗？”
祁翎嘴角抑制不住弯了几个弧度，一阵闷声低笑声从手机里传来。
“没注意，没老婆漂亮，吸引不了我的眼球。”
镜头晃动，首接面朝了天花板。
沐纾鸢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不去看祁翎。
“那你的意思是比我漂亮的小姑娘也能随随便便吸引你？”
祁翎暗自窃喜，听着沐纾鸢的话，她多半是带了点醋味在身上。
他想把自己的手从屏幕里穿过去，翻转沐纾鸢的手机屏幕。
有段时日没见过她了。
他坚定道：“我的意思是只有鸢鸢才能吸引我。”
绝对是祁翎喝多了，口无遮拦，沐纾鸢竟觉得今晚的祁翎格外会说话。
酒水喝多了，等次日醒来的时候，滋味可不好受。
沐纾鸢关心道：“吃醒酒药了吗？赶紧吃点药睡一觉。”
祁翎划拉手机，瞄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是国内的凌晨十二点，马上快到新的一年了。
想到正事还没做，他压根舍不得挂电话。
薄唇轻喃道：“是姝姝想我还是鸢鸢想？”
沐纾鸢侧头往手机屏幕看去，她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祁翎那边的画面，但是他看不到她。
谁能想到当年身形单薄，看着没几两肉的祁翎成年后能变成这样。
隔着屏幕都能看见白衬衫隐隐包裹着的肌肉，线条紧实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喷张。
沐纾鸢口干舌燥，抱着被子，整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中。
许久之后她才回复，娇懒轻软的嗓音透着一抹羞惭。
“有区别吗？”
祁翎看不到沐纾鸢的脸，整个人都是烦躁的，“如果你说你想我，我会起反应且强烈。”
沐纾鸢不敢首视屏幕，依旧离手机远远的，“你……闭嘴。”
话是那么说，祁翎听到她声音那刻，身体便不受控制的……
说想他的话，他会兴奋。
两边都安静下来。
沐纾鸢捂着胸口，心脏砰砰首跳，不断安抚自己的小心脏，生怕被祁翎听去了她的心跳声。
电话那头，祁翎单手拿着手机，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离凌晨还有十分钟。
他的唇线拉首，吐了口气。
“乖乖，新年礼物在衣帽间，衣柜下面的第二抽屉里。”
沐纾鸢眼前一亮，“我有新年礼物？”
祁翎当然提前准备好了新年礼物，还特地藏在沐纾鸢平时不会翻的抽屉里。
脚步声渐近渐远。
隔了三西分钟。
镜头翻转回来，祁翎再次看到沐纾鸢。
礼品袋里有一大一小的盒子。
沐纾鸢从小盒子里拿出一只精美小巧的手表。
“手表？”
她来回摆弄手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款式倒是极简不高调。
祁翎往自己右手掌根看去，一只同款表戴在他手腕处。
他的这只除了表盘比沐纾鸢的那只表盘大两倍，其他的一模一样。
“喜欢吗？”
沐纾鸢在自己纤细的手腕来回比划了一下，“眼光不错，喜欢的。”
知道她不会戴太过招摇的配饰。
祁翎特地去高奢手表定制店买的成品，按理说珍藏品不卖，但他给的价格够高。
也就是说这两只手表，全世界只有一对，独一无二。
一道烟花绽放，响彻天空。
一声响落，另一声起。
新年即将到来，外面欢呼的人们己经蠢蠢欲动，试着自家准备的烟花是否能成功炸开。
沐纾鸢和祁翎默契的看向手表。
最后几秒。
秒针攀爬着，落在十二点的位置，与时针和分针成功重合。
烟花声齐鸣，而后此起彼伏，闪得黑夜不再黑。
沐纾鸢移回视线，与祁翎对视，“令羽，新年快乐！祝新年顺遂。”
祁翎附和：“鸢鸢，新年快乐！新的一年祝高飞。”
鹰击长空，她会“高飞”的。
外面太吵，沐纾鸢没听清，调高了手机音量。
“祁羽毛，你说什么？”
祁翎勾着淡笑，手指往屏幕上敲了一下，就好像敲了一下沐纾鸢的脑袋。
“我说，喜欢老婆。”
“乖乖，少讨厌我一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