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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从哪儿逃出来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从哪儿逃出来的?

阮莹莹被谢尔拎在手中,望着叶晚竹,全身都在发抖。

“殿下,”谢尔手上又用了点力气,把阮莹莹拎得更高,“这位在王府外面探头探脑,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冤枉啊!”

他话音刚落,阮莹莹的哭诉声立刻就响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想找个能住下的地方落脚!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双眼哀哀地似看着叶晚竹,阮莹莹的语气煞是真诚。

“哦?”

叶晚竹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妹妹已经无家可归了?”

阮莹莹双眼一红,大滴大滴的泪水顿时便涌了出来。

“姐姐,我们都被骗了!被安王世子骗得好惨!”

她哭得声嘶力竭,连身子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颇为可怜。

叶晚竹没做声,任由阮莹莹一迭声地把话说了起来。

“当初姐姐你忽然离开,王爷又受了重伤,安王世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说服王爷跟他一起作乱的。”

“安王世子挑唆王爷在前面出头办事,把景平王府推到风口浪尖,自己却一直躲在王爷背后操控一切!”

“后来他策划炸了东厂,把责任全都推到王爷身上,我想退出却已经晚了,只能跟着他们走,看着他们越来越丧心病狂!”

“我劝了王爷很多次,但是劝不动,听说他们要袭击皇宫,我本想悄悄离开,给九千岁通风报信,结果,结果却被安王世子发现了!”

“他们把我关起来折磨,可就在昨天,那些人忽然全都消失了,我挣开绳子,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无处可去,只有,只有景平王府还算是个能落脚的地方!”

“阿竹,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活下去,求求你,你就当今天没有看见过我,好不好?我保证就在这儿呆着,什么都不做,绝对不会再影响你了!”

哀哀地看着叶晚竹,阮莹莹眉头紧皱,眼泪也不住地顺着脸颊流向下巴,看上去煞是可怜。

“求求你了阿竹!”她哽咽着。

叶晚竹静静地盯着阮莹莹看了片刻,抬手朝谢尔一挥。

谢尔立刻放了手,阮莹莹扑通一声落到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她保持着落地的姿势愣在当场,足足大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见状,叶晚竹上前两步,在阮莹莹面前蹲了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还不走?”她轻声问道。

阮莹莹抬起头,眼底带着难以置信的茫然。

“你不是要求我给你一条活路吗?我给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收回手又点了点头,叶晚竹的神情非常认真。

“走吧,我要办正事,没时间跟你浪费了。”

说着话,她又抬头看了一眼,隐风隐川等人也十分知趣地退后两步,给阮莹莹让出了一条道来。

“阿,阿竹……”

用力撑起身子,阮莹莹结结巴巴地看着叶晚竹,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去吧。”

最后又点了点头,叶晚竹站起身来,收回目光,似乎当真再也没有在阮莹莹身上做什么的兴趣。

见状阮莹莹只能费力地站起身,一步三晃地朝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又转过身来。

“阿竹,你,你不想问我一些别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叶晚竹也抬起目光,“比如……你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听着这话,阮莹莹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不要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

“妹妹想让我问这个,是想正大光明地带着我到你们的老巢去,好一网打尽吗?”

叶晚竹还在笑着,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阮莹莹一瞬间脸色大变!

“你,我……”她惊慌地咽着口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巢!”

“当然是这些黑衣人的老巢咯、”

抬手朝着已经死得一个不剩的黑衣人们一指,叶晚竹挑了挑眉,神情终于变得锐利起来。

“妹妹,若是以你的本事,能从被绑缚的状态下解开绳索,再自行从对方的大本营里逃出……除非是在做梦。”

叶晚竹摊了摊手。

若阮莹莹的话一切属实,那也就是说,最后扣押她的是孟希越的势力。

孟希越一直被谢无咎和东厂严密地监视着,他本人被俘之后,手下的势力便立刻遭到了清洗,这会儿几乎已经一个不剩。

以谢无咎手下的本事,若是阮莹莹在这帮人的据点之中,不可能不被发现。

不是孟希越的亲手下,那就只能是和他合作的南疆人了。

这样一来,阮莹莹的话便显得奇怪了起来。

王府院子里刚刚还站满了来找麻烦的南疆黑衣人呢,她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怎么全须全尾地把自己从这些人手中解救出来的呢?

换个思路,倒是阮莹莹和这些黑衣人相互勾结来得更合理一些。

叶晚竹只是顺着阮莹莹的话试探了一下,这便立刻露出了破绽。

她又笑了笑,这回的笑容就没有那么友好了,“妹妹还打算再狡辩些什么东西出来?”

阮莹莹白了脸,下意识地转头就要朝着外面跑去。

谢尔伸长了手臂一捞,阮莹莹便立刻晕头转向地摔倒在地。

“老实点!”他一脚踩在阮莹莹背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她。

旁的不说,这帮黑衣人少说也在外面埋伏了两炷香的时间了,要是连这么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女子都发现不了,那干脆还是别干这一行为好!

还有这女子,当着他们的面儿就敢撒下这样的大谎,真是好大的胆子!

被谢尔这一脚踩下,阮莹莹扑哧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叶晚竹弯下腰,一把捏住了阮莹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替她把嘴角的血迹擦了擦。

“现在我想问了,你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在逃字上微妙地加重了语气,又看着阮莹莹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叶晚竹再度缓缓开口。

“还有,帮你的人是谁?从南疆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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