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醉酒扶歌独自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
他脚步踉跄,显然是喝了不少酒。突然,一只蓝色的蝴蝶出现在他面前,翩翩起舞,仿佛在引导他去某个地方。
醉酒扶歌心生好奇,便跟着蝴蝶一路前行。蝴蝶越飞越远,最终停在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前。
醉酒扶歌定睛一看,这个洞穴周围杂草丛生,洞口被一些石头和泥土掩盖着,若不是有蝴蝶指引,他恐怕很难发现这个地方。
他稍稍打量了一下洞穴,发现洞穴内的组成几乎都是褐色的石土,和普通的洞穴并没有太大区别。
然而,当他踏进洞穴的那一刻,他立刻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洞穴内异常安静,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醉酒扶歌小心翼翼地走着,手中紧握着长剑,以防万一。
走着走着,他发现那只蓝色蝴蝶停留在了一个墙面上,似乎在示意他什么。
醉酒扶歌心中一动,走到蝴蝶停留的地方,仔细观察起那面墙来。
这面墙看上去与其他墙壁并无二致,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深吸一口气,手握长剑,朝着蝴蝶的位置猛地挥砍了两刀。
只听“轰隆”一声,石墙应声倒塌,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里面的空间比外面的洞穴要大一些,同样也是由褐色的石土构成。
与外面不同的是,这里竟然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柳树。柳树的枝叶繁茂,树干粗壮,至少有万年之久。
醉酒扶歌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棵柳树是如何在这坚硬的石土中生长的呢?而且,这里明明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它又是如何获得阳光和水分的呢?
就在他走进后发现右壁上刻着——
君子非亦非君子,世人何能为我决。
半作君子持明月,半为小人睨八荒。
世人笑我多两面,我笑世人心不清。
江湖若问吾名姓,半是君子半是臣。
就在他刚读完这诗词后,柳树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影的出现使得醉酒扶歌的醉意也消了大半。
那人影身着淡蓝色长袍,长发披于双肩,额头绑着黑色头布,面色十分俊朗。
只见那人开口道:“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证明你是我的后人。”
“我乃是父皇,也便是人族皇帝,始祖人王的第三个孩子,可以称我为呼延觉罗·瀚,或者君子非,随便你。”
“当你看到这个留影时,可能己经过了几年、几百年、几万年、甚至几亿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我的后人。”
“有人说我是杀伐果断的邪魔,罪该万死;也有人说我是救死扶伤的菩萨,长命百岁。”
“但我只是被命运捉弄的苦命人,人生不过百载,欢也是百载,悲也是百载。”
“都说始族人王拥有九子,与其说是九子不如说是九罪。”
“大哥嗜杀,二姐吝财,我则傲才,西弟贪色,五妹怯勇,六弟诳信,七弟妒贤,八妹怠孝,九弟虚无。”
“我早岁通达诗词,琴棋书画皆略有所成,一时间备受瞩目,我从此眼光变得高傲,也便是傲才。”
“然而命运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与大哥的比试之后,他试图将我纳入他的手下,与他共行杀伐之事,但被我拒绝了,大哥便和六弟、七弟以及八妹西人合力废了我。”
“在这之后我便从云端跌落谷底,曾经他人的热情,瞬间变成了冷漠与嘲讽,让我看透了世态炎凉。”
“这也未尝不好,重新修行就不会走以前的弯路了。”
“从小对兄弟姐妹都礼貌相待的我,却换来他们的厌恶,我也清楚的知道了九罪的含义。”
“父皇死后,兄弟姐妹为了皇位的争夺更加惨烈,我也明白了他们己是不可救之人,我便放弃皇位的继承权,选择改名换姓,踏入了江湖。”
“从备受瞩目的天子沦落到衣不蔽体的废物,但既然让我拥有这些才能,我相信我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就算是一无所有又如何,一无所有的我己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从此之后,我习武学笛炼药,杀伐果断而又惩恶扬善,我创作了许多剑法与笛法等秘籍,多为自保的招式罢了。”
“他们称我为两面人,但世人永远不能决定我是君子还是小人,我亦可是君子亦可是小人。”
“君子非的名号从此也不断出现在江湖之中。”
“而你,我的后人,你拥有我的傲才与我的‘通才’体,希望你可以明白傲才的后果,也明白通才的强大,接受我的传承吧。”
醉酒扶歌听着这一番话,心中震撼不己。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君子非面带微笑,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醉酒扶歌的额头上一点。
“我只是给你我的传承,你的路依旧要你自己走。”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击着醉酒扶歌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剧痛难忍。
然而,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那股力量的不断涌入,醉酒扶歌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那些画面中,有精妙绝伦的剑法、婉转悠扬的笛法、神奇玄妙的炼药之术等等。这些秘籍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播放,让他应接不暇。
醉酒扶歌的眼睛越睁越大,他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某种奇妙的变化,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秘籍,此刻竟然变得如此清晰易懂。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强大的力量终于渐渐消散。
醉酒扶歌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轻盈,仿佛能够随风飘荡。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的力量似乎也有了极大的提升。
而此时,那棵原本巨大的柳树,竟然缓缓地化作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然后如同一股清泉般,融入了醉酒扶歌的体内。
此时,洞穴开始摇晃,似乎即将崩塌。醉酒扶歌不敢多做停留,他迅速朝着洞穴外跑去。当他踏出洞穴的那一刻,身后的洞穴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醉酒扶歌回头望去,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的人生将因这次奇遇而彻底改变。
他不由得想起了君子非的话,与君子非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