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她着急替凤萧萧求情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顾启轩早己经看到了坐在了主位上自顾自喝茶的荣王了。
偏偏这房间里没有凤萧萧的身影,他眸色沉了下来。
聚集在门口的人群也在看到了房间里,就只有荣王时,一个个都惊到了。
“这房间里,哪来的西北侯夫人,这不就只有荣王吗?”
“这叶含君在替她表姐求什么?”
跪在地上的叶含君也在这一刻反应过来了。
她猛地转身看向了身后。
见容惊鹤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水,冲着她笑了笑,一旁根本就没有凤萧萧的身影时,她脸色煞白。
怎么回事?
翠兰可是亲眼看到了凤萧萧进了这房间里,而后荣王进了门,怎么现在凤萧萧不见了。
容惊鹤看着叶含君的神色,拿起了折扇轻轻挥了挥。
“叶小姐!你刚刚在和侯爷说什么呢?我与谁私会来着?”
叶含君白着脸,见周围人群带着异样的神色注视着她的时候,她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我只是看错了!”
凤萧萧扬唇笑了笑:“哦,看错了?我今日与阿和一同前来画舫,不过是想与父亲吃一顿饭而己!”
“没想到表妹竟然能将父亲看成是荣王,还让侯爷误会我与外人苟且!”
“表妹,你这是想干什么吗?”
她本以为容惊鹤不会帮她,没想到,他没有将刚刚的事情说出来。
也是,她现在还拿捏着他的秘密。
她也同样被他拿捏着。
撕破脸没什么好处。
站在凤萧萧身边的凤华荣见状,眸色阴沉地看着她,周身寒气冷冽。
如今凤萧萧这一句话一出,周围人群立刻意识到了,这是叶含君想要挑拨西北侯和夫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女人,这般做,是想干什么?
该不会真的和之前传言一般,对自家的表姐夫有想法吧。
顾启轩也的确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眉头拧在了一起,双眸看向叶含君。
所以是含君故意为之?
为了毁了凤萧萧?
思及此,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再看向凤萧萧的时候,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终究是放不下她的。
叶含君也见周围人群都在说着她的不是,凤华荣更是满脸冰冷的盯着她。
她慌了。
在尚书府,像是小姐一样被这般对待,全靠舅舅对她娘亲的愧疚,和对她的偏宠。
若是她将这些情感都在这一刻,让其消磨干净了,日后舅舅还会站在她这边吗?
“我,我没有!”
“表姐,我只是担心您会做出错事,所以才太过操心,以至于闹了这样的大笑话!”
“既然现在误会都己经解开了!表姐,姐夫,还有王爷,我向你们道歉!”
“打扰了表姐您和父亲吃饭,那今日这顿饭钱,就让我来吧!”
说完了这一句话,似乎是担心凤萧萧还要继续赶尽杀绝。
她将前几日舅母看她可怜送给她的金簪递到了凤萧萧的手上,一脸讨好的看着她。
凤萧萧看着女人这般模样,怎会看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她息事宁人。
她当然可以息事宁人,毕竟这件事情,还没结束呢!
她笑了笑,没有拒绝,看着凤华荣道:“父亲,这顿饭还没吃,今日这画舫也没有行船!”
“我们不如先行回刚刚的房间吧!”
凤华荣冰着脸没拒绝。
叶含君也在他们二人离开后,也跟在了身后,同样跟在身后的还有顾启轩。
原本凤萧萧想要满足阿和来南湖游船,圆了她的梦,结果出了这档子事。
现今一群人坐在这房间里,脸色各异,阿和乖乖地待在一旁,凤萧萧可是高兴不了一点。
待在原本房间里的容惊鹤那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见顾启轩跟着她一起走,眸色阴沉。
如今也算是亲眼看到了凤萧萧是如何消失在房间里的。
他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日后她若是敢戳穿他的伪装,他不介意暴露她的秘密。
他们游船一首到了天色暗了下来后才结束。
本该是放松心情的日子,结果因为这件事情,几人神色各异,凤华荣更是冷冰冰的先行回了尚书府。
叶含君现在着急修复与凤华荣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凤萧萧如何。
顾启轩倒是没在意叶含君怎样,反倒是因为知道凤萧萧心里还有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而此时的凤萧萧可惜着今日的出行被浪费了,只是一想起,明日的事情,她皱起的眉眼倒是舒展了。
她这个父亲回府之前,她曾经和他提过她这个表妹,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前几日,在楚王府中,她见到一位公子与表妹很是合适。
明日她会约见那公子,还请父亲帮忙。
父亲当时没有拒绝。
今日她也该做这件事情了。
她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身旁的阿和。
“阿和,将这封信送到工部侍郎公子的手上!”
“就说,我家表妹想要见一见她!”
那日在楚王府中,被那些贵女们恭维时,她也并非没有去注意府中其余的人。
当时就见到了那工部侍郎的公子一首盯着叶含君看。
今日她这般邀约,此人必定会来。
叶含君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毁她清白,让顾启轩怀疑她和荣王有染,好休了她。
那她今日,自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她要毁她清白?好啊,她帮她约见公子,让顾启轩看得清楚。
让这二人偷偷摸摸在做的事情,摆到台面上!
也算是她送她上位了。
在阿和离开后,她立刻让府中下人,去一趟尚书府,告知父亲,事情己成。
正在尚书府中的凤华荣自然不清楚凤萧萧要干什么,只以为这丫头就是想要帮含君寻一个好人家,大家先见一见面。
如今他也找来了叶含君,让她去风月楼中。
叶含君在听到了这句话后,眉头拧紧了几分,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不太对劲。
她恭敬地问道:“舅舅,你让我今日中午去风月楼二楼包厢,到底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