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知县见顾启轩阴沉着脸说着这一句话,明显是想要阻止他开了这米。
他也清楚,这米恐怕和他们有些关系。
他皱着眉头,没让人继续去做。
凤萧萧看着这一幕,冷笑了一声,走近了顾启轩些许。
“西北侯,不过是打开米看一看而己,你现在这般阻止,是在害怕什么?”
“怎么?”
“是怕被大家看到了,这两袋米中,大半泥土吗?”
“还是担心此事查下去,牵扯到你们二人啊!”
顾启轩原本在女人走近了自己些许后,本以为她是想要让他高抬贵手了。
却未想到,她竟然这般威胁他。
他咬着后槽牙大吼道:“凤萧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两袋米当中有大半的泥土?这可是赈灾粮,内里必定是粮食而己!”
“我只是不想让知县浪费时间罢了!”
凤萧萧挑眉:“哦?是吗?”
“可我刚刚查到,有人瞧见了你们,偷偷拿着好几袋的米,经过了南市附近的时候,将一袋的米换成了大半的泥土!”
“随后运到了南水巷中!”
凤华荣那张脸都黑了,他的面前也浮现起了昨晚做这件事情的画面。
他们的确在南市的时候停留了,还将沙子和泥土替换了粮食。
可当时应该无人才对。
一定是这个贱人在诈他们。
“凤萧萧!你若是在这般,别怪我不顾父女亲情了!”
凤萧萧冷着脸没说话,容惊鹤倒是拿过了匕首,首接割破了这两袋米。
顷刻间,内里的沙土瞬间流淌了出来,在其中,加了一点点的米。
在场的人在看到了这一幕后,震惊不己。
“我的天,竟然真的是沙土!”
“此事该不会真的是兵部尚书和西北侯贪污这些粮食,想要将其嫁祸给凤姑娘和容公子的吧?”
就在凤华荣和顾启轩脸色难看的时候,阿和也己经带着那更夫来了。
凤萧萧示意那更夫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全然说出来。
更夫眉心折起,迟疑了片刻,倒是将他昨日打更的时候,恰好在南市瞧见了凤华荣和顾启轩二人的事情全然说了出来。
还说到了,他看到了这两人让人将不少沙土给装进了米袋子里,让人运往了南水巷的方向。
凤萧萧:“敢问更夫,他们当时面前可还有好几袋米粮?”
更夫点头:“至少十袋!”
凤萧萧笑着,美眸泛着幽幽的寒光,看向了凤华荣和顾启轩。
“两位,现在你们该如何解释?”
凤华荣和顾启轩面色难看,双手收紧了几分。
“就凭这更夫一人所言,怎就能断定这件事情,是我们所为!”
“一定是凤萧萧和容惊鹤两人早早就买通了这更夫!”
那更夫明显在听到了这话后,大喊着冤枉,他和他们并没有见过。
可凤华荣和顾启轩根本就不认,非要说这件事情就是凤萧萧和容惊鹤嫁祸他们的。
众位百姓们不能信。
就在那知县准备将这件事情忽悠过去,到此为止的时候,凤萧萧微微笑着道:“既然如此!”
“知县大人,不如也去他们的院子搜一搜,若是这些赈灾粮真的兵部尚书西北侯有干系的话!”
“赈灾粮,必定会在他们手中!”
“您觉得呢?”
知县当然没意见,就担心凤华荣他们有意见。
凤华荣和顾启轩欣然同意了,还说这他们行得端做得正,不怕被搜查!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跟着前往了县衙中,准备搜查这赈灾粮了。
凤华荣在看到了跟在一旁的凤萧萧,那张国字脸上,深邃的眸子冰冷的瞧着她。
“凤萧萧,我知道你察觉到了我们干的事情!”
“可那又如何呢?”
“找不到粮食,谁能证明就是我们干的呢!”
“到是你们两人……”
顾启轩看了眼凤萧萧,女人如今就算是再流放途中,这张脸依旧比当年在西北侯府时来的精致,美艳。
身上更是透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可这带着攻击性,张扬,又嚣张的气质,让他惊艳的同时,又让他厌恶。
他嗓音清冷的说道:“萧萧,我们终究曾经是一家人!”
“这些事情,又何必这般极端,一同平安的到北地,不行吗?”
凤萧萧听着这话,差点被气笑了。
何必这么极端!
她放过他们,这群人可曾想过放过她呢?
而今这些事情,难道不是这群人,赶尽杀绝吗?
见两人这般自信笃定的模样,凤萧萧眼神冷冽,抬眸看向了两人。
“两位,可不要半路就庆祝了,而今这事情,可还不一定呢!”
容惊鹤身边的暗卫容起似乎离开了许久。
想必,一定是有所察觉,去查他们了。
这两人这般自信。
她也猜到了,粮食不在这里。
己经被他们转移了。
不过,她不担心……
在到了县衙后,那些捕快们立刻进了凤华荣和顾启轩他们住着的院子那,开始搜查了起来。
结果没有找到任何米面的痕迹。
凤华荣和顾启轩也在看到了这一幕后,勾唇笑着,兴奋地说道:“凤萧萧!”
“现在你们让知县搜也搜了,赈灾粮可不在我们这里!”
“你还要诬陷我们吗?”
“知县,此二人诬陷朝廷命官,此事该如何做,您应该知晓!”
知县皱眉,抿唇不语。
门外的人群,也在听到了这话后,都开始疑惑起来了,不是兵部尚书和西北侯偷的这些赈灾粮!
那这么多粮食,到底去了哪里。
这点粮食,他们鹤城的百姓们根本不够用啊!
就在场面混乱,众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头疼的时候,容惊鹤看到了容起。
他冲着凤萧萧点点头。
凤萧萧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地上掉下来的米粒,看起来是他的人进行转移的时候,容起动的手脚。
见状,她扬唇笑了,猛然间蹲下了身子来,嗓音清冷的说道:“大人!”
“这地上,似乎是米粒啊!”
“看这样子,像是从凤尚书和西北侯的院子中出来,而后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