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没点头,转身就去做。
此时的凤萧萧和容惊鹤,在那日离开了县衙后,就在附近租了一家宅院住下了。
安义他们一行人在晚些时候离开县衙后,也住进了其中。
而今几人倒是一脸的舒坦,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
凤华荣在听到了消息后,那张脸都黑了。
他是真没想到,这群人现在一个个住进了大宅院中,还日日好吃好喝,闲的无事时晒晒太阳。
这哪里是流放到北地啊。
分明就是在旅游。
在这灾荒年这群人甚至比他们过得还要舒坦。
他们,凭什么?
一想起之前听叶含君说,他们在进了山洞后,的确找到了不少金粉,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来提炼金子。
那就证明,这山洞原先还真的是开采金子,知县并没有说假话。
可若是如此,当年山洞因为一些事情废弃后,这洞中的金子应该还有不少才是。
结果叶含君说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粒金豆子。
他甚至在之后派人去找过,也只能找到金粉,根本没有任何的金子痕迹。
他都开始怀疑,这山洞是不是己经被凤萧萧和容惊鹤,提前搬空了。
所以才……
可为何这二人前去的时候,他们没察觉到。
就这般平白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还真是可惜。
就在凤华荣冰着脸,感慨万千的时候,面前的暗卫也己经说到了凤萧萧和容惊鹤他们住着的宅院附近的邻居情况。
凤华荣原本并不想听这附近邻居情况如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他抬眸看向了暗卫。
“你是说,他隔壁住着的几户人家,都丢了不少鸡是不是?”
暗卫点头。
凤华荣扬唇笑了。
灾荒年,大家都在为了自己的生计发愁。
这些人的老母鸡全部被偷了,不用多想也知道,必定是饿极了人干的。
他若是在这个时候说是凤萧萧和容惊鹤二人干的呢?
想必那几户人家一定会相信。
谁让他们搬进来的时机这么不巧呢?
他笑着道:“想法子,将这些人家鸡丢失的事情,扯到凤萧萧和容惊鹤他们身上!”
暗卫点头,转身立刻去做。
没过多久,凤萧萧和容惊鹤他们所住着院子的巷子附近。
很多人都开始谈论了起来。
不是说着,南水巷最里面的一户人家,前几日刚刚搬进来。
就是说着,他们日日都有荤有素,常常传来菜肴的各种香味,每天都要现杀一只鸡。
有人说,这户人家必定拥有不少金银。
但也有人开始怀疑,南水巷那么多户人家老母鸡丢失一事,与那刚刚搬进来的人家有关系。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惊到了。
经过这附近的南水巷的人,脸色都变了,齐齐怀疑上了,他们老母鸡丢失一事,会不会与最里面那户人家有关系。
可偏偏他们现在没证据。
而今一个个都在暗中调查着这件事情,更将此事报了官。
凤萧萧和容惊鹤一行人,本就为楚王所不容,这谢明与又留在县衙中。
知县本就因为之前事情失利,与凤华荣和顾启轩一样,被谢明与大骂了一顿。
在听到了这群人前来报官后,他眉尖上挑了几分,立刻动了心思,派人好好查一查这件事情。
似乎是打算将这件事情,往凤萧萧和容惊鹤身上引。
就算不是他们干的,也得将罪名安到他们的身上。
在南水巷院子中的凤萧萧和容惊鹤,早在这街道附近传来了关于那些母鸡丢失的事情后,就己经在暗中查了。
原本是担心,那些盗贼偷到他们的头上。
后面是因为听到了,外面百姓们都在说这他们的事情,凤萧萧怀疑是凤华荣那群人想要祸水东引。
毕竟前几日,他们想要引他们前去山洞,借机杀了他们。
如今想来,这二人应该己经发现了,还将叶含君与李秀月等人救了。
想要报复很正常。
也幸好,他们早己经在查此事了,而今早早就找到了偷鸡的人,更是准备好了给自己证明清白的证据。
就等着那些人上门来。
就如凤萧萧所想的那般,在她与容惊鹤说完话没多久,门外便传来了些许动静。
官府的人与巷子中住着的那些百姓们,以及看戏的人来了不少。
而今在看到了凤萧萧和容惊鹤他们后,眸色阴沉,一个个恨不得将他们撕碎了一般。
凤萧萧微微笑着:“敢问,几位官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那领头的捕快,不屑地瞥了一眼凤萧萧。
“我们接到报案,南水巷好几户人家的老母鸡都被人偷了,有人说亲眼看到了你们暗中偷了!”
“所以,还请你们现在去县衙中走一趟。”
凤萧萧和容惊鹤倒是没拒绝。
县衙内。
鹤城的知县早早就己经坐在了主位上,凤华荣和顾启轩也在场,二人坐在一旁。
他们在看到凤萧萧和容惊鹤时,眼底里满是戾气。
知县更是拿着惊堂木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冷眸看着凤萧萧说起了他们偷了这几户人家的母鸡,还叫来了目击证人。
全程一连串的,几乎是没给凤萧萧和容惊鹤机会来辩解。
就在师爷,嗓音清冷说起了瞿西律法,知县准备治罪,那些苦主们,满脸兴奋只觉得此事己解决的时候。
凤萧萧清冷的声音猛然响起。
“慢着!”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这位更夫在昨日子夜,看到了我与我的夫君,一同进了这几户人家,偷了他们的母鸡?”
知县阴沉着脸点头:“自然!”
凤萧萧挑眉,看向了那更夫:“你确定,你在子夜的时候,看到了我和我夫君,一同进了这几户人家,偷母鸡!”
更夫满脸坚定:“当然,我一向在那打更,怎么还会看错时间?”
凤萧萧勾唇笑了:“我没说你看错时间!”
“敢问,这位公子,还有这位夫人,你们丢了母鸡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时候?”
在凤萧萧这一句话一出后,在场的人神色都变了。
他们都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了,这几户人家的母鸡,并非是同一天没的,而是相隔了一日。
现在这更夫却说是同一个时共同进入。
这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