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养德,你敢……?”
这一摔,势大力沉,层层叠加,力破万军。
本就己,借到了“阎王一点破”千象之力,在上拉,跳跃,砸击加入多重力道。
段养德真正实力展现,强段养颜不止一星半点。虽都是“真元九重”,但后期与初期,本就有着巨大差距。
何况,即便同一境界,也有着巨大的强弱之别。就好比,同样是狼。狼王高大魁伟,弱狼却不如野狗。同境界也是如此,有人是猛虎雄狮,又却是软糯猫咪。
这一击,犹如翻天覆地,破命索魂,陨石天降,碎裂山崩。
这一摔,内有真元干扰,外有强力叠劲。一重加一重,一重再一重。原本,段养德仅是使出千象之力,却足足叠出五千象之多。
“翻天破命砸……!”
“段养颜,下辈子不要这么嚣张……!”
段养德己然跃到顶点,只要重重一拍,段养颜怕是非死即残,甚至殒命当场。
这一刻,死亡的威胁袭上心头,哪怕段养颜再是刚烈泼辣,也最终难以再坚持的住。
“段养德,放了我!我错了,我错了!养德哥,养德哥!老大,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
段养颜泪如泉涌,她虽是“三境真元九重”高手。但却没有太多实战经验。
送入仙山宗门,强化培养,只给了境界,却给不了她经验。更给不了她,刀口舔血狠辣决绝的无边杀心。
这一刻,她怕了,真的怕了!没想到,有着太祖庇佑,这段养德敢如此出手。
“养德哥,放了颜姐!求你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养德哥,饶了颜姐吧!”
段养浩、段养尧也更是吓得不轻,他们也如段养颜一般,没有真正见过血杀过人。
十数年来,都在仙门修炼。虽也入了“真元五重”,但却从未刀口见血,更没有与人死战。
看着眼前一幕,而陈能广、陈显清,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看出其中端倪!
内堂之中,陈苍渊也仅是一声冷哼。“做样子啊!你要当真敢砸下,我到高看你段家一眼!”
……
“呼……!”
一阵风声,掀起滚滚气浪!
但与想想不同,没有一声巨响,自然这段养颜,并未摔在地上。这还招,千象之力一击,“翻天破命砸”,己及时撤招。
只是,卷起飓风,刮起惊涛骇浪而己。
“嘣……!”
劲风挤压,那大堂之内,瞬间被冲的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茶点、瓜果乱七八糟!
“啊……!我没事!”
段养颜一声惊呼,瘫倒在地。
她双目呆滞,喃喃低语,显然惊魂未定,被吓的不轻。“我没事,还活着,还活着……!”
而那段养浩、段养尧再不敢作声,急忙跑去将段养颜搀扶坐起。他三人出自一脉,段养浩更是与她一母同胞,自然亲近得很。
“呼……!”
而段养德深吸一口,缓缓收了劲力。又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一般,转身向着陈能广作揖鞠躬。“让陈老家主见笑了!”
“哦!”
陈能广却不以为意,双目一凛,两眼入剑!“段公子说笑了……!”
他再是一顿,旋即话锋一转,缓缓开口,语气冰冷,寒若冰霜。“在我陈家如此,你真当南禾侯段氏高人一等吗?这是你们真的如此,还是演一场戏来我陈家立威?”
“哦!陈老家主息怒!”
段养德猛然一惊,心中也不由一阵惶恐。
虽说,此行 他们是来拉拢。但是,在这如此一闹,便再难说清。莫说亲近陈家,不被驱逐得罪,己算是万幸了。
“陈老家主,别误会,我们真的是来与陈家亲近!”
“哦,真有如此亲近之法,老夫闻所未闻!”陈能广双目一眯,下巴微微抬起,向着段养德看去。
“陈老家主,别误会,别误会!”段养德急忙怀中掏出一枚“藏晶”。手再是一招,取出一个锦盒。
“陈老家主,我段氏真诚与陈家亲近,只是这几个小辈不识分寸,你大人有大量,莫与这几个小孩计较。”
他再是缓缓打开锦盒,黄金珠宝琳琅满目,更是还有一个丹盒,装着三种丹药。
段养德,不由介绍起来:“凝气三十,聚气丹十枚、淬体丹十枚,融灵丹一颗。这些,丹药可有诚意!”
“哦!”
陈能广双目一凛。
凝气丹,乃是一种聊胜于无的丹药。仅是能提升,“一境凝气”修炼速度。
但哪个有天赋的孩子,会在初入修炼,便用丹药拔高境界。华而不实自断前路。
唯有,那些将将能够修炼,但天赋极差之人,终生难破二境,才会考虑服用这种丹药。
而其余丹药,聚气、淬体、融灵三种丹药,比起申屠氏第一批丹药,都要少上许多。
但这并非没有诚意,而是段氏数十年来,己渐渐势微,与申屠、章氏差距越来越大。拿出这些丹药,己尽了莫大努力!
“这些礼物,便能在我陈家大闹?”
陈能广双目一凛,语气依旧冰冷,扫视段家七人。“这礼物很贵吗?就是再贵重,也不是你们放肆的理由!”
“诶!陈老家主,大人大量,别和这些小辈计较了!”段养德赔着笑脸,虽说献出丹药与,各种黄金珠宝。
但其实,唯有丹药有所价值。黄金珠宝,对于陈家来说,并不缺少。而这般大闹,若传言出去,对于陈家更是有损颜面。
“段公子,你莫多说!又不是你挑的事情,又不是你轻慢我陈家,你道歉又有何用吗?”
“啪!”
段养德听出陈能广语气缓和,急忙一巴掌拍在段养浩头上,大声呵斥。“竖子,还不赶紧道歉!”
“陈家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子不知深浅,没有分寸!”段养浩急忙开始道歉,又是躬身作揖,又是谄媚赔笑。“求求您了,拜托您了,祝福您了,谢谢您……求您原谅,求求了……!”
陈能广默默凝视,不置可否。
此时,他却是不好作声。一个弱冠少年,如此谄媚,而他年逾百岁,若太过较真儿,显得完全没有风度。
当场面尴尬之时,一道声音,从内堂传来,打破此间气氛。
“你这竖子,如此无赖!像块狗皮膏药一般,别粘着我陈家族老,献媚讨好,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