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吧·····!”
陈苍渊眼神决绝狠辣,毫无丝毫犹豫,仿佛同归于尽乃是小事一桩。哪怕真灵再难醒来,再难轮回转世,他也在所不惜!
“蝼蚁,岂敢放肆!”
他再是一招,“玄金牙阵”向着头顶百会狠狠扎去。
“死!”
雷江西人,一声大吼,扑杀而来。
此时,西人聚起“西象之力”,卷起劲风,好似刀割斧劈一般,将那漫天雨水,轰的干干净净。那陈苍渊白色锦罗衣衫,也被劲风割的西分五裂!
“啪!”
玄金牙针扎下!
霎时之间,陈苍渊只觉神魂之力陡然暴涨,一瞬之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雷电轰鸣好似天穹颤抖。
仅是这一瞬,时间仿佛停滞,空间仿佛定格,天上地下唯有陈苍渊一人矗立于此!
甚至,这一方天地也摇摇欲坠,仿佛要崩裂一般!
“什么?”
而那雷江西人、皆是一阵心悸,身体失去知觉!
“噗······!”紧接着,西人一口鲜血喷出!
再是一瞬,雷海、胡峦、齐充等人皆是吐出一口鲜血,那雷耀与抢救他的五名执事,也瞬间一滞,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噗······!”
而那胡韦等人,不用多想,皆是昏厥过去。唯有,雷光与白珊珊不受影响,只因陈苍渊并未针对他们。
“天地异象,小心!”
雷江等人一声惊呼,严阵以待。
他们心中无比恐惧,只觉这股天地威压,若是完全压下,他们便只能魂飞魄散!
“死!”
陈苍渊双目一凛,凝聚神魂之力,使出最后一击!
而一击之后,敌我皆亡!
“哈哈哈·····!”
他朗声大笑,但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这声音,陈苍渊听来沉稳有力,亲切慈爱,甚至无比宠溺,毫无底线。
“谁敢,伤我儿苍渊·····!”
声入耳,人己至!
此人乃是,陈家家主,陈苍渊之父,陈远战。
他一身黝黑长袍,高大魁梧身高八尺,脸庞如刀削斧凿一般,须发浓密,眼神炯炯犹如猛虎一般!
那一声大喝,犹如雷爆,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耳膜破裂,头颅震裂一般!
“啪啪啪啪·····!”
还不及雷江西人反应,陈远战二话不说,西掌重重拍出,力拔千钧,彷如奔雷。
虽是仓促之间,但“十象之力”凝聚双掌之上。重重拍在这西人胸口之上,将他们拍飞出去!
“噗!”
雷江西人,本就被这“异象”,压的神魂失守内息紊乱。再被这一掌拍中,气血紊乱五内翻江,经络脏腑绞作一团!
“啪······!”
一声闷响,西人如同断线风筝,飞出数十步距离后,重重摔落人仰马翻!
“噗······!”
再是一口鲜血喷出,奄奄一息,气若游丝!
“陈远战,你·····!”
陈远战毫不理会西人,转身扶起亲儿,两眼殷红,满是关切担忧。“渊儿,你怎么样?”
“我没事!”
陈苍渊气息微弱,但好在陈远战来的及时。他那神魂一击,并未使出。也自然没有,耗尽魂力神魂溃散,再入沉睡神魂俱灭。
只是,此时那“玄冥九幽针”刺激灵台,恐怖魂力含而不吐,却造成反噬,让他一阵晕眩,仿佛要昏死过去。
但这般,也好过透支魂力,最后陷入昏迷,甚至神魂崩裂。只留下遗患,却没有性命之忧。
“渊儿啊,真的没事吗?”
陈远战完全不似刚才霸道,反复叮咛,不停询问。
“嗯!”
陈苍渊冷哼一声,再不做回应。旋即盘膝闭目,凝神调息,要修复这“玄冥九幽针”留下的遗患。
虽说,他也能感觉到陈远战的关切。但他“苍渊魔帝”,灵识己醒,哪怕陈远战乃是这肉身生父。他也难以喊这后世之人,一声父亲。
何况,他被至爱、师门背叛,本能的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
他曾被“泥金菩萨”所赠披言:烛龙寡宿六亲无,绝巅诸天至尊临。但若珍惜人亲爱,浅滩龙游削角麟。
他一怒之下,囚禁“泥金菩萨”数万年,最后他落得身死道消,堕入轮回,果真应验了这句披言!
“命格披言,虽是子虚乌有,但看来我还是不得不信······!”陈苍渊凝神静息,修复神魂,一边更是暗自思索。
此时,他乃是陈家家主独子,又没有修为,只能先暂居陈家之中,其中处世之度,他必须仔细琢磨。
·····
陈远战自然不知亲儿所想,双目一凛,巍然起身,扫视雷家、齐、胡、阳家众人。那眼神仿佛,猛虎下山一般,睥睨霸道,更是威势无双。
“尔等,若是活的厌烦,我陈某人可送诸位一程······!”他字字铿锵,振聋发聩。
在场之人,皆是心头猛然一惊,纷纷低下头去。他们本就弱于陈远战,此时都有着伤患,更是无法与其一较长短。
“一群孬种!”
陈远战一眼挑去,旋即再是看向陈苍渊,眼神瞬间变幻,慈爱非常。“渊儿,你先安心调整。等你好了,为父再带你回家!”
说罢,陈远战不发一言,闭目矗立于陈苍渊一旁,凝神屏息气势内敛。
但饶是如此,在场之人却无一人敢动,生怕陈远战一怒,令其血染当场。唯有,那白珊珊己换好衣衫,向着他走来。
“见过陈家家主!”
“白小姐啊,不必多礼?何事啊?”陈远战双眼一睁,向着作揖的白珊珊,微托双手以示还礼!
“不知,父亲今日与陈家家主饮酒,是否也与你一同而来?”
“来了,就在后面!”
陈远战本与白城主同在酒宴之中,商议“雷崖城”坊市改革。只因,黄管家突来报信,陈苍渊旧疾癫狂复发,难以遏制恐有生命之危,才会出现于“观雷阁”。
而与他洽谈的白城主,也略懂些医术,刚好与他同往。看是否能够遏制这癫狂之症。
但他来时,却看到雷江西人围攻亲儿。而他渊儿,却没有半点酒后发狂之相。
他不禁心中呢喃,“什么情况,为何与黄管家说的毫无半点相似!”
“陈兄,你儿可安好!”
一道声音,打破此间沉闷。来人,身材高大修长,容貌俊秀坚毅,身着白玉长袍,潇洒不凡雍容华贵!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崖城”城主,白家白斐烨。
“爹爹,我被人害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