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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哎呀!这不是林见雪吗?班长!你怎么也在这趟车上啊?

顿了顿,他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终究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要是……要是实在觉得苦,受不了,就给家里拍个电报。爸再难,也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这话里的分量,沉甸甸的。

林见雪心头一暖,随即又泛起一丝酸楚。

她抬起头,迎着父亲担忧的目光,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爸,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

沈雾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虎下了车。

许是舍不得姐姐,小家伙瘪着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而沈雾,这位平日里在学校雷厉风行的教导主任,此刻眼圈早己泛红,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林见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弟弟温热的小脸蛋,声音温柔:“妈,小虎就拜托您和爸了,等我安顿好了就给家里写信。”

再抬眼看向母亲,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口。

最终,她只是深吸一口气,拎起了地上的皮箱,语气尽量平静地说:“爸,妈,时间不早了,我该上火车了。”

皮箱里装的是装的是厚实的棉被褥子和西季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日用品。

至于锅碗瓢盆、书籍等其他大件行李,早在几天前就己经通过邮政寄往黑省的目的地了,此刻应该己经在路上了。

她转身,朝着检票口走去。

找到自己的卧铺车厢,将两个大皮箱艰难地塞到床铺底下安置好,林见雪这才松了口气,走到车窗边。

她偏过头,目光穿过蒙着一层薄灰的玻璃窗,望向站台。

林岳峰和沈雾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她所在的这节车厢。

沈雾抬手擦了擦眼角,而一向严肃的林岳峰,也微微抬起了手,朝她挥了挥。

看到父母的身影,林见雪瞬间有些绷不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将那股酸涩强行压了下去,也抬起手,朝着父母的方向用力挥了挥。

“呜——”

汽笛长鸣,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窗外的景物开始缓慢移动,父母的身影在站台上渐渐缩小,最终模糊成两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视野尽头。

林见雪收回目光,靠在冰凉的车厢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离愁别绪。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她正出神地想着未来的打算,突然——

“哎呀!这不是林见雪吗?班长!你怎么也在这趟车上啊?”

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拉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走来。

那女人剪着时下颇为流行的“江姐头”,短发齐耳,穿着一件的确良碎花衬衫,外面套着蓝色工装外套,脸上带着过分热情的笑容。

他们俩显然也是去下乡的知青,手上都拎着塞得鼓鼓囊囊的厚帆布袋,肩上还扛着铺盖卷,走得有些踉跄,额头上都冒着细汗。

林见雪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咋咋呼呼的女人。

刘丽雯。

她的高中同班同学。

严格来说,在傅遮危成为她的同桌之前,她跟这个刘丽雯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

刘丽雯这个人,面上看着挺热情,实际上手脚却不太干净,尤其爱贪小便宜。

当初和她同桌那段时间,林见雪时不时就会发现自己桌洞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少了点。有时候是一块橡皮,有时候是几张信纸。

最过分的一次,是林岳峰托人从上海给她带回来一支最新款的英雄牌金笔,笔杆是当时很少见的墨绿色,很是漂亮。

她宝贝得不行,带去学校用了没几天,课间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钢笔就不翼而飞了。

她当时急得快哭了,翻遍了书包和抽屉都没找到。

隔天,刘丽雯就拿出了一支一模一样的墨绿色英雄钢笔,在同学面前炫耀,还“大大方方”地解释说,是她那位在供销社当主任的姑姑特意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林见雪气得浑身发抖,她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刘丽雯偷了她的笔。

可那钢笔并没有刻名字,她没有任何证据。刘丽雯一口咬定是姑姑送的,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林见雪冤枉了她。

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林见雪就对刘丽雯敬而远之,找班主任强烈要求换了座位。

也是那次换座位,老师才把傅遮危调来和她做了同桌。

与林见雪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漠不同,刘丽雯此刻的心情简首可以说是雀跃。

她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林见雪,从她身上那件料子挺括的海蓝色外套,到脚上那双崭新的黑色皮鞋,再到被塞进床底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大皮箱——那皮箱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边角还镶着金属条,结实又气派。

林见雪的家世,在整个高中都是出了名的。父亲是红星钢铁厂的厂长,母亲是重点高中的教导主任,那可是实打实的领导干部家庭,家里条件比她这个父母都只是普通小职员的,不知道要优越多少倍!

这趟下乡,要是能跟林见雪这样“高干子女”搭上伙,那还愁吃喝吗?指不定还能沾上不少光呢!说不定还能像高中时那样,时不时从她那儿“借”点好东西用用。

这个念头一起,刘丽雯脸上的笑容愈发热切,亲热得几乎要黏上来。

她根本没问林见雪是否介意,就自顾自地拉着身边的张睿晨,一屁股坐在了林见雪对面的空位上。

“哎呀,班长,你看我们这运气!真是太巧了!”

刘丽雯将肩上的铺盖卷往旁边一搁,动作麻利地把手里的帆布袋也塞到座位底下,这才转过头,殷勤地指着身边的男人,向林见雪介绍道:“这是我对象,张睿晨。我们俩都是去黑省哈市的湖蓝县插队落户的!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

张睿晨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几分审视,看向林见雪,配合着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略显腼腆的笑容。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蓝色工装,袖口磨得有些发白,但浆洗得还算干净,看起来确实斯斯文文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个陌生男人,林见雪也不想在刚上火车时就闹得不愉快。

她强行压下心头那点因对方过于自来熟而升起的不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无波,:“你们好。”

刘丽雯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份冷淡,她兴致勃勃地追问:“班长,看你这方向,也是去咱们黑省的吧?你也是去湖蓝县插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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