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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无任何亲属关系!更不是堂兄妹!

夜色渐深。

碗筷收拾干净,林岳峰沉着脸进了书房。

沈雾抱着己经睡熟的小虎,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给小虎喂奶。

客厅里只剩下林见雪一个人。

她没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脚步一转,径首走向了斜对门——那间原本收拾出来,给江语宁这个所谓的“堂妹”暂住的客房。

房门虚掩着,林见雪目光微凝,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门板上,轻轻一推。

房间不大,收拾得倒是干净整齐。

床铺上是新换的碎花被褥,桌上还放着崭新的搪瓷脸盆和雪白的毛巾——这些,都是母亲沈雾前些日子,念着江语宁一个“小姑娘”在外不易,亲手为她添置准备的。

林见雪的视线,没有在这些物什上停留,而是精准地落在了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铁皮圆罐。

麦乳精!

这罐她给江羽白的麦乳精,如今,就被江语宁这样大刺刺地摆在了自己的床头柜上。

仗着林家人家教好,从不随意进别人房间乱翻东西,她倒是心安理得,毫不避讳地享用着本该属于主人家的东西。

林见雪缓缓走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拈起了那个铁罐。

入手很轻。

她甚至不用打开,就能掂量出,里面的东西己经所剩无几。

打开一看,果然也见了底。

看着空荡荡的麦乳精罐子,林见雪眼底深处,缓缓地化开一抹幽冷的笑意。

“呵……”

她嘲讽似的低笑了一声,抱着那个空了的麦乳精铁罐,转身离开了江语宁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走到自己的梳妆台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

纸包被打开,露出里面一些颜色发黄的粉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不太好闻的气味。

【母猪强力催情粉】。

林见雪面无表情地捏起纸包,将里面的粉末,一点一点,倒进了麦乳精的空铁罐里。

做完这一切,她盖上铁罐的盖子。

然后,她抱着那个麦乳精铁盒,转身走进了盥洗室。

拧开水龙头,林见雪将麦乳精混合的粉末倒了进去,看着水流 将 粉末一点一点 冲走 ,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平静。

等铁罐里的粉末全部被水流冲走,林见雪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

她轻轻地,对自己说了一句。

一切都要结束了。

*

夜深了。

林见雪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下的褥子有些硬,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巧的木盒子,轻轻打开。

一枚翡翠手镯,静静地躺在红色的绒布上。

通透的翠绿,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映照下,流淌着温润柔和的光泽。

指尖轻轻拂过玉镯冰凉滑润的表面,林见雪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白天的喧嚣、愤怒、算计,在这一刻似乎都沉淀了下去。

这是她重生回来,第一个心情真正放松和宁静的晚上。

她心里细细地盘算着:

等江羽白和江语宁的案子了结,等法院的判决下来,她和江羽白的婚姻关系彻底解除……她就去找傅遮危。

一定要找到他,亲手把这枚如此珍贵的镯子,还给他。

只是……

只是……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着,不知道到时候,傅遮危看到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会……高兴见到她吗?

上辈子的傅遮危,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他己经是一个沉稳内敛,心思深沉的成年人。

这辈子的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少年,性子应该还没有改变吧……

但无论如何……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见到他。

那个在她生命的最后,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刻,唯一给过她温暖和最后尊严的人。

那个在她死后,将她那副残破不堪的骸骨收敛安葬的人……

那个唯一,在她墓碑前为她落泪的人……

她想报答他。

她一定要报答他。

想让他这一辈子,不要再像上辈子那样,经历家破人亡的惨剧,不要再背负那么多沉重的东西,颠沛流离,苦熬一生。

她要让他和他的家人,都好好的。

胡思乱想着,眼皮渐渐变得沉重。

白天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消耗,终于在此刻显现出来。

林见雪将翡翠手镯放回木盒里,盖好盖子,塞回枕头底下。

倦意,如同潮水,终于缓缓袭来,将她彻底包围。

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

*

翌日。

晨曦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见雪揉着惺忪的睡眼,推开房门。

客厅里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

只见原本还算宽敞的客厅中央,此刻竟堆起了一座小山似的杂物——卷起的铺盖卷、搪瓷脸盆、毛巾牙刷,甚至还有几件皱巴巴的旧衣服和零碎的日用品,散乱地堆在一起,显得格外碍眼。

“这是……”林见雪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

正疑惑间,母亲沈雾抱着 一床 花布被褥,从原本佟采荷住的那间客房里快步走了出来。

她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消的愠怒,动作却麻利得很,显然是忙活了好一阵子。

看到女儿醒了,沈雾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却依旧没什么好气地说:“醒了?正好,快去洗漱吃饭。我再收拾收拾这些碍眼的东西!”

林见雪看着那堆杂物,又看了看母亲手里抱着的被褥,心里隐约有了猜测,试探着问道:“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父亲林岳峰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蛋炒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林岳峰将蛋炒饭放在客厅的小方桌上,这才对女儿解释道:“你妈要把江家那起子人留下的东西都清出去,等下找个地方全扔了。省得留在家里,看着心烦。”

沈雾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嫌弃:“对!全扔了!看着就让人想起那些糟心事,心里堵得慌!”

她将手里的被褥往地上的那堆东西上一扔,扬起下巴,快人快语地又对林见雪道:“雪儿,你也别愣着了!赶紧去把你屋里,那个姓江的——留下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全都给我收拾出来!一件不留,一并扔了!”

看着母亲那副恨不得立刻将江家所有痕迹都从家里抹去的激愤模样,林见雪心里无奈。

只是……就这么扔了,似乎有点浪费。

她想了想,试着劝道:“妈,扔了多可惜啊。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好歹也能拿去废品站换点钱呢。”

“换钱?”沈雾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话,柳眉倒竖,“卖什么卖?他们江家人的东西,沾染的都是腌臜气!这些东西换的脏钱,我拿着都嫌恶心!咱们林家还没落魄到要靠这点钱过日子的地步!不缺那仨瓜俩枣!”

沈雾越说越气,胸口起伏着,显然是被恶心坏了。

林见雪看着母亲一脸嫌恶的样子,知道再劝也是无用,只能无奈地闭上了嘴。

她看向父亲林岳峰,寻求支援。

林岳峰接触到女儿求助的目光,却只是无奈地对她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然后,他打圆场,招呼道:“好了好了,雪儿,听你妈的。先过来吃饭,等会儿我们还要去一趟公安局,听听袁局长那边怎么说。”

林见雪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看着母亲还在那里叉着腰,对着那堆杂物“虎视眈眈”,一副恨不得立刻放把火烧了的架势,不由得又劝了一句:“妈,您忙了一早上了,也先过来吃点吧。等我们从公安局回来,我帮您一起收拾,很快的。”

“我不吃!”沈雾想也不想地拒绝,没好气地摆摆手,“我被那一家子白眼狼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你们快吃,吃完了赶紧去公安局,别耽误了正事!”

见母亲态度坚决,林见雪和林岳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林见雪也不再多劝,拿起筷子,默默地吃起了蛋炒饭。

一顿早饭,匆匆结束了。

吃过饭,林岳峰去开了车——那是他作为厂长,厂里特意配备给他方便上下班的吉普车,在这个年代,也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了。

一家三口上了车,朝着市公安局的方向驶去。

车子在略显陈旧的公安局大楼前停稳。

刚一下车,就看到穿着一身笔挺公安制服的袁局长,正站在门口,似乎己经在等着他们了。

看到林岳峰,袁局长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林岳峰的手:“老林,你们来了!我正等着你们呢。”

林岳峰也紧紧回握:“袁局长,辛苦你们了。”

“应该的,应该的。”袁局长客气了两句,侧身引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压低了声音,表情严肃了几分,“快,跟我进来,调查有些新进展,对你们很重要。”

林见雪和沈雾跟在后面,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袁局长将他们带到一间办公室,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份刚收到的电报和一份整理好的记录,递给了林岳峰。

“老林,沈老师,林见雪同志,”袁局长看着他们,语气沉稳地说道,“昨天我们根据你们提供的信息,立刻给江羽白和那个江语宁的老家——东方生产大队,发了加急电报,要求他们那边的革委会协助核实江羽白和江语宁两人的真实关系。”

“刚才,东方生产大队革委会的回电己经到了。”

袁局长的目光落在林见雪和沈雾脸上, 语气郑重:

“回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江羽白和江语宁,确实是同一个生产大队的社员,从小在一个村子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是,”

“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无任何亲属关系!更不是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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