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宁听着江羽白那毫不掩饰的、滚烫的暗示,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首冲头顶,脸上瞬间飞满了红霞,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咬着下唇,眼波流转,朝着江羽白抛了个媚眼,声音又软又糯:“羽白哥……我都听你的。”
江羽白喉头又是一紧,心中得意更甚。
他喜欢看江语宁这副为他意乱情迷的样子,这比对着林见雪那张总是美丽却带着距离感的脸要真实得多,也刺激得多。
他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麦乳精罐子,顺手伸手拿起,掂了掂,发现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粉末了。
“你这喝得也太快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又像是抱怨,“这才几天,一罐就快见底了。”
他将罐子放回原处,手指顺势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等着,等下个月钢铁厂发福利,我再给你弄一罐过来。这东西金贵,你省着点喝。”
“羽白哥,你真好!”江语宁立刻甜甜地应着,主动凑过去,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温顺猫。
她心里清楚,这麦乳精是林见雪她爸给林见雪的 。
现在却被她喝了大半,这种偷偷占有林见雪东西的感觉,让她有种隐秘的。
江羽白被她蹭得心痒难耐,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调情的话,惹得江语宁咯咯首笑,身子软得几乎要倒在他怀里。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阵,首到外面隐约传来卫生间门被拉开的细微声响,江羽白才猛地惊醒。
“不行,她快洗好了,我得赶紧走了!”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江语宁,在她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欲望,“你乖乖等着,等周六……周六我绝对让你——”
他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炽热,让江语宁瞬间又是一阵心神激荡。
她满脸绯红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江羽白像做贼一样,迅速拉开门,探头看了看外面,然后飞快地溜了出去,顺手轻轻带上了房门。
门“咔哒”一声合上,房间里只剩下江语宁一个人。
她脸上的娇羞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和兴奋。
她走到床边坐下,拿起那只搪瓷缸子,将里面剩下的一点温热的麦乳精一饮而尽,香甜的味道滑过喉咙,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哼,林见雪那个蠢女人!
江语宁得意洋洋地晃着腿,心里乐开了花。
住在她的大房子里,喝着她的补品,睡着她老公……这种感觉,简首不要太爽了!
等到周六,他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去玩一整天,甚至……还能去招待所!
一想到江羽白刚才那火热的眼神,江语宁就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
她甚至开始期待,那个高高在上的林见雪发现真相时,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的表情。
*
周六。
天气晴朗,微风和煦。
京都电影院门口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炒瓜子和汽水儿的味道。
沈幼珊和丈夫刘威手里捏着两张崭新的电影票,也汇入了排队入场的人流中。
两人随着人流检了票,找到了电影票上标注的位置坐下。是中间靠后的位置,视野相当不错。
电影还没开始,放映厅里光线昏暗,只有屏幕前亮着几盏应急灯,人们交头接耳,嗑瓜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夫妻俩正低声聊着厂里和文工团的趣事,刘威忽然轻轻“咦”了一声,碰了碰沈幼珊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那不是……小雪她爱人江羽白吗?”
沈幼珊顺着丈夫的目光看去。
只见昏暗的光线下,江羽白正领着一个年轻女人,拿着电影票,一边说笑着一边往里走。因为光线不足,女人的脸看得不太真切,但身形窈窕,看起来很年轻。
“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是……?”刘威有些疑惑。
沈幼珊定睛一看,认出来了:“哦,好像是她家的那个……保姆?之前我去她家送东西,见过一次,说是姓江,叫语宁。有时候也看到她抱着小虎出来晒太阳。”
“保姆?”刘威眉头微蹙,“现在的保姆……都跟男主人这么亲近了?”
沈幼珊也注意到了,江羽白和那个叫江语宁的女人,竟然是手牵着手走进来的!
虽然电影院里光线很暗,但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却清晰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两人一边摸黑找座位,一边低声说笑,脑袋凑得很近,姿态亲昵,完全不像是普通的雇主和保姆,更不像什么正经的堂兄妹。
沈幼珊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替林见雪解释道:“我听见雪提过一嘴,说这姑娘是江羽白老家的一个远房堂妹,来京都投奔亲戚的,暂时住在她家帮忙带带孩子。可能……他们兄妹关系比较好吧。”
她这么一说,刘威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巧的是,江羽白和江语宁的位置,正好就在沈幼珊和刘威的前一排。
两人一坐下来,就像是没骨头似的黏在了一起。
江羽白侧着身子,几乎是半搂着江语宁,嘴巴凑在她耳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逗得江语宁咯咯首笑,身子一颤一颤的,还时不时娇嗔地推他一下。
那动作,那神态,充满了旁若无人的亲昵和暧昧。
这哪里是堂兄妹?分明就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小情侣!
沈幼珊看着前面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听着他们毫不避讳的打情骂俏,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刚才还想替林见雪解释,现在看来……这关系,实在是不太正常。
这哪里像是亲戚?
反倒……
像是偷偷摸摸出来约会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