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看着那块造型精美的巧克力，内心突然升起一阵警觉。
"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犹豫，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她优雅地将巧克力盒向前推了推，如同蜘蛛引诱猎物入网。
"不喜欢甜食？还是说..."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怕我下毒？"
"不，我超爱甜食的，"李默笑了笑，脑中飞速运转，首觉告诉他这个过分热情的美女绝对有问题，
"只是在我老家，有个传统..."
"什么传统？"
菲尔微微皱眉，精致的眉毛蹙在一起。
"在享用高级食物前，我们会进行一个小小的智力挑战，"李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是一种表达感恩的方式，显示我们配得上这份美食。"
菲尔表情微妙地看着他，明显对这个说法半信半疑：
"从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传统。具体是什么挑战？"
李默环顾西周，看到桌上有纸和笔。他一把抓过来，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迅速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大堆复杂的微积分方程式。
"这是我们那儿的一门古老学问，叫'微积分'——终极大脑体操。"
他一脸严肃地解释道，心想这波稳了，高等数学，劝退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常人类，更别说异世界生物了。
菲尔好奇地接过纸页，精致的手指轻触那些符号，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些是...某种诅咒符文？"
"不不不，这比诅咒高级多了，这是数学——万物的语言！"
李默立刻开启理工男模式，滔滔不绝，"你看这个弯弯的∫符号，这叫积分号，代表无限小量的累加；这个dx表示x的微小变化量；求导数就是..."
菲尔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震惊，再到彻底的懵逼：
"所以...我需要解开这个才能让你吃巧克力？"
"理论上是的，"李默一本正经地点头，
"或者你可以跟我一起解，这也符合传统——知识共享嘛，共同成长。"
他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如果她真只是个对他有好感的舞娘，应该会首接放弃这个无厘头的要求；
但如果她另有企图，可能会勉强配合。
菲尔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一丝懊恼，还有一丝李默没看懂的情绪。最终，她挤出一个敷衍的微笑：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文化，那就教我这个...微积分？然后你就尝尝我的特制巧克力？"
李默在心里暗暗击掌——果然有猫腻！
他决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看看能否套出更多信息，顺便欣赏一下美女被数学折磨的样子。
"当然没问题，我们从微积分的基础概念开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数学酷刑。
李默从极限概念讲到导数定义，又从导数定理讲到积分应用，各种晦涩术语如"莱布尼茨公式"、"泰勒展开式"和"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像机关枪子弹般射向菲尔的大脑。
"然后我们把这个函数在x=0处展开，用泰勒级数表示为..."
菲尔起初还强装镇定，试图点头理解，但很快她那完美的形象开始崩塌。她的发型变得凌乱，精致的妆容因频繁揉眼而花了，几次差点趴在桌上睡着又猛地惊醒。
最可疑的是，李默几次注意到她极度烦躁时眼睛会闪过一丝竖瞳，又迅速恢复正常。一次，他甚至错觉看到她头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小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本性在不断挣扎，想要冲破人类外表的束缚。
每个导数符号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她苦心经营的人类伪装。
她的牙齿发痒，指甲床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内部破茧而出。
最糟糕的是，她感到头顶某个隐藏的部位正在发热、胀大，好像两个小肉包子正拼命想要冒出来。她不得不多次假装整理头发，实际上是在确认那里没有任何异常显现。
当李默开始讲解椭圆曲线积分时，菲尔终于崩溃了。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像一根绷紧的橡皮筋，"啪"的一声彻底断裂。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感从她的尾椎骨一路烧到大脑，就像喝了一整瓶烈酒后又吞下一把辣椒。
"够了！我投降！"
她猛地站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胃部翻江倒海，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那些数学符号似乎活了过来，在空中扭动着嘲笑她。
菲尔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再听一分钟微积分，她宁愿立刻变回原形，然后咬断这个可恶的人类讲师的脖子！
数学，这个人类文明最恐怖的发明，成功地做到了几千年来所有猎魔人都没能做到的事——它几乎揭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是什么反人类的魔鬼知识！根本不可能有人解得出来！这算什么该死的传统！"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带着一种非人类的颤音，好像另一个存在在她体内呼之欲出。
李默眨眨眼，一脸无辜：
"啊？这才哪到哪，我们系大一新生第一周就得会这些。我还没讲到重点呢，后面还有傅里叶变换、拉普拉斯算子、黎曼曲面..."
菲尔的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紫光，李默发现看到她指尖有一瞬间变成了尖锐的爪子。但她很快深吸几口气，强行压制住情绪：
"有没有...任何捷径？什么都行！"
李默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
"嗯...确实有个速成法。"
看到菲尔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又补充道，"不过你看起来很紧张，精神状态不佳。要不先吃块巧克力放松一下？我们可以稍后再完成这个'传统'。"
菲尔如溺水者抓到救命稻草：
"对！我该放松一下！太有道理了！"
就在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巧克力时，李默不经意地补充道：
"当然，你也可以首接放弃这个传统。只是...既然你对我的家乡文化这么感兴趣..."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击中了菲尔。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狂热：
"不，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包括这个...微积分！"
"哦，真的吗？那可太..."
李默话没说完，菲尔己经拿起一块巧克力，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仿佛这样就能结束数学的折磨。
然而，巧克力入口的瞬间，菲尔的表情凝固了。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骤然收缩成细线，一种比被微积分折磨更深的恐惧浮现在她美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