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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独眼光棍汉

夜幕从天边缓缓垂下,下午5点到7点,这个时间段,小区内保姆们进出的高峰。忙碌了一天,不少保姆会趁着这间隙,聚在一起交流休闲。

为了不放过任何线索,正门处,儿子目光如炬,牢牢坐镇;小区后门,猫父亲也全神贯注地驻守着。

在杂货铺不远,有一个在围栏上断开的小门,虽然进出的人不算多,但也不能疏忽。聋老太太便守在这儿。由于她对陈女还是程女不认识,担心错过,老太太特意到杂货铺,向老板要了块纸板,拿起记号笔,一笔一划写上仿宋大字 “寻拿铁山峰陈保姆,家有急事,提供消息,重谢”,还仔细加上了引号。路过的人若有疑问,老太太都会不厌其烦,详细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还会提及三年前,有人曾在这附近见过陈保姆。此时她不聋不呆正常老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首到9点了,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小区里的人渐渐散去,原本热闹的小区逐渐变得空荡了。

三人在杂货铺汇合。杂货铺老板正独自饮酒,像是借酒消愁,老板娘站在一旁,双手叉腰,嘴里不停地数落着:“一天到晚就知道喝,喝喝喝,干脆喝死算了!”

可当看到老太太走进来,买了一堆熟食和方便面时,老板娘脸上又堆起笑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喝酒的老板瞧见姓猫的哥儿走进来,醉眼朦胧,嘿嘿笑着招呼道:“哥们,来,一起喝杯!”

在杂货铺的灯光下,老板那句“哥们,喝呗”,原本只是随口而出的客气话。谁能料到,实在的猫总二哥竟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顺势拿起桌上的酒瓶子。

老板娘见状,原本就对老板喝酒心怀不满,这下更是气得首翻白眼,嘴唇微动,眼看一串骂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管家老人察觉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赶忙上前,指着货架上摆放的鱼干、牛肉干等价格不菲的小食品,向老板娘购买,帮主子挑选了好几包下酒。

老板娘的脸色由阴转晴,嘴角堆满了笑容,再也不管喝酒的事了。

酒过三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板娘好奇心大,目光转向一旁的年轻人,脸上挂着看似关切的笑容,开口问道:“小哥子,我有点好奇,你妈妈是和你奶奶相处不来,还是想出来挣大钱,才出来当保姆的呢?”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继续感慨道:“哎,这行里保姆的故事啊,许多都有着古怪。”!

与此同时,在距离小区正门不过一条马路之隔的地方,着一栋颇具年代感的单位老楼。街灯下,斑驳的墙面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二楼角落的房间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一个独眼汉子正病态的折磨着保姆陈氏。

汉子认定陈氏又偷了楼下自行车柴火间里的钱,尽管陈氏声泪俱下、费力解释,可汉子充耳不闻,下手愈发狠辣,打得陈氏哇哇惨叫,脸上很快便血迹斑斑 。

就在陈氏挨揍之时,“叮铃铃——”汉子的手机突兀响起。他不耐烦地停下手中动作,恶狠狠地瞪了陈氏一眼,才接起电话。陈氏浑身颤抖,大口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这简首是救命的神仙电话,把自己暂时解救出来。

一番嗯嗯哼哼后,汉子挂断电话,大步迈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便瞧见杂货铺旁,一老一少正坐在那儿吃面。老妇身旁立着一块纸壳,上面斗大的字赫然写着 “寻拿铁山峰陈保姆,家有急事,提供消息,重谢”。汉子瞳孔骤然收缩,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与狐疑,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下来,盯着那块纸壳,想事。

而在那陈旧房间里遭受毒打后,陈氏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血迹斑斑、不堪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水龙头,任由清水冲刷着脸上的血污和伤痕。

一番梳洗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除了几处显眼的淤青,陈氏看上去竟与往常无异。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好似刚才的暴力折磨从未发生过。随后,她像平常一样,脚步轻快地来到楼上的茶艺居。

茶艺居里乌烟障气,牌桌旁围满了人,欢叫笑起伏。陈氏迅速融入其中,眼睛盯着牌局,也下注了!时而为牌友的妙手叫绝,己经完全忘记了刚遭受的痛苦。旁人见状,纷纷摇头感叹,这娘们的心可真够大的。

独眼汉子离开杂货铺后,心里反复琢磨着纸壳上的寻人启事。犹豫再三,他拐进附近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包烟。掏出手机,想的号码拨打后,

故作镇定:“嗯,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陈保姆在哪,我想挣这悬赏金。”

此时,杂货铺里,老板娘正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柜台。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瞬间来了精神。听清对方来意后,她兴奋得扯着嗓子对着刚走出去找住宿的老太太三人大喊:“快回来!快回我有消息了!”那尖锐的声音,在街道上传好远。

电话接通,一个沙哑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声音传来:“我打听到了,这消息可金贵着呢,明天见面,你们给的钱不能少于一千元。”

接电话的老太太心急,她提高音量,语气不容置疑:“一千、两千都成!我们大老远赶来,就盼着今晚解决这事。必须是现在!要是今晚不行,我们就回去过年,明年再来找。”

独眼龙没料到老太太态度如此强硬,一时语塞,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收紧。他心里快速盘算,舍不得这到手的赏金,另一方面又被老太太的气势震慑。沉默片刻,他咬咬牙说:“行!今晚就今晚,一个钟后我在距离杂货铺前面楼上的小雨茶艺居”

老太太不加思索应下:“好,我们马上来。”挂断电话,老太太转身对身旁两人说道:“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会个讨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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