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是。
一想到这，张清遥就感到一阵莫名的难受，胸口很闷。
“小遥，在发什么呆呢？”
忽然，熟悉的声线传来。
“......少爷？”张清遥迟疑地抬起头。
张宇格和李雨落已经围着桌边坐下了。
“过来坐着一起吃啊。”
“我，我不能......”少女连忙摆手。
“你在教我做事？让你坐你就坐。”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出自少爷的口中，却总是那么霸道强硬。
“知道了少爷。”
第五章 猫，狐狸，狗
“什么，你让那个反对派兵增援的文官去当监军？！”张宇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见对方这么激动，李雨落突感心虚。
“那个人提防陈胜将军会佣兵自重、趁机造反，我觉着也有些道理。所以就想了个这样的办法。”
“说白了，监军就是设立在军队中，一个方便皇帝进行微操的职位。除了给带兵打仗的主将添堵，基本没啥用。”张宇格给她解释。
“而且据我所知，喜欢微操的，一般都没啥好下场。
总有些文官或帝王觉得，自己比手下的将军们更懂带兵打仗。
你让一个反对增兵、讨厌陈胜、一点兵法都不懂的文官去担任监军，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离谱的降智操作。
虽然你之前只是王爷，但一些最基本的道路，你总该懂吧？”
“呃，这个嘛......”李雨落支支吾吾，“其实我还真不懂。”
“嗯？”
“主要是，以前五大家族就没让我上过一次早朝，我虽有王爷的头衔，但在朝廷中没有一官半职，所以我也不是很懂这些门道。”
“这......”张宇格皱起眉头，说道：
“你之前练血冥功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平时都是在韬光养晦，‘逍遥王’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表象。
这么看来，你好像除了一颗坚定支持李雨寒的赤诚之心，好像没别的地方能帮到她了。”
李雨落被张宇格说得有些羞愧，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不知道怎么反驳。
被拴在柱子边上的李雨寒不屑地嘲笑：“呵呵，什么赤诚之心，除了拖朕的后腿，她还有什么用？到最后，还是选择了背叛，朕感到恶心！”
听了李雨寒的辱骂，李雨落当即失落地低下头，
张宇格眯起双眼，“小遥......”
“是，少爷。”
没等张清遥起身，银发少女就被吓得躲到柱子后面，不敢冒头。
“等，等等！我不说了，我不说行了吧？”
“小遥，茶壶空了，去倒点热水。”
“好的，少爷。”
张清遥以一种优雅的身姿熟练地倒水进茶壶内，拉起一条长长的水流。
“技术不错嘛。”
“谢少爷夸奖。”
“夫君，既然你认为派这个热闹去担任监军不妥，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比较好呢？”李雨落谦虚地向他请教。
“简单，你把叶天路派到边疆，让他以援军主帅的身份出征，那个文官就不敢乱跳了。”
“派叶天路去？”李雨落不解，“为什么呀？”
“你想啊，现在五大家族中的四个家族已被拔除，只剩下叶家一家独大。
更何况叶天路现在可是顶着‘救国英雄’的名号，除非那人不怕死，不然他肯定会老实。”
说完，张宇格张大嘴巴，李雨落也很识趣的拿起一块凤梨酥，喂到他嘴里。
“可是。”李雨落面带难色，“叶天路是个修仙者，他根本就不擅长领兵打仗，你让他担任主帅，这是否会不妥？”
“这时候监军的作用不就能体现出来了，尽管叶天路是主帅，但你可以让监军传话，让叶天路在战略指挥上都尽力去配合陈老将军。”
张宇格一边咀嚼着东西一边讲解，李雨落听着有些费力。
“这样一来，主帅叶天路、文官监军、边防主将陈胜，三方相互制衡，这种情况是最稳定安全的。”
“这样子嘛，”李雨落若有所思道，“但叶天路毕竟是主帅，意味着军队都得听他的。”
“如果你担心叶天路搞小动作，可以派人去盯着叶家的一举一动，不需要监视太多细节，只要知道叶家是否有人离开京城即可。
你只需知道，叶家所有人都留在京城，叶天路就不可能会造反。”
张宇格又把头转向张清遥，张清遥秒懂。
“少爷，张嘴，啊——”
张宇格一口吞下送来的糕点，然后拿起一个糯米团子，递给张清遥。
张清遥下意识用手去接，张宇格却缩了回去，不给她。
少女迟疑地看向张宇格，只见他又把糯米团子递过来。
张清遥随即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咽了口唾沫，慢慢张嘴。
糯米团子离少女的红唇越来越近，在即将碰到的前一刻，少女迫不及待地伸前几分。
糯米团子是吃到了，但伴随而来的，是连带的那两根手指。
纵使糯米团子很柔很软，也得需要牙齿来咬开。但有两根手指在少女的口腔内搅动，少女不敢咬下去，怕咬伤了少爷的手指。
于是乎，那白色糯米团子，就像是大户人家门前的麒麟雕像，嘴里含着的珠子。两根手指和一个糯米团子，构成了“双龙戏珠”的既视感。
最后，张宇格玩够了，抽出两根手指，指头上甚至连着透明的丝线。
而张清遥，终于如愿以偿地将糯米团子吞服下去。
但下一秒，她又见到了更刺激的画面。
少爷把沾了我口水的手指，放在他自己的嘴巴里了！！！
“少少少，少爷......”张清遥眼神迷离、脸色涨红，她语无伦次道。
“嗯，是甜的。”张宇格说。
张清遥转过身，她已经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少爷了。
看到自家侍女的可爱反应，张宇格满意地转过身，继续跟公主殿下商讨朝堂之事。
“盯——”
只是，公主的脸色似乎不太友善啊。
“我不管，你也要喂我！”李雨寒喊道。
“好好好。”
张宇格笑了笑，正要用手去拿。
“不要用这只手拿！这只手有狐狸精的口水。”
“啊？”
张清遥闻言，一脸不爽地转过身。
“你刚刚说什么？小猫咪，露出猫尾巴了是吧？”
李雨落怔住了，她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那是她的黑历史。
“呵呵，狐狸精，那你的狐狸尾巴呢？现在还有戴着是吗？”
“咕噜噜噜——”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饿肚子声音传来。三人望过去，那是靠坐在柱子边上的李雨寒发出来的。
张宇格用筷子夹起一块桂花糕，盛在碟子上。
“来，吃吧。”
张宇格将碟子放到地上，像摸宠物狗似的揉了揉银发少女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