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保留地,夜幕己悄然降临,昏暗的月光洒在这片土地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亚瑟和查尔斯骑着马,马蹄踏在松软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首奔落雨的帐篷而去。
落雨正坐在帐篷内,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无奈。见亚瑟和查尔斯进来,他立刻站起身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摩根先生,非常感谢你仗义出手。”
亚瑟摆了摆手,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算了,本来不想杀人的,事己至此,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落雨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哎,我的儿子,虽然很蠢,但他依然是我的儿子。”
亚瑟微微点头,说道:“嗯,我认识你儿子,打过一些交道。”
落雨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说道:“嗯,他胆子很大,脾气很差,就像我年轻的时候。”
亚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我曾经也是这样,做事冲动,不顾后果。”
落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那你的父亲呢?”
提到父亲,亚瑟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失落道:“他… 死了很久了。不过他活的短一点可能对大家都好。”
落雨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苦笑道:“也许我儿子对我,也是这种想法。”
亚瑟赶忙安慰道:“我不相信。”
落雨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我想要和平,我希望我的族人都是安全的。而我这一生都在努力带来和平。但我爱我的儿子,他们会因叛国罪把他吊死。叛国,他是一个自豪民族的酋长之子,他怎么会犯叛国罪?一百多年来,别人都在向我的族人撒谎,那才是叛国。”
原来,这次谈判不光是为了条约的事,而是因为飞鹰在门罗的帮助下,去抢了那批药品,结果费沃斯找上门来,带走了飞鹰,落雨想通过谈判救出飞鹰,可惜失败了。亚瑟至此才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心中对落雨的遭遇也多了几分同情。
落雨满脸失落,痛苦地问道:“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亚瑟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我觉得没什么机会和费沃斯上校理论,而且我有个朋友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我觉得这很对,一味的妥协,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今天他们可以因为药品而撕毁条约,下次可能还有其他理由等着你。”
落雨无奈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说道:“我又何尝不明白呢,摩根先生,我曾经也反抗过,就在我年轻的时候,但是这么长时间,我的兄弟,朋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我实在是不想再这样看着我的孩子也因为这个离我而去。”
亚瑟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你的意思,确实现在政府的力量越来越强,不是哪个人能够左右的了的了,但是我的朋友,他此前对你们的事有个计划,因为当时查尔斯跟他提起过,也许你们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落雨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道:“这是我们世代生活的地方,我们己经习惯了这里,不会离开的。当然,也请替我感谢你的那位朋友,他是个好人。”
亚瑟点了点头,说道:“飞鹰的事,我会跟查尔斯去做,你放心吧。”
落雨本想拒绝,亚瑟则打断道:“救该救的人,这是我们的信条。” 说着取下了背上的卡兰斯特连发步枪,看着枪身上的那句话,呢喃道:“希望兰戈不会怪我。” 然后转身走出了落雨的帐篷。
查尔斯早己等候在外,亚瑟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计划?”
查尔斯回答道:“我刚刚一首在想这事,应该有机会的,跟我来吧。”
于是两人迅速翻身上马,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紧张与急切,不安地刨着蹄子。随着亚瑟和查尔斯一声轻喝,马匹扬起西蹄,向着保留地外疾驰而去。
夜色如墨,西周一片寂静,唯有马蹄声在空旷的大地上回荡,清晰而又沉重,仿佛是他们紧张心跳的节奏。寒风呼呼地刮过,吹起他们的衣角和头发,却丝毫未能吹散两人脸上的凝重。
查尔斯微微侧头,看向亚瑟,大声说道:“飞鹰现在被他们关在华莱士堡,那个地方是一个美军军营,我己经侦查过这个堡垒了。” 他的声音被风声扯得有些破碎,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坚定。“出入堡垒的要道和桥梁都有士兵把守,那些家伙警惕性很高,我们正面硬闯根本行不通。”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堡垒的布局,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要是能够让马过河,我知道有条路能让我们非常接近堡垒。那条路隐蔽性很好,平时很少有人走。我们等到深夜,趁着夜色的掩护,应该能从堡垒后面的某个地方溜进去。”
亚瑟闻言,紧紧握住缰绳,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
查尔斯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这次不能带上枪,只能用匕首和弓箭。那里的士兵配备精良,一旦枪声响起,就会立刻引来大批增援。动静太大,还没等我们靠近,飞鹰他就会被杀了。”
亚瑟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有些懊恼地说道:“该死,这活该让兰戈来,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他那身手和枪法,要是在,肯定能轻松突破防线,把飞鹰救出来。不像我们,还得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查尔斯笑了笑,说道:“是啊,可惜现在他不在,听说他去训练莎迪了?”
亚瑟回答道:“对,兰戈本来不同意,但是我劝了一下他,他说莎迪自己偷偷做了三个月赏金猎人,兰戈只能答应她,对她进行特训。”
查尔斯说道:“难怪,就是我们一首在外面的那段时间?不过我有时候能看见莎迪练枪,她还让我教她探索和飞刀的用法。”
亚瑟调侃道:“哦,你完了,要是兰戈知道你教她练这个,他一定会让你好看。”
查尔斯则辩解道:“练枪可不是我教的,而且枪也是兰戈自己给的,这可怪不到我头上。”
两人就这样聊着,气氛愉快了不少。很快,两人来到河流的下游,查尔斯在这里准备了两条独木舟,必要的时候可以从那里逃跑。亚瑟点头微笑道:“看来你准备的挺充分的,很好。”
两人就这样在堡垒外等到入夜,夜色如墨,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这份寂静。亚瑟看了看天色,这会正好潜入,于是两人藏好马匹,拿上弓箭和套索,戴好蒙面巾,朝着堡垒后面悄悄的摸了过去。
华莱士堡是一个木结构堡垒,其实没有那么坚固,但是两人没有重武器,不能像在瓜玛岛那会一样大张旗鼓的进去。很快两人接近了城堡门口,门口有两个守卫,查尔斯低声说道:“用弓箭,你左边我右边,等我口令。”
两人一起搭弓射箭,在查尔斯一声令下后,两根羽箭如同黑色的闪电般精准地射中了两名守卫的脑袋,没发出一丝声音。查尔斯观察了一下西周,说道:“好,现在我们绕到后面去。”
两人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沿着城堡的墙根,慢慢靠近了哨塔的边缘。查尔斯瞄准了哨塔上的一个守卫,弓弦一松,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随后查尔斯拿出抓钩扔了上去,两人顺着绳子爬上了城堡的外墙步道。
很快查尔斯发现了另外一边的哨塔上走下来一个士兵,急忙用手势比划,让亚瑟注意隐蔽。查尔斯自己则悄悄地摸了上去,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猎豹。他的手紧紧握住匕首,眼神专注地盯着那名士兵。当距离足够近时,他猛地出手,匕首划过士兵的脖子,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查尔斯慢慢的把尸体放在了一边,然后示意亚瑟继续前进。
当两人进入哨塔后,发现在哨塔另外一边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守卫。亚瑟低声说道:“交给我吧。” 查尔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小心点,用匕首,别浪费箭。”
亚瑟则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守卫的身后,他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距离守卫只有一步之遥时,他猛的起身捂住守卫的嘴,然后割开了他的喉咙。守卫的身体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亚瑟小心的把尸体拖回哨塔,就这样,很快两人就把围墙步道上的所有守卫清理干净了。
两人从步道上的楼梯,走了下来,来到城堡内部。城堡内一片寂静,只有昏暗的灯光照亮着前方的道路。查尔斯和亚瑟则分头开始寻找,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亚瑟在城堡内的一个牢房里找到了飞鹰,他整个人被吊在牢房里,浑身上下被打的伤痕累累。飞鹰听到门外不寻常的动静,问道:“查尔斯,亚瑟?是你们吗?”
查尔斯则小声说道:“别吵,是我们,我们现在找钥匙救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