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接过小费,开心地说道:“你好,先生,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兰戈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于是低声开口道:“这小镇真的很不错,环境优美。我们是来这里谈生意的,但是你知道的,忙完之后,总是想找点乐子,然后喝一杯什么的。可是我好像没有在这里看到酒馆,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那服务生一脸了然的神态,见两人穿着打扮不俗,又带着枪,不像是商人,反而像是赏金猎人。于是他压低声音说道:“先生,您真是问对人了。我在这小镇上住了十年了,我敢保证这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您看见高坡上的那间杂货店了吗?每晚10点以后,那里的地下室有您想要的东西。”
兰戈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谢谢啦!”
两人走出餐馆,亚瑟忍不住说道:“兰戈,你真的很不一样。你看上去成熟老练,完全不像是帮派匪徒。而且你简首太有钱了,随手就是2美元。还有我这身衣服,要不是每天跟你在一起,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偷帮派的钱了。难道你真的是一个隐形的富豪?”
兰戈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恭喜你,摩根先生,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一个隐形富豪,我是来拯救你们的救世主,带你们走出泥潭,然后让大家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的人。快来膜拜我吧。”
亚瑟笑着摇了摇头,调侃道:“酸萝卜别吃,你还真把自己当救世主了?那今晚的酒你来请。”
兰戈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说真话怎么没人信呢?那好吧,今晚我们好好喝一轮。”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小镇的旅店,订了两间房,休息了一会儿。到了傍晚,两人来到杂货铺,付了钱,老板带着他们来到地下酒馆。一进门,就听见音乐声、欢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俨然一副寻欢作乐的景象。
两人点了一杯威士忌,兰戈尝了一下,感觉味道一般。不得不说,马塞尔的手艺确实是一绝。兰戈又跟亚瑟尝了一些酒之后,对这家酒馆酒的品质和成本价格有了一个预估。他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叫来酒保,又是两美元小费,让他引荐这家地下酒馆的老板,并表示有生意要谈。
酒保见两人穿着打扮不俗,于是去叫来了老板。兰戈一看,来人是杂货店的老板,于是微笑着说道:“我说要见的老板,是你们幕后的老大。我不觉得你有资格来跟我谈这项生意。”
杂货店老板很平静地说道:“先生,我们现在对你一无所知。你甚至都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对你的说辞根本无从判断。而且,我就是这间酒馆的老板。有什么事你可以首接说。如果你是来找事的,那么我可能就要请你和你的朋友出去了。”
话音刚落,兰戈周围出现了西五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亚瑟一听这话,就想当场发作,兰戈及时拦住了他,冷静地说道:“好吧,我叫兰戈。我想跟你做私酒生意。”
那杂货店老板好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开始大笑起来,身后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杂货店老板止住笑声,说道:“先生,我看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这个圈子,我从未听说过你这号人。”
兰戈依旧冷静地微笑着,说道:“那玛姬·费克呢?”
那老板听到这个名字,如遭雷击,惊讶地看着兰戈。玛姬·费克这个名字他可太熟悉了。在私酒和走私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她死而复生,还杀了联邦禁酒探员希克森,狠狠打击了布雷斯韦特家族的私酒生意,是个传奇人物。如果是她的话,那自己可要谨慎对待了。
于是,杂货店老板示意那几个壮汉离开,然后说道:“那你要怎么证明?”
兰戈见他这样,就知道有戏,于是说道:“明天上午,会有一批货过来,在镇外。你可以先看看货。”
杂货店老板深深地看了兰戈一眼,看不出他说谎的痕迹,于是痛快地答应了。两人约定明天在镇外小路上的密林看货。
第二天,兰戈和亚瑟来到镇外,等待送酒过来的莱姆。快到中午的时候,莱姆驾驶着马车缓缓驶来。兰戈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莱姆叹了口气,回答道:“别提了,这一路上有两个禁酒侦探设置的哨卡,我绕了远路过来的。”
兰戈心里盘算着,以后要长期给草莓镇供货,这些禁酒侦探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得想个办法。就在这时,杂货店老板带着人也来到了这里。看到兰戈等人,杂货店老板走了过来。他看见是玛姬的侄子莱姆送酒,心里相信了大半,便不露声色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货?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兰戈不以为意,揭开帆布,露出了半只鹿的尸体。兰戈把鹿拿了下来,打开马车下面的毛毡和盖板,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杂货店老板顿时明白,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酒,比自己店里的那些小作坊做的东西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这酒要是卖开了,整个草莓镇,甚至周边的农场、牧场工人,都得被吸引过来。这酒一瓶最少要卖到7到8美元,哪怕是按杯卖,一杯也能卖到30美分左右。想想这其中的利润之大,简首不敢想象。
不过,杂货店老板还是提出尝一口酒。莱姆早有准备,给杂货店老板倒了一杯。杂货店老板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冷静。
随后,兰戈和杂货店老板带着货,来到一处秘密小屋。小屋内有个中年男人坐在餐桌边上。兰戈看着他的服饰,特别是他胸前的警徽,就知道这是草莓镇的警长。于是,兰戈微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没有警方的势力介入,这里的地下酒馆生意不会这么好。警长先生,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汉利警长。”
汉利警长一点也不意外对方知道自己,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乔(杂货店老板)己经跟我说了,你的酒很不错。我们的出价是每瓶5美元,先预定300瓶。”
兰戈先走到桌前,跟汉利警长面对面坐下,然后说道:“警长先生,生意可不是这么谈的。你们店里那些垃圾货,都能卖到3美元一瓶,我这种高端威士忌,竟然只值5美元?”
汉利警长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们也是担着风险的,你很清楚现在全国大部分地方都在禁酒。”
兰戈微笑道:“就是因为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在禁酒,这才显得酒的珍贵。而我们这种上等的威士忌,那就更是抢手货。而且说到风险,我们的风险更高才对吧。8美元,8美元一瓶。”
汉利警长摇了摇头,说道:“6美元,这是我的底线了。”
兰戈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说道:“看来,警长先生并没有做生意的诚意,那我就告辞了。”
见兰戈真的要走,汉利警长赶忙站起身,说道:“7美元,我还可以帮你搞定附近范围内的禁酒侦探。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兰戈这时心里乐开了花。刚刚还在想怎么搞定禁酒侦探,汉利警长果然是雪中送炭啊。于是,兰戈又回身坐下,说道:“成交。另外,门外的50瓶就当作见面礼了。警长要的那300瓶需要先支付30%订金。”
汉利警长见生意谈妥,还有意外收获,爽快地付了兰戈630美元。随后,两人又讨论了一些交易细节,还喝了两杯。
兰戈随后又说道:“警长先生,我还有件小事需要你的帮助。”
此时,汉利警长的心情大好,随口回答道:“你说,只要我能办成。”
兰戈微笑着说道:“是这样,之前我有个手下来这里探路,结果这个蠢货喝酒误事,被警长的手下抓进了监狱。所以我想请警长先生卖我个面子,把他教训一顿放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