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
我赤身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忍受着烧伤的剧痛,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仆人的声音。
“唉,小夫人又要死了。”
“她坚持了几年,也算是厉害了。”
“你们两个,明天早上就把她埋了,如果她还活着,就活埋。”
“是,总管大人。”
我命运已经注定,天亮之时就是我的死期,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凭什么我要活的这么惨!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我要报复所有人!怀着黑色的愤怒,我蘸着自己的血在仓库的地板上描绘出一个召唤阵,这是我母亲收藏的禁书《恶魔召唤》中的阵法,我虽然没有学习过魔法,但是确实拥有一些魔力。于是,我用尽所有的生命力,把一切都注入了这个召唤系统。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我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它拥有黑色的皮毛和金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黑暗本身的具象化一般。
“召唤我的就是你吗?”
猫说话了,这吓了我一跳,我……我居然真的召唤了恶魔?但是它却是一只猫,跟外面的野猫没什么两样。
“哼,愚蠢的凡人,”黑猫说,“因为你太弱了,所以只能把我的一小部分召唤到这个世界上,连形态都只能勉强维持。作为一个召唤者,你还真是不合格,不过这个世界,我对它……非常满意。”
它绕着仓库转了一圈,似乎在观察。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有趣。”黑猫用金色的眼睛瞪着我,“这个世界上的神居然失去了神权,虽然没有完全被毁灭,但好像被砸成了碎片。这样一个失去保护的世界居然能维系到现在,你们的运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一颗毫无防备的星球,犹如婴儿一样脆弱,真是绝佳的祭品啊。”
这只猫在说什么啊,自言自语,莫名其妙。
“少女哟,”黑猫舔了舔爪子,“你的愿望是重来一次人生,这没问题,深渊恶魔的权能是你无法想象的,在这个没有神庇护的世界上,我可以为所欲为,你的愿望对我来说非常容易。但是……你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了吗?”
“代价?”
“没错,代价。”黑猫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与恶魔订立契约,代价就是你的灵魂,你将把自己献祭给我,你的灵魂将成为我的食物。”
一阵寒意袭来,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怎么?后悔了?想要毁约?哈哈哈,愚蠢的家伙。”黑猫望着我,眼神中毫无怜悯,“不过呢……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放过你的灵魂,还能使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女主角’,并且赋予你一双非常便利的魔眼作为‘特典’。你觉得如何?”
恶魔提出的条件太了,我无法拒绝,心中的贪婪之火被点燃,我非常努力的点了点头。
“很好,契约成立,”黑猫点了点头,“我会把你送回五岁的时候,你的灵魂将重新载入过去的身体,不过你的家庭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而我将前往更加遥远的过去,为接下来要进行的宏伟计划做好准备,这可能需要回溯数千年的时间,必须精心布局才行。”
“你……”我颤抖的问,“到底想做什么?”
“凡人,谁允许你提问了?”
巨大的威压几乎粉碎了我的灵魂,被黑猫那双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本能的低下头,向它臣服。
“哼哼,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就稍微告诉你一些细节吧,”黑猫说,“第七位深渊领主将在这个世界上诞生,而你将成为这个计划中的第一枚棋子,好好享受你的下一次人生吧。”
说完,黑猫的身影消失了,地上的召唤阵也像干枯的油漆一样逐渐消失,我被留在冰冷的仓库里,在黎明之前凄惨的死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幽幽苏醒。
深吸了一口气,我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出现在眼前的是熟悉的房间,注视着变小的双手,我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头痛的难受,嗓子也像冒烟了一样。这是……重感冒?我记得我五岁的时候……为了确认这个事实,我强忍着虚脱的感觉从床上下来,爬到了卧室中的镜子前。出现在镜子里的是一位五岁的少女,圆圆的大眼睛和粉色的头发非常漂亮!这正是五岁时的我!原来那只猫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回来了!
哈哈哈哈,重生的感觉可真好!
得意忘形之际,我突然注意到自己眼睛中浮现出了一个爱心形状的纹章,这是我上辈子不曾经历过的情况,我突然想起那只猫好像要给我一双“魔眼”,难道这就是魔眼吗?
“大小姐,你怎么搞的,不要给我增加工作量啊。”
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脸上长着雀斑的女仆走了进来,她像拎小猫一样把我拎了起来,轻描淡写的塞进了被窝。这个女人,不是玛丽吗?上辈子的时候天天帮罗伊斯殴打我,呵呵,就让我拿你试验一下魔眼吧。
“玛丽,”我启动了魔眼,“看着我。”
“是……大小姐。”
在我的魔眼面前,嚣张的玛丽很快变得毕恭毕敬,她望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爱怜,仿佛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儿。
“玛丽,我想上厕所。”
“是,大小姐,我这就去端马桶过来。”
“不必,”我冷笑着,“跪下,张开你的嘴,给我喝掉。”
“是,大小姐,感谢您的恩赐。”
然后玛丽就一脸幸福的喝下了我的小便,还用舌头帮我舔的干干净净,确认了魔眼的威力的之后,我愈发的得意起来。让恶魔和它的契约见鬼去吧!现在我才是世界的主角!我要为我自己活着!活出精彩的人生。
想到这里,我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被窝里,安心养病。
一周后,我的感冒痊愈了,这次由于玛丽的精心照顾,我只花了一半的时间就完全康复。现在我开始适应变小的身体,准备用魔眼好好控制那些对我有帮助的人。我的第一个对象是妈妈的情妇托马斯,只用几分钟就让他变成了我的舔狗,罗伊斯哥哥也不例外,接下来是母亲凯瑟琳,现在所有人都爱我,我成了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但是,在一天下午,我正准备下楼梯,突然看到了一个灰色头发的小女孩沿着楼梯上来,她有着一头乱糟糟的灰色头发,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衣服,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乞丐。
“玛丽,”我问,“那是谁?”
“那个小杂种?哼,”玛丽一脸嫌弃,“启禀大小姐,严格来说,她是您的姐姐,路德伯爵前妻的女儿,不过她妈妈已经死了,伯爵大人只是给她一口饭吃而已。”
“前妻的……女儿?”
一阵强烈的违和感袭来,根据上辈子的记忆,路德伯爵家并没有这个人。
“她……叫什么名字?”
“维多利亚,”玛丽回答,“很普通的名字,帝国贵族家的大小姐经常使用这个名字。”
“维多利亚……”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们叫她,灰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