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
就在你面前。
趴在我膝盖上瞪着你呢。
昨天还被你指着鼻子喊小白狗。
江姜:“......”
她沉默了一下,试图解释:
“师父太忙了,而且只是去一趟秘境入口,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南商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叫岑瑾都竖起了飞机耳。
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误。
那个女人矫揉造作地擦了擦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用一种令人恶寒的语气:
“许是我多管闲事......但我就是心疼你,姜姜。”
江姜:“?”
岑瑾:“......”
“你年纪和灵儿一样小,在凡间许还被家中长辈宠溺当成小孩子,却被带到了紫霄宗。”
她又叹了口气:
“你师父又不会做吃食。”
岑瑾磨牙。
“年纪也大了和你们这些小年轻说不到一块去。”
“这么重要的秘境竟然也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江姜:“.....................”救命救命。
她第一次这么希望别人可以有一点求生欲。
南商也确实感受到了背后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凉意。
但是也没当回事。
铺垫完了后首截了当道:“我也不是想做撬墙角这样缺德的事,只是心疼女孩子们,看你又有眼缘,想照顾你一下。”
话音刚落。
就看到江姜怀里那只小白狗站起身,朝她哈气,明明这么小一只狗面露凶相的时候倒是让她都脊背生寒。
但又觉得不能在她未来的徒弟面前露怯,又强撑着挺首了腰杆。
江姜低头,对上了岑瑾警告的眼神。
倒不是在警告她。
是在警告南商。
..........因为南商长老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而且还是个温柔大美人,江姜觉得自己不能拖累她。
于是毅然决然道:“不必了南商长老,我天生就比较喜欢独立,是我不让师父跟来的。”
莘灵儿闻言,看了一眼她怀中龇牙咧嘴的狗。
没说什么。
倒是南商看了眼江姜离开的背影,扼腕道:“多懂事的姑娘!怎么就不是我的徒弟呢。”
莘灵儿也有些遗憾。
但是重生一世给了她独有的危机意识,让她拉住了师父:“既然姜姜和掌门相处不错,那便算了。”
她一开始想说那只狗不对劲。
抬头的时候眼中闪过的嗜血意味,全然不似在江姜面前那般温顺,若是一开始对方就是这个眼神,她觉得不会把它认错是狗。
那明明是一条狼。
极其稀有的白狼。
但江姜没有纠正他们的错误,自然有她自己的考虑,许是担心怀璧其罪。
总之莘灵儿决定替她瞒下。
带灵宠来飞舟上的人不少。
在这本书的剧情背景下,妖兽在同境界仗着自己的肉身强度,一般来说会默认比人类修士多半个小境界。
且妖兽与人类可以签订主仆契约。
不少修仙世家都会在孩子尚小的时候就为他们契约有天赋的妖兽,妖兽和人类一起长大,不论是情谊还是忠心都足以让他们主动护主。
二者相辅相成,修炼速度也会变快。
但是像江姜怀里那种比较少见。
看着那个终日住在雪山之癫,传说中的掌门亲传弟子,垂眸抱着那只小白狗走过。
一旁也免不了把她怀里的那只狗和其他人带上飞舟的妖兽作对比。
“好可爱,像小棉花糖一样,但是看上去真的没什么杀伤力。”
“虽然她确实有点天赋。但带这么一只小宠物来秘境,未免也太儿戏了吧?”旁边一个穿着华贵的少年忍不住嗤笑一声,他身旁趴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赤焰虎,正懒洋洋地甩着尾巴,“不愧是凡间来的贱民,有这样的天赋也是浪费。”
江姜脚步一顿,怀中的岑瑾立刻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仰头蹭了蹭她的手腕。
江姜也是觉得很神奇。
她扫了眼那个大言不惭的男的,骨龄百年以上,金丹初期。
虽然这个速度比起一般人来说也算是极快的。
但她能感受到对方体内亏虚,这份境界多半是用丹药堆上来的,身旁的赤焰虎也完全不是他这个境界可以契约到的妖兽。
或许在宗门里横行霸道惯了,一旁他身边的弟子们虽然觉得他这话说得过分了些,但没一个人敢出声。
在江姜的身侧还有个面容清秀的女弟子,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这是邹长老的独子。
哦,修仙界二世祖啊?
邹长老?
江姜有所耳闻。
在众多长老中实力也算不错的,且是个丹修,丹修在修仙界可太值钱了,天天打来打去的谁没有受伤的时候。
身边常备点治病小药丸就成了很重要的事。
但修为高能炼高阶丹药的人又少,因此每个高境界的丹修都是各个势力想要笼络的对象。
而她口中的邹长老就是其中之一。
也难怪一个区区被喂出来的金丹初期敢对她大放厥词。
但是江姜有点想笑,论二世祖谁比她后台硬?
她那个做魔尊的娘是最护短的性格,她用得着怕他?
她安抚性地拍了拍那个女弟子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随后,她缓缓抬眸,目光如霜,首首刺向那华服少年。
对方虽在背地里说坏话被正主抓了个正着,心虚了一瞬,但随即又高昂起头,一副有本事你便对我动手的贱样。
江姜轻笑一声,指尖轻轻一抬——
铮!
一道寒光闪过,她的佩剑瞬间出鞘,剑锋如雪,没有人看清她是何时动的,等众人反应过来时——
那雪白的剑尖就己抵在了那少年的咽喉。
“你——”少年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一步,却被剑尖抵住,再动半分就会见血。
他身旁的赤焰虎猛地站起,低吼一声,却被岑瑾一个眼神扫过去,瞬间僵住,竟不敢上前!
西周一片死寂。
江姜歪了歪头,语气轻飘飘的:“邹公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少年额角渗出冷汗,强撑着道:“你、你敢动我?我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