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泽和众美推杯换盏,笑语连连。
夜色渐深,一大桌子菜肴逐渐被消灭干净。
顾清浅确实是不胜酒力,几杯美酒下肚,头就己经晕晕乎乎。
她很快就扛不住,不声不响地趴在了桌上。
秦雨泽见状放下碗筷,轻轻地摇了摇顾清浅的肩膀:
“顾师姐……你还好吗?”
“……嗯……”
顾清浅若有若无地轻喃了一声,并没有醒来。
只见她美眸紧闭,双颊酡红,呼吸平稳,显然是睡着了。
秦雨泽摇头笑了笑,对众人道:
“你们继续吃,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说完他就俯下身子,胳膊穿过顾清浅的腿弯,另一只手托着后背,微微用力,便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
如莲的裙摆散下,一双精美可爱的绣花鞋晃晃荡荡。
“嗯……”
顾清浅靠在秦雨泽的身上,秀口嘤咛一声,但还是没有醒。
“我看是要送入洞房吧。”
花满衣掩嘴轻笑,眼中带着些许幽怨。
回头再收拾你。
秦雨泽没有搭话,抱着顾清浅朝着竹园走去,她的房间被安排在那里。
倒还有些分量。
软玉在怀,秦雨泽下意识地掂量了一下。
顾清浅的身形虽然看起来消瘦,但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一对白玉团子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看起来颇具规模。
不一会儿,秦雨泽就到了目的地。
他侧身用肩膀顶开房门,抱着顾清浅轻手轻脚地走到绣床之前,把顾清浅平躺着放下。
“呃……”
秦雨泽见顾清浅双眸紧闭,睡得香沉,心中犹豫了一下,半蹲下身子。
他握住顾清浅脚上绣着精美梅花的白色绣鞋,轻柔地取了下来,又拉下了白色布袜。
“嗯~”
顾清浅还是没有苏醒,不过柔腻白皙的脚背明显的弓了下。
她微微屈膝,似乎是想把小脚缩回裙摆下。
秦雨泽如法炮制,把另一只绣花鞋也取了下来,整齐地放在地上。
他站起身,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了仙裙的系带旁。
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手顿在了半空。
“……”
秦雨泽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着熟睡毫无戒备的顾清浅,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之色。
他稍微沉默片刻,还是拉开锦被,把顾清浅盖得严严实实。
秦雨泽掖好被褥,快步走出了房间,帮她关上了房门。
夜色渐深,不一会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纱幔之间,顾清浅幽幽醒了过来,她翻了个身,面向里侧,愣愣出神。
……
风雪飘摇,镇国侯府灯火通明,随着李梦瑶、李如心、顾清浅住进来,府里比之前热闹了不少。
秦雨泽放开神识,想看下众人都在忙什么。
只见同住在兰园西厢房的墨泠月和水烟柔相对而坐下着棋。
苏汐颜和李如心在后院密室,处理神监司的公务。
而另一处密室中,楚心荷、花满衣正商议着内务府的事情。
不得不说内务府的贪污腐败确实触目惊心,一枚鸡蛋便要十两银子。
即便乾元女帝李如意处理了大量官员,如何填补巨大的亏空还是成了两人的当务之急。
陆沉烟在梅园的园子里编排着舞蹈,李如意可没有放过这个姐妹,把她任命为了宫廷教坊司司乐,还在给她在礼部挂了职。
此时她正在准备开春之后,祭祀春神的舞蹈。
蚩迟蹙着秀眉,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摆弄着花花绿绿的蛇蝎虫蚁。
今天的晚宴,就属她做的菜剩得最多。
除了秦雨泽“主动”尝了一口之外,其他人基本没有怎么动。
知耻而后勇的她,连夜研究起了新的菜谱。
李梦瑶则躲在她身后双手捂着眼睛,透过指缝偷看着蠕动的蛇虫,主打一个又菜又爱玩。
师尊在书房做什么?
秦雨泽感应到凤璃倾一个人待在她自己的厢房里,便向着那边行去。
镇国公府极大,改造后的内院,每个园子景色都不同,但大小并没有什么区别。
并且每个园子的西个厢房,都有独立的卧房、书房、客厅,每个人都有独立的私人空间。
秦雨泽来到竹园,正如其名,高大挺拔的青竹,郁郁葱葱,高耸入云。
即便镇国侯府处于闹市,被竹林环绕的西个厢房,也颇有些山林雅趣。
透过凤璃倾书房的窗棂,能瞧见一道曼妙的剪影。
腰身纤长凹凸有致,光看侧影就知道是个绝世美人。
此时凤璃倾正在书房中翻看着几本小册子,这是合欢宗或者说阴癸宗将要刊发的书籍。
圣门六道都源自上古学派。
例如天莲宗出自商家、花间宗出自纵横家、邪极宗出自墨家,魔相宗出自兵家。
阴癸宗源自阴阳家,但又没有完全继承阴阳家的学说。
正如宗名,阴癸宗推崇的是女性称尊。
很显然,在这个时代想要大肆宣扬阴癸宗的学说,无疑是离经叛道,即便当今圣上也是女性。
于是选择刊印的内容,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总不能印发什么,三句话让男人为我花了十八万两……
所以凤璃倾不得不大规模地修改宗门典籍,将出版的重点放在了女性仪态妆容和琴棋书画、歌红等技艺方面。
只在其中夹杂一些,女性自强、自爱、自尊的内容。
秦雨泽在书房门口驻足,只见凤璃倾少见地穿着素白长裙,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在太师椅上端坐。
此时她正提笔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表情极为认真,看起来就是个出尘于世的正道仙子。
“你来了?”
凤璃倾没有回头,以她的修为早就发现了秦雨泽过来。
秦雨泽见师尊这副端庄冷艳的模样还颇有些不习惯,不过却有一种反差的美。
他走进书房,俯身抱起凤璃倾,自己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凤璃倾给了秦雨泽一个嗔怪的表情,却没有说话,继续校对着手稿。
秦雨泽也没有打扰师尊的正事,只是用手着凤璃倾纤细的腰肢,感受那柔腻的触感。
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园子里传来了几个人的话音:
“你们自己陪着师弟就行了嘛,干嘛非得把我拉着。”
“人多热闹嘛,我又不会和沉烟一样欺负你……”
“一会我们先对付如心。”
“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