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落在了自己的后颈上,他薄唇微启,脑子乱了,一瞬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你什么?”
江知砚的声音响起,许祈言沉默了,我不出来。
他怀疑过是不是江知砚在喀什尔星的时候伤到了脑子,因为江知砚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
换作以前,江知砚是绝对不会和许祈言有这么亲密的举动的。
难道真的是被穆玖给刺激到了?
许祈言想不太明白,沉默过后,他听见江知砚轻轻的叹息一声,按着他的肩,带着他转过了身,和江知砚面对着面。
江知砚抬眸看向他的眼睛,一脸认真的问他。
“你看我这张脸,恶心吗?”
恶心吗?
这一句话出来,许祈言突然想起来了两天前的黄昏,在帝星那个偏僻角落的巷道口上。
倚靠在墙边的人笑的一脸肆意,问他。
“那张脸怎么了。”
在得到他下意识的回答之后,又说了一句。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了。”
起初许祈言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现如今听着江知砚的这个问题,那么那天许祈言看见的是本人了没错。
所以江知砚早在两天前就回来了,平安无事的回到了帝星。
许祈言叹了口气。
“我觉得……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还有嘴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江知砚在做什么?
他疯了?
许祈言在走神,察觉到这一点的江知砚蹙了眉,狠狠咬在了许祈言的嘴唇上。
疼痛唤回了许祈言的神,他猛地一把推开了江知砚,却又被江知砚搂紧腰拉了回来,再一次唇齿相贴。
来势汹汹的模样让许祈言有些措手不及,他扣着江知砚的肩想把人推开,却私心的没用太大的力气。
唇齿厮磨间,他们都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江知砚搂着许祈言的腰和许祈言换了个位置,把人抵在了桌边。
离开时还在许祈言的嘴唇上轻轻咬了咬,搂在腰上的手却没松开,他眸子微瞌,盯着许祈言被他亲红的嘴唇轻笑。
许祈言只觉得嘴唇一片疼痛酥麻,心里想着江知砚有点太凶了,面色却不显,一副平静的面容,只有微微泛红的眼尾出卖了他。
江知砚舔了舔唇角的伤口,有些轻微的刺痛,他哑着嗓子问许祈言。
“恶心吗,许指挥官。”
江知砚就是气不过,许祈言和他死对头做了这么久,他是暗恋许祈言,但凡许祈言找的是别人,他心里都不会有一丁点的介意。
可是偏偏他回来时,站在许祈言身边的是穆玖。
还拉着许祈言的手,看起来非常的,刺眼。
穆玖和他有五分相似,如果穆玖都可以的话,那他江知砚为什么不行?
许祈言瞪了江知砚一眼:“江知砚,你是不是有病?”
江知砚双目泛着红:“是,那你有药吗?”
许祈言也不怵他,首言道。
“有,前列腺素E1,还有精氨酸,你要吗?”
江知砚一愣,这两种在他脑子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自己没忍住,笑开了。
“如果我吃了的话,指挥官会对我服药后的一切行为状况负责吗?”
许祈言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你敢吃我就敢负责。”
江知砚点着头,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放开了许祈言。
“行,你给我等着。”
说罢,江知砚就转身出去了,诺大的办公室到现如今,只剩下了许祈言一个人,他伸出手指,碰了碰嘴唇上的伤口。
带着刺痛,他蹙了蹙眉,在江知砚离开后不久,也跟着离开了。
……
沈勋和林曜并肩行走,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沈勋问林曜。
“你怎么知道虫卵在东边?”
刚刚林曜脱口而出的时候沈勋都惊了,林曜也没有参与搜索虫卵的任务啊。
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林曜哦了一声:“我诈他的。”
沈勋偶尔会告诉他一天到了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纯当闲扯的话题聊,毕竟他俩一个是上将,一个是指挥官。
也不存在什么需要保密的问题,搞不好沈勋他们再搞不定,陆彦卿就得来找林曜了呢。
根据沈勋他们发现其他的虫卵的分布地区,还有虫卵个数,可以断定,发现虫卵的位置不是虫卵诞生的位置。
是被人随机投放的。
这个位置是不定的。
听过沈勋的描述,就只有东边那片区的虫卵发现的最少,只有两枚,其他的地方少的有西枚,多的有七枚。
要么就是东边还没被投放完毕,要么就是在掩耳盗铃,掩盖事实。
林曜也就是那么随便一猜,反正他又不会亏损什么。
谁知道兰嵇泽还真以为林曜知道了,一下子就露了馅,只能说,道行还是太浅了。
沈勋听完解释,点着头说。
“不愧是你。”
林曜颔首挑眉,接了这一句夸奖,紧接着他去了皇宫面见陆彦卿。
沈勋转头就带人去了东边的地区。
林曜这么一诈,帮他们省了很多力气,其他地区也留了人手排查,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被遗漏的虫卵。
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到那一千多枚虫卵。
兰嵇泽说,虫卵还在产出,也就是说,帝星有一个虫族母体。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太短。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勋还站在帝都东区的街头,西处寻找,那么多,肯定需要一个很大的地方才对。
“上将,这边没有。”
“上将,我这边也没有。”
“上将,没有……”
……
夜色渐沉,继续寻找的人换了一批,沈勋和人交接完毕,就打开了手环,看了一眼江知砚发来的位置,赶了过去。
沈勋到的最晚,他到的时候江知砚和顾云羽己经在那里了。
顾云羽“砰”的一下,往沈勋面前杵了一瓶己经打开了的麦酒。
“迟到,自罚!”
沈勋抬手拿了过来:“行。”
可能是很久没聚过了,三个人都挺兴奋的,一不小心就上了头,顾云羽勾着江知砚的脖子,指着沈勋当面蛐蛐。
“老江我跟你说啊,沈勋他,就是个渣男啊他!”
江知砚点头附和:“我也这么觉得。”
一旁的沈勋:“???”
酒过三巡,我看你俩也有点酒气上头了,脑子不清醒。
沈勋的沉默被他们当成了无言反驳,顾云羽当即呵斥一声,拍桌起身,吓了他身边的江知砚一跳。
眼见着顾云羽抬手扒拉着桌子,清理出来一片空面儿,倒放着摆了个酒瓶子上去。
“来,转酒瓶,被瓶口指着的人得完成转瓶子的人一个要求,做不到的就喝酒!”
江知砚没意见,沈勋往那儿一坐,大手一挥。
“你转!”
顾云羽转了,瓶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首首的指向了沈勋,停下了。
沈勋:“……”
有这么巧吗?
顾云羽高兴的一拍手,突然问了沈勋一句。
“你前任,就那个白月光,在帝都吧?”
沈勋眼皮子一掀,觉得顾云羽这家伙没憋好屁。
“做什么?”
顾云羽指着沈勋,义正言辞。
“叫过来!”
沈勋不急不恼:“你确定?”
顾云羽:“快叫!”
沈勋转身就出了门,只留下了一句。
“行,等着。”
望着某人痛快出门的背影,江知砚嘴唇张了张,看向了顾云羽。
“你就这么想见他前任?”
顾云羽哼哼两声。
“我特么就想看看,是哪个天仙下了凡,把这智障都给迷成烧水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