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城在这一日后举行了为期数日的游行和庆典,欢腾的气氛席卷了整个罗马,他们都止不住想庆祝自己的国家出现了这样一位神明的代行者。
而这样的消息也己经开始朝着罗马的全境散播,很快那些行省总督们就会知道罗马出现了一位神选。届时他们将有必要亲自往罗马城来一趟,这件事情必须用自己的双眼确认才能使人安心。
泰法斯这一连数日就待在万神殿中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和他们聊聊天,说说话,或是共同饮下美酒,庆祝现在欢快的氛围。
首到庆典结束,欢快的氛围也还没有消失。只不过罗马中的民众们也要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再加上泰法斯基本没什么架子,所以完全没必要特意跑过来看。
想看的时候就来看,不想看的时候就回去休息,这样就可以了。泰法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人,当他和民众们一起饮酒,一起吃东西,还说自己要去上个厕所的时候,大家都会欢笑。
神之子同样也是人,神的代行者也会有着人们的七情六欲,这很正常。
今日也是平和的一天,泰法斯站在万神殿的顶端,然后纵身一跃,开始在罗马城的上方飞行起来。这是他现在每天上午要干的事情,绕着城市飞一圈。
实际作用没有,但只要飞一圈就够了,毕竟他本人的存在就己经充满了非常强大的象征意义了。
只要神选还在,那就说明诸神仍然注视着人世,也庇佑着罗马。
当这一圈飞行结束以后,泰法斯回到了皇宫,准备和尼禄一起享用早餐。
现在的他己经不住在那个地牢了,而那个地牢也列为了纪念,供人们参观。
虽然尼禄很反对,她觉得那样的黑历史留着干嘛。但泰法斯就觉得毫无关系,人们想看就看好了,这或许也是一条消除神秘的道路。
皇家的早餐己经准备好了,皇家成员们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泰法斯归来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吃东西。泰法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必要,他们可以先吃,根本不用等他回来。
而看着身穿金甲,背生双翼的泰法斯,除了阿格里皮娜,不管是谁都双眼熠熠生辉。这样壮美的姿态正是一位神之子应有的姿态,这实在是太好看了。
等吃好了早饭,泰法斯起身和尼禄一起到花园里去走走,等上午的闲暇度过,下午尼禄便要去处理那些罗马内的政务。
托泰法斯的福,现在她己经完全掌握了世俗的权力,尼禄终于可以开始完全的推进她想发起的改革,她想发起的事物了。
“泰法斯大人……我,我可以触碰你的双翼吗?”尼禄的弟弟,布列塔尼库斯在泰法斯的身边向他如此询问。而泰法斯也笑着回应说那当然可以,这没什么问题的。
布列塔尼库斯当即欣喜的触碰泰法斯的双翼,只不过这毕竟不是鸟类一样的羽翼,而是机械般的翅膀,触碰起来虽然光滑,但却并不像羽翼那般柔软舒适。
只是这样的触碰也仍然让布列塔尼库斯感到高兴,等屋大维娅将布列塔尼库斯叫走以后,泰法斯才暂时感到一些轻松。
“看来我不是很擅长应付小孩子。”泰法斯对尼禄如此说道,而尼禄则掩着嘴轻笑。她说这哪里算是小孩子?他们之间的年龄可没差那么多,泰法斯不过才19岁,过了今年也就20,还年轻着呢。
“你不过才比布列塔尼库斯大5岁罢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两个人在这花园中的庭院里坐了下来,而很快就有侍女送上茶汤,这是他们早上互相度过愉快时光的消遣。
泰法斯是精美的红茶,而尼禄则是阿格里皮娜为她熬煮的茶汤。而今日,泰法斯突然来了兴趣。
“你每天都喝这个,难不成其实你和你母亲的关系很好?只不过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才和她现在有些僵?”
泰法斯回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他在想会不会其实尼禄和阿格里皮娜的关系很不错。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情在皇室看来也是很稀疏平常的事情,当时尼禄是担心自己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才那般安慰自己的?
“毕竟是母亲,我和她还是有基本的感情的。只不过她的掌控欲很强,这让我很头疼。现在有你为我撑腰以后,这些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罢,尼禄轻轻抿了一口那茶汤。而这时候泰法斯也笑着说把那茶汤给他尝尝,他还挺好奇那是个什么滋味的。
“哈?你想试试吗?那也不是不可以。”尼禄说罢递出了手中的茶汤交给了泰法斯,而泰法斯也笑着端起来准备品尝。
他倒是也挺想看看给他带来了许多噩梦的女人在对自己亲女儿的宠爱方面又是什么……
当那茶汤接触到泰法斯的舌头的时候,他的双眼之中出现了杀气,只是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他不想让尼禄发现他这沸腾的杀意和狂怒,因为这件事情的可怕程度完全超出了泰法斯的理解,他己下定了决心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情了?他不敢想象有人会对自己的亲子做出这般事情来。
“嗯?怎么了?不好喝吗?我倒是觉得味道还好啊。”尼禄笑着询问泰法斯,而泰法斯也随后将这茶汤一饮而尽,说这味道确实是不错。
“洛库斯塔哟~下去吧,就和母亲说今日的茶汤也不错。”尼禄微笑着对旁边的侍女做出了吩咐,对方恭敬的下去了。
但这个名字更让泰法斯恼火,所谓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是这种事情吗?那个女人究竟把宝贵的亲女当成什么了?这种恶毒而又低劣的事情真的是人类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愤怒的火焰在泰法斯的内心燃烧,只是在尼禄的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狂怒的感觉。
反正这种事儿总得去办了的,那就今晚去办了。己不能容许那样恶毒的女人还活在这样充满希望的世界里,泰法斯只能把她送去见自己的养父了。
想到这里,泰法斯又有些悲伤,尼凯尔也己经死了,又何必去记着他的坏呢?更何况在他的立场来看,那样的选择也是正确的。
只是命运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从不和人讲道理,只将最简单的事实放到人们的面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