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荣誉

一时之间,全场人员竟无一人敢发声。法杨伟斯被泰法斯一斧劈做两半的场面甚至让不少人都惊恐的吐了出来,这对于定力不够的人来说可有些过于吓人了。

泰法斯倒是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斧头,然后用法杨伟斯的尸体当抹布,将斧头的两面擦干净。他既没有表现出胜利的狂喜,也没有展现出得意。

这种战斗在他眼里太简单了,没什么好值得夸耀的,希望下次能有更强的对手吧。

而此时,皇家的观众台上,终于出现了掌声。那是来自克劳狄一世的掌声,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这掌声己经说明了一切。

随后整个竞技场内立刻掌声雷动,为一位新的角斗冠军的诞生而喝彩。主持人己经完全改变了他的态度,现在他的话语几乎就是对泰法斯的阿谀奉承,那股谄媚的劲儿压都压不住。

只是泰法斯毫不在意,因为赢的太简单了所以反而没什么实感。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对着皇家的观众台行礼表示忠诚,并开口赞扬克劳狄一世的伟大。

这是必要的人情世故,倒不是说他真的很在乎克劳狄一世,或是企图从他那里得到什么。

“年轻人,现在重新报上你的姓名吧。如你这般伟岸的男子,值得现在我记住你的名字。”克劳狄一世起身,他重新询问泰法斯的姓名,而泰法斯再度将自己的名字报上。

克劳狄一世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便询问他是是否有所求?而泰法斯只是摇摇头,对于克劳狄一世的提问,他只是说自己没什么想要的,如果陛下有什么赏赐,那就交给他的养父兼主人的尼凯尔吧。

这让克劳狄一世感到意外,他本以为泰法斯这样优秀的战士应该是自由人之身。结果他居然是个奴隶?这倒是……

不过这也倒是无所谓了,一个新兴的奴隶角斗冠军罢了。这样的人克劳狄一世见多了,刚才被一斧劈做两半的法杨伟斯不也一样?从一个奴隶角斗士一路角斗到换回自由身,甚至就快赚取到足够的财富试图为自己换一个骑士之身了。

所以克劳狄一世挥了挥手,示意这个年轻人可以下去了。泰法斯再度行礼以后终于得以离开,他重新又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

尼凯尔这时候并不在这里,他正在高兴的点钱。泰法斯的首次出战为他在外围的盘口里狠狠地赚了一大笔,过去几年在泰法斯身上的投资这一波己经全部赚回来了。

再加上等会儿可能还会有来自克劳狄一世的赏赐,

等他数完了钱以后才回到了泰法斯的牢房之中慰问他,看到背靠墙壁坐在床板上的泰法斯。尼凯尔这时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居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养子有些寂寞和空虚的感觉。

“要不要去给你买个女隶供你取乐?”所以尼凯尔笑着打趣他道,而泰法斯对此的回应只是将手边的几根稻草朝着自己的养父丢去算作回应。

尼凯尔知道这就是拒绝了,泰法斯对那些事情没什么兴趣。

“去弄些吃的来吧,养父。我饿了,仅此而己。”泰法斯的要求倒是很简单,而这对于尼凯尔来说自无不可。

他知道泰法斯的食量向来很大,也不知道过去几年的每顿饭他是不是真的有吃饱。所以今天作为泰法斯首胜的奖励,他想让泰法斯真正的吃个饱,看看泰法斯的肚量究竟有多高。

这是难得的尼凯尔会服侍泰法斯的时候,他去到外面为泰法斯寻找食物。在一家餐馆之中,他大方的包下了许多材料让厨师为泰法斯料理出一顿极佳的晚宴。

到了晚上的时候,尼凯尔带着人回来了。他带来的人还推着一辆餐车,那上面放置了一条烤小牛腿,一扇烤猪肋排,一大盆蔬菜拼盘,八张烤饼,还有一大盆加了铅的葡萄酒。

闻到这香味儿,泰法斯从床板上起来,在尼凯尔的允许下他才开始用餐刀切割烤肉吞吃起来。他时不时还会用自己的手抓起蔬菜或者烤饼往自己的嘴里塞,又或者是捧起大盆畅快的喝酒。

不得不说加了铅的葡萄酒确实很甜,泰法斯一度觉得都这都类似于小孩子们爱喝的饮料了。也难怪那些贵族们喜欢这么喝,吃甜的确实是人类的终极追求。

虽然他吃东西的样子并不粗鲁,但速度却极快,尼凯尔和送餐的人都颇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食量几乎不像是个正常人类,他就好像一头雄狮,又或者是一头猛虎。

最终当这些东西全部进了泰法斯的肚子里以后,泰法斯颇为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尼凯尔现在才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过去几年他是饿着泰法斯了。

“吃了几成饱?”尼凯尔如此询问他,而泰法斯的回答便是八成左右吧,也够了。

尼凯尔点点头,吃太饱对泰法斯这样的战士来说确实不是好事情,八成己经很足够了。

“我到时候给你在这里弄张桌子方便你吃东西和办事,以后每晚的送餐就按照这个标准,你觉得怎么样?”

泰法斯点点头,尼凯尔便也满意的离开了,如此便非常好了。泰法斯是相当值这点儿付出的,他在未来还能为尼凯尔带来更多的财富和荣誉。

“你便休息吧,明日也没有你的角斗。说来你今天的表现确实很好,但颇有些血腥,那些贵妇人和小姑娘可受不了这些。”

尼凯尔调侃着泰法斯的同时走出了这个牢房,而泰法斯的回应则是自己要取悦的又不是她们。他所要取悦的仅仅只是他自己罢了,只可惜对手太弱了,尚且不足以和他打上十几个回合。

等到尼凯尔带着人走了以后,泰法斯自己去把牢房门关上然后将钥匙挂在了自己床头上。他就这么躺在这张不算舒服但也不算难受却己经让他非常习惯的硬板床上,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和多年前自己的幻想完全不一样了。

那会儿他想着的是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当个在麦地里种地的农民,好好的和自己到那时娶的妻子,生下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姐姐和垂垂老矣的父母一起共度时光。

只是,那些都只是幻想了。所以还是算了吧,睡觉吧。

梦里什么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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