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意算是发现了，啾啾这个马甲掉了之后虞玖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原本还爱绷着师姐的架子，现在彻底是能怎么撒娇讨乖就怎么来。
偏生他还就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谢昭意叹了口气，“你告诉我，我才好帮你。”
“不用你帮……我自己可以的。”
虞玖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谢昭意一听就知道她在逞强，哄道：“我想帮你，咱们不是朋友吗，应该互帮互助的。”
小姑娘看了看他，总算松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末法时代灵力稀少，我先前吸收不到足够的灵气，全靠血脉压制，就比较毁身体嘛……”
她想起《灵歌传》，翻了翻手机，发现正好演到小凤凰身死的片段，把平板递过去给谢昭意看，“喏，其实和这块差不多。”
都是灵力不够，鲜血来凑的套路。
“不过我透支了灵力倒不至于严重成那样，”看着谢昭意脸色冷峻，虞玖忍不住补充，“就是难受一点，可以忍的。”
虞玖垂下眼，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分毫。
其实挺疼的。
她的疼痛耐受力比寻常人要更低，平常破个口子都疼得想掉眼泪，更何况是灵力反噬那种撕裂灵魂的痛苦呢。
谢昭意安静地看完片段，重复了一遍在天台上的话：“抱着就可以？”
虞玖点点头，严谨的补充：“准确的说只要有肢体接触就可以，不过接触面积越大越能蹭到。”
谢昭意张开双臂，温声问她：“那要不要抱一会儿？之后要分开好久呢。”
小姑娘做鸟的时候肆无忌惮，这会儿毕竟是人形，有些女孩子的矜持，犹豫着没有上前。
她觉得自己和谢昭意的相处状态好像是从陌生人一下子跳到了朋友，又一下子跳到了更加亲密的关系一样，总感觉中间少了过程。
好像因为要蹭灵力，他俩都给自己的冲动找了一个看起来合理的台阶。
但是这样好像不太对，不太符合正常人类的交往流程。
她久久没有动，谢昭意像是看出她的想法，退而求其次问：“那拉手？”
这次小姑娘没再迟疑，果断地牵住谢昭意的手，甚至还无意识地晃了晃。
谢昭意忍不住想笑，“先前来找我，也是因为要蹭灵气吗？”
虞玖低低“嗯”了一声，“你身上的灵气很足，就算我蹭走一点也不会出问题。不过……”
她露出一丝茫然，“光灵气其实没有那么香的，但你身上还有很重的戾气，交织在一起味道就很浓。但就算这样我也不该直接冲上门去找你……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谢昭意若有所思。
上一辈子的虞玖并没有直接送上门，加上汪泉再有意不让他俩接触，自然使得他直到死也没见过几次虞玖。
他低下头，也和小孩子一样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还好，这一辈子没有错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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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虞玖说在剧组用不上灵力，不用蹭他的，可谢昭意硬是摁着虞玖不让她起来，严格和虞玖握了一个小时手才松开。
虽然到最后变成了大手包小手的握法，虞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送谢昭意离开的时候补充道：“咱俩因为蹭灵气的接触都不作数哦！”
她这说法让渣男看了都佩服，简直把谢昭意当成了刷灵气的工具人。
偏生工具人谢昭意本人还乐在其中，配合着她的话，“好，那些不作数，我们重新算。”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在给我挖坑？”
谢昭意笑着反问：“我怎么可能给你挖坑。”
他那张脸绷着脸的时候冷峻如松，眸色很深，叫人不敢与之直视。
但一旦谢昭意笑起来，就像三月的冰雪逐渐消融一般，温柔得不像话，好看到可以用昳丽形容。
虞玖不肯否认又被他那张脸迷惑住了，迷迷瞪瞪“哦”了一句，晕乎得险些忘记自己也要下楼剪头发。
黎导一早就和她说需要剪个刘海，她一直没去剪，想着最后一天晚上再去，这样既不耽误代言拍摄，也不会被太多路人看见。
因为已经是晚上，谢昭意不太放心她一个人，非要跟着她一起去，虞玖没办法，只能威胁他：“你要是敢笑话我，咱们就绝交！”
“噗。”
“你别笑，我很认真的！”
谢昭意十分配合，“嗯，不笑你。”
他这样子怎么可能不笑，虞玖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自己往前走。
谢昭意忍俊不禁，赶紧在上电梯前拉住她，顺着毛哄：“我错了，师姐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好不好？”
不过这次的小姑娘显然没那么好哄，谢昭意仗着晚上小区里没什么人，好话说了一个遍，总算把虞玖哄开心了。
不是节假日的晚上，理发店里确实没什么人。
毕竟都是公众人物，要是一起在理发店出现准保会上热搜，谢昭意便在理发店旁边的咖啡厅里等她，虞玖剪完刘海儿给他发消息他再出来。
这家店其实和星耀有合作，不然虞玖也不会大大咧咧就这样出门剪刘海儿。
见着虞玖过来，店长忙带着她去后面的隔间亲自给她剪。
他的动作很麻利，聊天的功夫就把刘海儿剪好了。
只是为了配合剧情，这个刘海儿要的就是土气，再好的手艺都发挥不出来。虞玖看了看镜子，只觉得这刘海儿养几天就要扎眼睛了。
但没办法，要的就是木讷寡言的状态。
虞玖知道自己剪完刘海儿肯定没有之前好看，但她没想到谢昭意见了她之后居然直接停在原地不动了。
小姑娘本来就爱美，先前还是玩闹似的闹脾气，这回是真的有点难过，直接扭头就走，压根不等谢昭意。
谢昭意其实只是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忙追上她，“师姐，你听我说。”
虞玖不是爱无理取闹的人，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仍是停下脚步，“说什么？”
“你剪完刘海儿……还要剪成短发。”谢昭意努力回想着，“我临死前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