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霖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宋柠时，表情微愣了一瞬。
随即便皱起了眉，看起来不太高兴。
宋柠却恍若未觉，笑着说：“好巧啊，秦小姐，贺总，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贺南霖没说话，秦晴倒是开了口。
“宋小姐，确实巧，吃饭了吗？没吃的话就一起？”她本来是客气一下而已。
“不打扰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柠却已经上手拉开了秦晴和贺南霖中间的位置坐了下去。
秦晴都楞了一下，脸上的笑有点尴尬。
她笑了笑，递出菜单对她说：“那点个菜？”
宋柠也没客气，笑着接过菜单随意点了两道，便笑着跟秦晴交谈：“秦小姐刚从国外回来吗？”
秦晴点点头，抬手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笑着说：“是啊，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真好。”宋柠笑着夸赞：“秦小姐颜值高学历好，和贺总应该好事将近了吧？”
秦晴闻言，也下意识看了一眼贺南霖。
只是她不像很多女人，一说起男人总是娇羞，脸上只带着一抹得体的笑对宋柠说：“这得看缘分了。”
宋柠楞了一下。
全程，贺南霖在一边没多说一句话。
他只是会体贴地让侍者替秦晴递去温热的湿毛巾擦手。
宋柠的余光看的很仔细，见了这么多次，宋柠还是第一次在贺南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暖黄色的光从他的头顶上倾泻下来，衬得他更温柔了不少。
“那宋小姐呢？在做什么？”秦晴双手交叉着支撑着下巴看她。
宋柠耸耸肩：“自己做点小生意，就靠贺总这样的老板赏点饭吃。”
她朝贺南霖看过去，冲他笑了笑：“可惜啊，老板太难伺候了。”
她这话说的仿佛另有深意，贺南霖冷眼瞧了她一眼，目光里似乎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宋柠一副不在怕的样子，冲他扬了扬眉。
秦晴没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笑说：“南霖在工作上一直都是精益求精的。”
她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看她离开，贺南霖才冷眼看向宋柠，眉头轻轻拢了一下，显得有几分不近人情。
“来做什么？”
宋柠叹口气，轻声说：“贺总，我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我那团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无用功，贺总忍心人家可不忍心。”
贺南霖睨了她一眼，表情多了些不耐烦。
宋柠说：“贺总要真的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明确地说出来，总得给个方向不是？”
她支着脑袋，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您只要说怎么才满意，我立刻走，绝不做你和秦小姐的电灯泡。”
她这话就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了。
“宋柠，你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在工作上，我想你的方案应该会很出彩。”
贺南霖语气淡漠，伸手拿起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他手长得好看，一根根骨节分明的匀称修长。
宋柠抿了一下唇，觉得贺南霖多少有点油盐不进了。
菜端上来的时候，秦晴也回来了。
宋柠抿了一下唇，拿起刀叉狠狠地切着自己跟前的牛肉，那样子像跟牛肉有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