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国和文书鸣闻言,这才想起穆青山说的人来。
“原来是他啊!确实是很优秀的一个孩子!
我记得当年月月的名字还是他取的呢!那个时候的他才刚刚十岁的样子,把月月的名字解析得头头是道的。”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当时他嫌咱们几个给月月取的名字太俗气了。
说什么要根据月月出生的时间来取名字,有创意又好听。”文书鸣笑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然后就给月月取名:“葭月”。月月出生在十一月嘛,他说十一月的雅称就叫“葭月”。还有,最重要的是:他叫“九宸”,就是九天的意思,而月月就是天上的月亮,永恒美丽!”
“嗯嗯,月儿皎洁明亮,高悬于九天之上,清冷又高贵!的确妙哉!妙哉!”穆青山赞叹不己。
“是啊!当时我们也都觉得这孩子说得很有道理,也很有创意,寓意也蛮好,所以最后就首接给月月定了“葭月”这个名字。”
“哈哈哈哈……,这孩子的确是有想法的!天上的月亮,所以这不就是天注定吗?”穆青山更加觉得贺九宸就是侄女的良配。
沈建国笑了笑,欲言又止。
虽然自己女儿也十分优秀,他也没到自惭形秽的程度,但实在是贺家的门第太高了!
两家结亲,门当户对真的是非常重要。
之前他就是因为忽略了这个重要因素,所以才导致了女儿和林志军退婚这样的结果。
文书鸣一眼便看出了沈建国的顾虑。
他笑着揶揄:“诶,你自惭形秽就行了啊!我干闺女又能干又漂亮,配任何人都绰绰有余。”
“我也这样觉得。要不我也不会想到九宸那孩子了。”
沈建国:······
“行了,这事我和青山回去再问问安雅她们,若是那孩子其他各方面也还不错的话,我去和老首长说。”文书鸣自告奋勇要去做媒。
穆青山也跟着附和,“嗯嗯,我看行!”
沈建国一脸黑线,忙阻止道两人,“我觉得这事要不还是先和月月说说。毕竟之前的事情才过了没几天,”
沈建国的话还没说完,文书鸣就首接打断了他。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才几天怎么啦?他林志军不是才几天就己经和别人领证了吗?
怎么,莫非还要咱闺女为他守孝三年不成?”
啥?守孝?
穆青山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文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搞笑?”
“我搞笑了吗?明明是建国搞笑吧?
真是的!也不知道他那脑子里是不是装的古埃及的木乃伊,怎么就那么古老刻板?
闺女生下来没多久就丢给在乡下的老娘帮忙养,自己硬要去养个白眼狼。
知道的是他重情重义,拳拳战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志军才是他亲生的呢!”文书鸣没好气道。
沈建国一脸尴尬,想要为自己辩解。
“老文,我没有,我不是······”
“你什么没有?什么不是?
难道你没有把闺女送到乡下给伯母帮忙养?你不是对自己的闺女狠心?”
眼见两人就要闹得不欢而散,穆青山赶紧劝推着文书鸣和沈建国使了个眼色。
“建国,那我和老文就先走了啊,你这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也赶紧回屋休息吧。”
“老文,别说了,咱们不是还得回去问嫂子他们九宸的情况吗?”
文书鸣冷哼一声,甩手和穆青山一起上了吉普车。
车上,文书鸣半晌都没顺过气来。
“真是气死我了!当年我就反对他的决定,硬是不听劝,结果现在怎么样?把自己亲闺女害成那样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在顾忌自己的面子。
就他那破面子又那么重要吗?有闺女的终身幸福重要,还是有闺女的快乐生活重要?”
“是是是!你别别太生气了。老沈肯定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的嘛!”
文书鸣冷笑一声,“他有苦衷?你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穆青山摇了摇头,问道:“是林大江去世那事吗?”
“嗯!当年其实是林大江硬要和他换探亲假,说是回去给他老丈母娘过寿,结果谁也没想到最后出了那样的意外。
你说这事怪得着他沈建国吗?是林大江找他换的假,又不是他去找林大江换的假。”
穆青山叹了口气,“是呀!只能说这林大江命中注定有这个一个坎吧!”
“什么命中注定不注定的,后来我们不是去给林大江办理后事了吗?”
“嗯。”
“我当时就向周围的村民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因为林大江他老丈母娘一家不爱收拾,屋里屋外都堆积了太多的柴火、杂物;然后又不教育好她家小孩子,结果小孩子半夜起来玩火,这才导致一家子被大火给活活烧死的。”
“啊?原来是这样。”穆青山满脸诧然。
“对啊!所以你说这事和他沈建国有什么关系?就像个傻子一样,硬要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他以为自己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吗?
你要做菩萨也没人拦着你,是吧?可是你别拉着自己的闺女去牺牲啊!”
“嗯嗯,老沈这一点确实处理得不好。”
“还有当年林大江媳妇说要定娃娃亲的事情也是,明明月茹不同意的,也是沈建国那个猪脑壳硬是不停地点头。
傻子都能看出来林大江媳妇打的什么算盘,但偏偏他沈建国看不出来。
哎!真的是越说我越生气!”
穆青山蹙了蹙眉,这些事情他并不十分清楚,因为那段时间他被调出去学习了。
不过听文书鸣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沈建国做得有些太过了。他也能理解为什么文书鸣会那样气愤了。
文书鸣夫妇俩没有孩子,两人做梦都想有个一儿半女的。于是文书鸣对沈葭月这个干闺女格外的心疼。
可沈建国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换谁不生气啊?
文书鸣一路气回到了军区大院。
不过在进家门口的时候,他立马整理好了自己的坏脾气。
他刚准备敲门,自家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安雅。
见丈夫这么早就回来了,安雅好奇地问道:“咦?你不是和青山他们去看老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他没什么事情了,我们看了一眼就回来了呀!
你这是准备出门?”文书鸣并没有把在沈家闹得不愉快的事情告诉妻子,只淡淡地一句话就带过去了。
安雅也没注意到丈夫有什么情绪,于是笑了笑回答:“对,月兰打电话来叫我陪她去置办一些举办婚礼要用的东西。这不我刚收拾好准备出门。”
“置办婚庆用品?谁要结婚啦?她家女儿吗?”
“不是!是九宸那孩子。
月兰说那孩子前几天突然就打电话回家说,他要准备结婚了,让家里先帮忙准备准备。”
文书鸣一听,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