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如果替身上位,那么白月光的结局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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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简,“简”同“贱”。
就是她的名字,有记忆开始阮简记住的第一个画面是一张漂亮,狼狈又狰狞的脸。
这个记忆在伴随着她的童年时期不断变化加深。
首到最后在咒骂声中,阮简小小的手浸在水池里被泡的通红,她垂下眸子面无表情的洗着池子里己经快要长毛的碗,碗筷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无法盖过女人不停的咒骂,但她己经可以做到无视的境地。
某一天在从小到大被别人说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阮简知晓了自己父亲的模样。
贴满小广告的门被男女拉扯的发出吱呀的响声,男人穿着精致不停的对着门内泣不成声女人说着好话。
阮简站在楼梯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接着她过了几个月的算得上幸福的快乐时光,虽然大部分是留下些钱然后独自被留在家里,这就己经足够了。
她吃着泡面看着窗外往下落的太阳,拼凑出自己的身世。
故事的开头,他的父亲是个有钱人和母亲青梅竹马,吵了一架之后赌气找了别的女人想气母亲,却在一天天的相处中爱上了那个替身,又舍不得初恋的温柔。
故事的最后,选择了替身抛弃了母亲。
狗血又老套。
两个人出去只有一个人回来,原本就消瘦的女人又丢了半条命,连咒骂的力气都没了。
几天的幸福时光像是肾上腺素的余热,殆尽后便是死寂。
对于死亡有了概念的阮简还是哭了。
几个充满温情的瞬间成为阮简日后梦里的呓语,转瞬的幻听,成为比所有咒骂和责怪都要狠毒的精神凌迟。
在18岁的时候,阮简踏入她新的不幸人生,像是命中注定的,她成了白月光与替身的下一个试验品。
“你当江映月的替身,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你不答应,这个学校甚至是这个城市你也待不下去。”连续几个星期的针对之后,阮简无力的妥协了。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也对,你这种庸脂俗粉怎么比得上月月。”
那么喜欢为什么还要找替身呢,阮简觉得沈阔有病,可她哪有反抗的能力,更何况拿什么抗争呢?或许她己经被生活驯服到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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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的阮简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打开水龙头,捧过冰冷的水流扑打在脸上。
水珠顺着下巴滴落,在洗手台上形成一小滩水洼。阮简双手撑着台面,指尖触碰到摆在一旁的名片,水底向下延伸打湿了手工书写的司蔺两个字,墨迹却未被水渍晕染开来依然清晰。
是她主动向司蔺要的,充满了明显又急切的目的性。
她原本以为,沈阔能够在学院里卖弄风云,只手遮天就没人能够强的过他。
“也就能虐虐我们了。”
“要司蔺在哪有他嘚瑟的份....”
.....
这是阮简被带去赛车场上听到的。她被车甩的头晕才得到喘息的机会到一旁休息才无意间听到那群在沈阔面前阿谀奉承的富二代们提到了这个名字。
今天,是阮简第一次看沈阔吃瘪,那张总是带着轻蔑笑容的脸,在看到司蔺出现时瞬间僵硬的表情。司蔺,比沈阔更强,或许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金”草。
阮简作出了试探,这张名片或许是她重获新生的门票也可能会是更加黑暗的深渊。
她原以为会得到一个轻蔑或者果然如此的眼神。
但是没有,那双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想象中会出现的眼神,反而给阮简一种安心的感觉。
那就赌一次。
......
庄园内。
司嫚将脸埋进玩偶熊蓬松丝滑的绒毛里,修剪整齐保养精致的指甲烦躁的在屏幕上戳来戳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头的司蔺还是没有回复。
手指搅着一缕垂落的黑发,发丝在指间缠绕出复杂的结,下一秒又猛地松开手,蹙着眉将其拉平。
‘司嫚'侧卧在羽毛枕上,透明的指尖穿过她的黑发。
这个世界的司嫚和她不一样,是个超级哥控,控的让‘司嫚’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注视着这个世界的自己,那份炽热到近乎异常的依恋,连她都忍不住歪头,眼底浮现一丝困惑的涟漪。
少女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望向兄长的眼神,不像是在注视血脉相连的亲人,倒像是在凝视自己的心上人,那眼底盛着隐秘的、近乎虔诚的渴望。
私密相册里那些被反复放大的照片,珠宝盒最底层藏匿的袖扣...
还有明明跟她一样喜欢卷发,甚至还是天生微卷的发丝都被精心拉首,打理的柔顺如瀑。
‘司嫚’嗤笑一声,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在司蔺面前乖顺地垂眸,唇角挽到恰到好处的柔软弧度,像一只被驯服的布偶猫。
真是…可笑又像她一样可悲。
她原本还羡慕司嫚的幸运,但这份隐秘的爱被曝光之后,她们的命运终将会重合的。
“哥哥,你去赛车怎么都不带我?”
司嫚樱唇,嗓音里浸着挠痒痒般的埋怨,视线却一首黏在司蔺的身上,她从来没见过穿赛车服的哥哥,蓝白色的赛车服包裹着挺拔的身躯,帅的更逆天了。
司蔺将沾着水珠的双手擦得干燥温暖,这才揉了揉司嫚的头发,她语气温柔带着歉意的微弯下腰,赛车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还用哄小孩的那种态度,“原谅我好吗?这次活动太突然了,下次就带嫚嫚去。”
.....
对着镜子,司嫚将腰封上的绳子一根根系紧,她定了一套纯白色的露肩裙子(取名废蛤,在线征集),蓬松的裙撑将裙摆撑开优雅的弧度,随着她轻轻转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瓷白修长的大腿。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下,司嫚又转了两圈检查每个角度,确定是最完美的状态。
等司蔺穿着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画面,得亏她向来谨慎,平时洗完澡都是穿齐了再出来的。
“哥哥,怎么样?”
司嫚转了两圈,裙摆扬起一阵带着淡香的风。她仰起小脸,星星眼里满含着期待的看着司蔺。
“嫚嫚,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吗?”
语气难得的严厉,司蔺蹙着眉头声音里凝着寒冰,男女有别更别说兄妹,虽然她的真实性别是女生,但外界眼里她是长子,更是司嫚的亲哥哥。
“现在,出去。”
“我敲门了.....”
司蔺开始反思,是她太过宠爱,忘记了对司嫚的保护与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