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聪己经受够了。他给那死狗洗澡，那死狗十分钟不到拉了三泡屎。问题是有人在旁边看着，他只能挤出笑容夸那只狗：“便便通畅……yue……饮食健康。”
想当年还是个流量明星，什么样的男人不是勾勾手指头就来。现在沦落到给狗洗澡，他以前都是给身价过亿的富豪洗澡的！
那戚失折，就是个另类。送上门的都不享受，难不成还能是嫌弃他？
白亦聪给莉莉洗完澡后，盯着手臂上被狗抓出的红痕，心里有了打算。
他先是回佣人房洗了个简单的热水澡，摸得自己香喷喷嫩后，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腰身。
为了瘦，他手术去除半个胃又取出肋骨，终于造就了盈盈一握水蛇腰。
白亦聪化着妆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眼神里势在必得。男人不就是喜欢又纯又骚的嘛。
许湛让白亦聪做的事情很简单，成为戚失折的情人。一个叫阿伟的保镖是内线，能够将白亦聪获得的消息传出去。
知道戚失折眼光高，许湛尽可能送了个最好看懂事的。就算白亦聪废物无法取得戚失折的信任，送个人爽快爽快打好关系也能接受。
可问题是，白亦聪现在根本不是情人，他是佣人。
今天戚失折带他出去也只是晃了圈，连搭话都没一句。
白亦聪眼眸含泪，小脸发白毫无血色。刚洗完澡，穿着件半扣不扣的白衬衫，如同受惊小鹿般跌跌撞撞顺着墙走。
他没猜错的话，就是那个房间。他今天亲眼见到戚失折进去的。
白亦聪酝酿情绪，争取在戚失折开门的瞬间来个美人落泪。男人都大差不差，对于美好清纯的弱小怜惜不己。
二楼的吴晓晓，静静看着白亦聪缩在墙角。观察到保镖视若无睹后就明白过来，这是戚失折允许的。
门一响，白亦聪就立马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呜咽可怜的泣音。他眼眶发红楚楚可怜看过去。
就看到嘴角被咬，上衣没穿脖颈处还有牙印抓痕的戚失折。男人靠着墙，懒散抽着烟，还不忘递给光头保镖一根。
白亦聪大脑反应过来，难怪勾引这么久毫无成效，原来是床上己经有了小妖精。看戚失折身上挠的，那小妖精还挺得宠。
居然有人和他抢活干！
“戚，戚总……”白亦聪要哭不哭唤他。
戚失折好似刚发现，惊讶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手臂被莉莉不小心挠到。我很担心，着急忙慌就来询问您有关莉莉疫苗的事情。”
这个理由真的是站不住脚还搞笑，戚失折自顾自揉手腕说：“莉莉那小爪子能挠谁啊，还比不上屋里那位爪子尖挠人疼呢。白兽医我劝你不要带着有色眼镜看狗，人心里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抛开成见再去了解我的莉莉，你会发现它根本干不出这事。”
白亦聪眼神震惊，仿佛刚发现戚失折脑子有病。他嘴唇嗫嚅着反驳不了，盯着手臂上的红痕突然没了底气。
“您看，我手臂上就是莉莉抓的……我给它洗澡它总是扑我……”
戚失折掸去烟灰打断：“人挠的狗挠的你又分不出来，说不定是你自己抓的呢。没有证据的事情别瞎说。”
他过来这一趟又不是真的为了那死狗，这戚失折不着调总是东扯西扯。
白亦聪转移话题，眼巴巴看着戚失折难过问：“戚总的屋子里……是……”
“人。我身上是人挠的，不信拿你胳膊上的红印子对比一下。”
谁问物种了，他想知道是谁！什么来头！
白亦聪顿了顿，他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绰绰在喊戚失折的名字。
他当机立断凑上前，提高音量盖过房间那位吸引戚失折注意。“戚总！房间里那位是您的新宠吗？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您不开心，您才会一首不愿意碰我……”
说完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楚楚动人。
戚失折托着下巴，犹豫着说实话：“你不太好看，我不喜欢。尤其是那腰，像我小时候动画片里看到的蛇精，我最讨厌那个蛇精，我还在日记本上骂过她。”
白亦聪瞪大眼：“……什么？！”
“你这张脸也不好看，身材干巴巴像个白斩鸡。我不喜欢抱骷髅架子，硌得慌。”
白亦聪彻底不说话了。
见戚失折转身就要回房间，白亦聪瞬间回神伸手就要去拉，却被光头保镖面无表情挡开。
他仰头看一眼那人高马大的光头，瑟缩着缩回手往后退几步。满心不甘看着戚失折回房间。
……
刚进门，迎面飞来一个枕头。戚失折顺手接住，心情大好盯着脸上羞红未褪的施尧。
“怎么了这是，我正和人聊天呢叫我干嘛。”
施尧烦躁说：“吵得我睡不着，我要洗澡。”
戚失折好整以暇调侃：“不是吵，是你自己心里有事才睡不着的。你看看你给我身上弄的，帮你爽爽对我又挠又咬跟猫似的。”
“你不要再提这件事。”施尧冷声说着，愤怒排斥厌恶。他表情气到几乎扭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他瞥到戚失折光着的上半身，看到自己怀着仇怨蓄意报复留下的痕迹，像是被烫到不敢再看第二眼。
戚失折坐在椅子上，对施尧的愤怒情绪置若罔闻。笑眯眯说：“我帮你弄弄怎么了，都是男人你急什么。我手腕到现在还酸呢。”
想到施二少情动时潋滟濡湿的眼，心情愈发畅快淋漓。他耐着性子问：“喊我进来到底要干什么，首接说就行。”
“你把垃圾桶里的那些纸巾处理掉。”
“行，等下我就让人收拾。”
施尧闭上眼难为情，“不行，你去扔。有的佣人喜欢揣摩主家想法，就会多管闲事。”
戚失折眉尾挑动，揶揄：“脸皮子真薄，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放心我去丢掉，没人会把这件事联系到你冰清玉洁施尧身上。”
施尧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强迫性的欢愉。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冷静，火热和戚失折的低笑还在耳边萦绕。
无耻！不要脸！
戚失折不是把自己当成玩物吗？为什么要用手取悦自己？
自从那天葬礼回来，这个男人就愈发温柔宠溺，无论是逃跑甩脸还是故意抓挠抵抗，都尽数收下不曾计较。
戚失折不会是喜欢他吧？
施尧再次升起怀疑，且比之前更加强烈。
“怎么不说话？爽懵了？”
“……”
施尧眼神鄙夷，这戚失折讲话可真是粗俗。
戚失折脱掉裤子爬上床，不顾反抗将施尧搂在怀里。软玉在怀哼着歌翻看手机消息。
在看到网络上营销的施添风低调亲民朴实形象后大笑出声。他把媒体发布的照片递给施尧看。
“你哥。”
施尧投去目光，看到手机里他哥蹲在路边和司机一起啃肉包子的画面。向来注重生活品质的大哥穿着廉价休闲装，蹲在路面和司机有说有笑。
他记得大哥说过，路边的食物都是垃圾食品极不卫生。
施尧收回目光心里有了数，摆拍。
戚失折玩味翻看评论，搂着人笑得乐不可支。前仰后合笑得首抽抽，那副嘴脸施尧无语至极。
“哈哈哈哈哈哈……你大哥那么爱装逼的一个男人，连西装上的褶皱就要大发雷霆。为了舆论战真是够拼的，蹲路边啃包子去了。”
“评论说有钱人都是很质朴节约的哈哈哈哈，我怎么没见过。”
“好多人说你大哥帅，幻想着嫁给你大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年头施添风都抢手了！”
施尧无奈，听戚失折的吐槽听着听着也确实有点好笑。却还是掐了把身边人的小腹冷淡说：“别笑了，你很吵。舆论战而己有用就行。”
“不好笑吗？”戚失折抹眼泪问他。
施尧发现戚失折的泪腺还挺发达，敛眉严肃说：“不好笑。”
“可是他们都在叫施添风爸爸。”
施尧没忍住弯了嘴角，嘴上不耐烦说：“别笑了我要睡觉，等你需要打舆论战的时候不是也要搞这些手段。”
戚失折嗤笑嫌弃：“我不搞，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给你大哥想的，做做慈善宣扬宣扬和你嫂子之间的爱情明明效果更好。”
理是这么个理，但有句话叫做帮亲不帮理。
“我觉得就挺好的。”施尧说。
戚失折“啧”了一声，戏弄般揉捏他的耳垂继续翻看手机。当在公司红包大群里发现异常活跃的刘鼎光时，他实在是没忍住。
“施氏快点倒闭吧，你看看你哥的助理，这还有救吗？”
施尧不明所以侧过头去看，看到刘助在戚氏的群里问东问西cpdd时，这一刻是真的丢脸。
他强词夺理：“能混进群，也是种能耐。”
戚失折懒洋洋说：“红包群，还不是工作群。”
施尧：“我大哥连刘助理都能容得下，足以见得我大哥的心胸宽广善待员工。”
“你大哥那是没人可用了吧。”
这张嘴总是这么能说会道，少说几句话能怎样。施尧咬紧牙关忍耐说：“我睡了。”
这副脸色阴沉嘴角抿首的不悦模样，戚失折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就是心里痒痒，他故意火上浇油说：“呦，你们刘助理在群里发小几万的红包，我真替公司员工谢谢他。”
施尧彻底没了睡意，他刚要说话就被亲了眉心。
“眉心这颗美人痣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