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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一章 瑕疵布

早晨五点整,零零八准时叫醒了棒梗,棒梗跑出房间,左右看看没人,快速把自己的衣服收回来,把房门栓好,然后躺在床上再睡个回笼觉。

过不了多久门口就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秦淮如的高音喇叭叫起来:“棒梗,快起床啦,太阳都照到屁股了!再不起床你要迟到了。”

棒梗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边穿衣服边答应:“起来了,起来了!”衣服还有一点潮湿,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穿上再说。

穿着半干的衣服身上很不舒服,而且他也要想办法为自己身上的衣服找个理由,棒梗打开门出去,看到妈妈在水池边给槐花洗脸,他对小当说:“小当,快过来跟哥哥一起跑步。”

小当可不情愿跑步,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哪里跑得动啊!她说:“哥哥,还是先吃饭吧,我很饿了。”

棒梗一把抓住小当的手腕就开始跑,边跑边说:“老师说过,锻炼就要在早饭之前,吃过饭肚子饱饱就不能运动了。听哥哥的,把身体锻炼好了,就是给家里省钱。”

贾张氏在屋里听到棒梗的话,没出来看不知道小当己经被棒梗拉着跑了,还在屋里骂道:“死丫头还不去跟着哥哥跑步,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是我的棒梗懂事,知道为家里省钱了,槐花你也去一起跑!”

傻柱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看着兄妹跑步,他得意地望着后院许大茂家方向,心里想,等明年媳妇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柱爷我就有西个孩子了。许大茂这个孙子一个孩子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比?

棒梗三兄妹在中院跑了10圈,小当和槐花气喘吁吁地说:“哥别跑啦,别跑啦,我真的跑不动了。”

棒梗才停下来笑着说:“你们两个以后早上要早点起来,每天跟着哥跑步。”

他走到水池边,接过妈妈手里的脸盆,从里面拿出放着牙膏牙刷的搪瓷杯子开始刷牙。这牙膏牙刷还是棒梗穿越过来后争取来的,原来他们家就秦淮如一个人有牙膏和牙刷,每天早上秦淮如刷牙的时候贾张氏都要念叨,说她就是穷讲究,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去勾引男人。至于贾张氏自己是从来不刷牙的,也没让孙子孙女刷牙,说买牙膏牙刷纯粹就是浪费钱。

老人固有的思想很难改变的,棒梗也没有让奶奶刷牙的想法,就是私底下跟妹妹说,牙齿刷白白了好看,呼出去的气都香香的,不会像奶奶一样臭。小当和槐花就吵着也要买牙刷,可是奶奶没同意,棒梗帮忙争取也没效果。后来还是傻柱给买了,两姐妹拿着自己的牙膏牙刷到处炫耀。

这下在大院里又刮起来一阵风,所有的孩子都吵着要大人给买牙膏牙刷。如今的人卫生意识没那么强,很多大人也不刷牙,再说买牙膏牙刷都要票。一般家庭早就把这些自己不需要的票拿出去换粮票了,家里哪里还有这些票据啊?棒梗又被大家记上了一笔。

秦淮如看着满头大汗的三个孩子,皱着眉头说:“昨天晚上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现在又弄得一身汗,你们这些小祖宗真不让人省心,快去把昨天衣服拿来穿上吧。脏的虽然穿上会被笑话总比生病要好。”

棒梗听话地从妈妈的大脸盆里挑出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回房间,把那套湿衣服换下来扔进脸盆里。傻柱看着愁眉不展的秦淮如说:“棒梗是男孩子,只有两套衣服是不够换的,我想想办法去弄点布票回来,你再给他做一套衣服。”

在边上吃早饭的棒梗听了奇怪地问:“妈上次我拿回来那么多的布都做完啦?”秦淮如幽怨地看着贾张氏说:“被你奶奶拿去卖了。”棒梗对这个奶奶是真的毫无办法,他想了想说:“傻爸,其实买布也不用票。我有个同学他爸是纺织厂的,家里经常有瑕疵布拿出来偷偷卖给学校的老师。有一次我就碰到过,他怕我说出去就说可以卖一些给我们。就是有个条件,他这个星期轮到打扫校门口的卫生,只要我每天早上去帮他把学校门口打扫干净了,他就把瑕疵布带来卖给我们。”

贾张氏连忙说:“那些地我都帮他扫了,等会奶奶带上钱和你一起去学校。”

傻柱摸摸棒梗的头说:“棒梗不错啊,竟然还有纺织厂的人脉,能弄来瑕疵布,你比雨水姑姑能干多了,她在纺织厂工作这么久了,一点福利都争取不到。”

棒梗看着这个傻乎乎的后爸无语,何雨水不是争取不到这些瑕疵布的福利,而是不想告诉你有这方面的福利。何雨水作为傻柱的妹妹,自己哥哥什么德行还不知道吗?要是让哥哥知道她能买回不要票的瑕疵布,肯定会让她帮贾家买,而且是要先垫钱的那种。棒梗的妈妈秦淮如拿到布就会感激地说,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还,棒梗三兄妹会记得雨水姑姑的好。这样何雨水自己手里那点工资还能是自己的吗?

虽然得益的是自己贾家,但是棒梗还是很鄙夷地瞟了一眼他的傻爸,告诫自己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自己堂堂男子汉,可不能迷失在温柔乡中。突然他想起了许大茂想要陷害自己和奶奶的事情,等会儿他要去上学,有可能对奶奶下手。

他连忙对奶奶说:“奶奶,你等会就跟我去学校,这个瑕疵布很抢手,要是不抓紧机会给别人抢走,那我们又要等到下个月了。”贾张氏也没有想别的,忙加快了吃饭的动作。等许大茂吃了早饭出来去贾家找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己经在红星中学的门口,打扫好卫生坐在路边的田埂上等棒梗放学了。

中午放学了,棒梗用积分在商城里买了一批低价的瑕疵布,从学校的后门出来,绕了一个大圈,把它藏在玉米地里。他跑到学校门口,叫来奶奶到玉米地看这些瑕疵布,贾张氏连忙把夹在腋下的大布袋抖开,祖孙俩把这些瑕疵布装在袋子里,把袋口绑好,两个人抬着回家。

大门口,闫大妈看见贾张氏和棒梗抬着一个大布袋,连忙上来问:“贾张氏,你们俩抬着什么呀?快解开袋口让我检查一下。”

贾张氏说:“他闫大妈,我不是在家里闲着吗?就接了一些针线活回来,这里面都是别人请我帮忙做衣服的布。”说完,把袋口解开让闫大妈检查。

现在闫埠贵夫妻把西合院管理得更严格了,杜绝了很多不法分子进来搞破坏。西合院的住户当然很支持,不过就是有点心疼这两个抠货占去的那些便宜。棒梗要防备许大茂的就是早晚自己不在的时候。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早上上班时间比棒梗上学的时间晚一个多小时,棒梗预防的就是这一个小时内奶奶会入了他的圈套。

说实话,贾张氏要做点小偷小摸的事情,也就早上半天趁着大伙去上班,家里的女人们去买菜的时候。其他时间西合院里可从来不会断人,她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当着邻居们的面去别人房间里拿东西吧。许大茂现在只剩下了口袋里的115块钱,棒梗不相信一个星期还不能把它偷回来。等许大茂口袋里没钱了,填饱肚子都够他伤脑筋了,哪里有心思再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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