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放学回来跑到里屋,把书包放在自己床前的小桌子上,眼睛扫视一圈,奇怪地问坐在外面纳鞋底的奶奶:“奶奶,我小姨呢?”
在门口玩跳格子的小当和槐花跑进来说:“哥哥哥哥,小姨被大茂叔带走了。”槐花说:“哥哥,大茂叔给奶奶钱,奶奶把小姨给卖了。”
贾张氏拿起鸡毛掸子要打槐花:“你这小赔钱货,奶奶那是问他要了这几天的伙食费,哪里是把你小姨给卖了?你想让奶奶去劳改啊!我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棒梗给满脸黑线,给贾张氏的骚操作弄得很无语,他拉着槐花出了家门,问妹妹:“你们有没有听到许大茂把小姨带哪里去了?”
槐花说:“大茂叔明明说要带小姨去吃烤鸭子,又把小姨带后院去了,我今天早上看他回家没带回来烤鸭子,姐姐说可能是以前藏的。刚才我和姐姐去他家看看有没有烤鸭子吃,他们竟然把门栓上了,小姨和大茂叔真小气!”
棒梗拔腿就往后院跑,小当和槐花见有热闹看也连忙追了上去。棒梗跑到许大茂家门口用手推了一下,门里面果然上了栓。他暗暗使劲“啪嗒”一声门闩断了,棒梗一脚踹开门,看见许大茂正抱着秦京如在啃。
秦京如的两只手在空中乱舞,她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嘴巴被堵住只发出“呜呜呜”的呜咽声。她想推开始许大茂,但是又不敢,害怕许大茂生气不和自己谈对象。她再也不想寄人篱下了,可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名没份也不能就这样给别人占便宜啊。
秦京如正彷徨着,发现门被大力推开,棒梗小当和槐花站在门口,她连忙用力把许大茂推开跑出来躲到棒梗身后。许大茂被秦京如突然发出的大力推倒坐在地上,他恶狠狠看着门口的棒梗说:“棒梗,你这臭小子竟敢坏爷的好事,看爷不打死你!”说完站起来高举起手气势汹汹地向棒梗冲过来。
棒梗后面是小姨和两个妹妹,他面对比自己高两个头的许大茂,躲又不能躲,会把危险留给小姨和妹妹,硬拼身高上又处于劣势。棒梗低下头,两只脚用力一蹬,不退反进,整个人就同离弦的箭一样撞向许大茂。棒梗的脑袋撞在许大茂的小腹上,许大茂张大嘴巴弓着身子和棒梗一起快速往后退,“砰”的一下撞在桌子。
“噼里啪啦!”桌子上的茶壶茶杯碎了一地,许大茂和桌子一起倒在地上,棒梗顺势压在许大茂的身上。
“啊~”秦京如发出一声尖叫,中院的傻柱和秦淮如正你侬我侬,听见声音,秦淮如说:“傻柱,我听着好像是京如的声音,好像是后院传过来的,咱们快去看看。”两人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匆匆赶去后院。
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刘海中被这声尖叫吓得差点从床上滚到地上,他连忙起床,跑到隔壁许大茂家,看到棒梗坐在许大茂身上,地上碎瓷片滚落一地。他暂时忘记掉了自己的二大爷头衔己经被撸了,中气十足地吼道:“棒梗,你竟然敢打许大茂,真是反了天了!快点下来,今天我非得好好治治你不可!”
许大茂看见二大爷过来,立刻向他求救。在西合院里,他跟一大爷不对付,平时刻意讨好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每次下乡放电影回来都会给三大爷带些土特产,给二大爷带几瓶乡亲们赠送的土米酒。所以自然而然他就把自己和二大爷三大爷看成是一个圈子里的。
许大茂对刘海中说:“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呀,棒梗一家人闯进我家来打砸抢,今天非得让他赔偿不可!”棒梗从许大茂身上起来,故意用脚狠狠的碾了一下是许大茂的肚子。许大茂发出一声杀猪般的痛呼,看着这个小魔头敢怒不敢言。
棒梗说:“二大爷,啊不!您现在己经不是二大爷了。刘爷爷,这件事情得闫大爷过来处理才行。小当,快去叫傻爸,咱们去报警。许大茂把我小姨骗到后院来,还栓上了门准备耍流氓,我破门而入制止了他这种犯罪行为。他不感谢我不说还要冤枉我,那就公事公办,咱们把他送去吃花生米!”
刘海中一听这话慌了,自己的屁股都还没擦干净呢,怎么能粘上这种事?连忙倒退着出了许大茂的家,嘴里说:“这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我刚来。”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打了退堂鼓,他慌了,连忙喊:“小当等等,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你们大茂叔是跟你们的小姨在谈对象,你奶奶能证明。京如你说句话呀!我们是自由恋爱。”
棒梗眼睛认真地盯着小姨,他一字一句地对秦京如说:“小姨,你接下来说的话可要认真想清楚的,假如你承认不是被迫的,那么你就是自愿跟一个男人在他的家里搞破鞋,那样的话你的名声就彻底坏了。许大茂的父母会要一个坏了名声的农村姑娘当儿媳妇吗?”
秦京如想,不行啊,我名声坏了还活得下去吗?她连忙摇头说:“不不不!大许大茂刚才说带我出去吃烤鸭子,我才跟着他走的。可是他又说吃烤鸭之前要谈人生,我不知道怎么谈人生,然后他就把门关上说教我怎么谈…”
棒梗连忙说:“刘爷爷你别走,你听见没有?这许大茂拐骗良家妇女,等下公安来了你要给我们作证。”这时,傻柱和秦淮如到了,听见了这些话,傻柱冲进来对许大茂就是两脚,把许大茂打得鬼哭狼嚎。
秦淮如看着这个傻妹妹恨铁不成钢地说:“京如啊,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你还要和他搅和在一起,你的骨头就这么贱吗?快给我回去!今天的事情,你要是糊里糊涂的以后就别叫我姐了。”
秦京如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许大茂,心里很不忍。挣脱了秦淮如想去扶许大茂。棒梗抓住秦京如的手腕在她耳边悄悄说:“你今天要是承认了自愿跟许大茂在房间里搞破鞋,那么等下街道办的人来了就会把你们两个人绑起来,在你脖子上挂破鞋去游街,大家的臭鸡蛋臭菜叶都往你身上扔。小姨,你可要想好啦,许大茂值不值得你这样为他牺牲?然后你的名声臭了,许大茂是不是还会要你?”
秦淮如一把抓住秦京如拖回了中院,许大茂看见秦京如向他走来,他心里生起了一丝希望,就知道这傻妞好糊弄!今天这一关过去,在场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秦京如被秦淮如拉走了,他心里一下子慌了,这耍流氓的行为弄不好是真的要蹲篱笆墙的!
许大茂连忙跪在地上给傻柱连连磕头说:“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看你结婚了,我心里着急,我对秦京如是认真的,我想跟她扯证结婚。”
傻柱鄙夷地看着他说:“你结婚了以后再办事也不迟呀,这样青天白日的把人家姑娘家关到房间里还上的是门闩,你不是耍流氓是什么?你就是个畜生!”
闫埠贵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后院,看到这种情况他头都大了,自己刚接管整个西合院还没几天,这许大茂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但是他不能让这事情闹大,要是王主任知道了,没自己好果子吃。
闫埠贵说:“傻柱,许大茂做事情确实可恨,只是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们也不能真的把他送公安。今天的事,你们还是问问秦京如,如果她愿意嫁给许大茂,那么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假如不愿意,许大茂你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就得赔偿。”
许大茂说:“愿意的,秦京如一定愿意的。”现在他也顾不得嫌弃农村户口了,得先把自己这关过去再说。结婚不是还能离婚吗?他又不是没离过婚。等以后找到更合适的再离婚不迟。
棒梗说:“你想得挺美的,我小姨一个黄花大闺女,会嫁你这么一个三婚的鳏夫?”傻柱插着腰说:“许大茂,你娶过两个老婆连一个蛋都没下,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你配得上人家秦京如吗?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许大茂急了,他也不管自己现在的处境怎么样了,站起来跟傻柱理论:“傻柱,你这是人身攻击!怎么就是个不下蛋的公鸡啦?这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闫埠贵说:“好啦好啦,今天就处理许大茂耍流氓的事情。许大茂,我等下去问秦京如愿不愿意嫁给你,你拿五十块钱给我,她愿意就当聘礼,不愿意就当赔礼,要不就报公安。”许大茂没办法,期期艾艾地从抽屉里拿五张大黑拾给闫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