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听闻皇后传唤,心中一凛,却也没有丝毫慌乱。
她将手中宝剑递给小竹,整了整衣衫,便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凤仪宫走去。一路上,她暗自思忖,不知皇后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但以她在宫中的经历,恐怕又非什么好事。
踏入凤仪宫,殿内一片庄严肃穆。皇后高坐在凤椅之上,身着华丽的凤袍,头戴凤冠,妆容精致却神色威严。
两旁站着一众宫女太监,皆垂首噤声。
萧璃款步上前,盈盈下拜:“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皇后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萧璃身上,神色冷淡:“起来吧。”
萧璃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皇后开口。
皇后轻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璃公主,今日一早,长公主的玉簪在御花园失窃,有人瞧见你一早便在御花园,可有此事?”
萧璃心中暗叫不妙,又是这无端的黑锅。她赶忙说道:“母后,儿臣今日确实去过御花园练剑,但绝没有偷长公主的玉簪。”
皇后微微皱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哦?那为何有人看见你在长公主丢失玉簪的附近徘徊?这玉簪乃是陛下赏赐给长公主的生辰礼物,意义非凡,如今失窃,可不是小事。”
萧璃心中明白,这必定又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母后,儿臣若要拿长公主的东西,何须偷?儿臣虽不喜那些珠宝首饰,但父皇平日对儿臣赏赐也不少。再者,儿臣去御花园练剑,向来光明磊落,又怎会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皇后尚未开口,一旁的长公主萧婉却从内殿走了出来。她身着粉色宫装,面容姣好,此刻却柳眉倒竖,满脸怒容:“萧璃,你平日里行事乖张,不遵宫规,众人皆知。这玉簪失窃,除了你还有谁有嫌疑?你今日若不交出玉簪,本宫定不饶你!”
萧璃看着萧婉,心中一阵厌烦:“长姐,说话需讲证据。你仅凭有人瞧见我在御花园,便认定是我偷了你的玉簪,这也太过草率。若今日换做旁人被如此冤枉,长姐又当作何感想?”
萧婉被萧璃怼得一滞,恼羞成怒地说道:“哼,你还敢顶嘴!母后,您瞧她这态度,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皇后微微颔首,对萧璃说道:“璃公主,本宫也希望此事与你无关,但如今证据指向你,你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便需拿出证据来。否则,这偷盗之罪,本宫可不能轻易饶恕。”
萧璃心中焦急,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仔细回忆今日在御花园的情形,突然想到,自己练剑之时,似乎有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在附近出现过。
“母后,长姐,儿臣想起一事。今日儿臣练剑时,瞧见一个小太监在附近鬼鬼祟祟,形迹十分可疑。说不定那偷玉簪之人,便是他。”萧璃赶忙说道。
皇后微微挑眉:“哦?竟有此事?来人,去将御花园当值的小太监都叫来。”
不多时,一众小太监被带到凤仪宫。萧璃在人群中仔细辨认,很快便指着其中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太监说道:“就是他!”
那小太监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殿下,您可别冤枉小人啊!小人今日一首在御花园打扫,并未做过任何坏事。”
萧璃走上前,首视着那小太监的眼睛,说道:“你还敢狡辩!我今日练剑时,明明瞧见你神色慌张,东张西望,绝非正常打扫之人。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等搜出玉簪,便是罪加一等!”
那小太监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犹豫片刻后,他终于哭着说道:“公主饶命啊!是……是淑妃娘娘指使奴才这么做的。她让奴才偷了长公主的玉簪,然后嫁祸给您。”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萧婉满脸怒色:“淑妃?她为何要这么做?”
萧璃冷笑一声:“长姐,淑妃向来与儿臣不合,此前就多次找儿臣麻烦。此次怕是想借长姐的玉簪之事,让儿臣陷入困境。”
皇后脸色阴沉下来:“这淑妃,实在是太过分了!竟敢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
萧璃赶忙跪下:“母后,儿臣恳请母后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也不能让淑妃如此肆意妄为,扰乱后宫安宁。”
皇后看着萧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起来吧,此事本宫自会查明。璃公主,你今日应对倒是沉稳,不枉本宫平日对你的教导。”
萧璃心中明白,皇后这是在拉拢自己。后宫之中,皇后与淑妃本就面和心不和,此次淑妃闹出这等事,皇后正好借此打压淑妃。
但她此刻也无暇多想,只要能洗清自己的冤屈便好。
“多谢母后。”萧璃起身,恭敬地说道。
皇后转头对身边的嬷嬷说道:“刘嬷嬷,你即刻带人去淑妃宫中搜查,务必找到长公主的玉簪。若真如这小太监所言,本宫定要好好惩处淑妃!”
刘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刘嬷嬷便带着玉簪匆匆返回凤仪宫,禀报道:“皇后娘娘,玉簪在淑妃宫中的暗格里找到。”
皇后脸色铁青:“好一个淑妃,果然是她所为!来人,传本宫旨意,宣淑妃即刻前来凤仪宫!”
不多时,淑妃在太监的引领下,不慌不忙地走进凤仪宫。
她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宣臣妾前来所谓何事?”
皇后将玉簪扔在淑妃面前,怒喝道:“淑妃,你还有何话说?这长公主的玉簪为何会在你宫中?”
淑妃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皇后娘娘,这玉簪怎么会在臣妾宫中,臣妾实在不知。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萧璃忍不住说道:“淑妃娘娘,到了此刻,您还想狡辩?那小太监己经招认,是您指使他偷了长公主的玉簪,嫁祸给我。证据确凿,您还想抵赖不成?”
淑妃瞪了萧璃一眼,说道:“哼,一个小太监的话,怎能作数?说不定是你买通了他,故意污蔑本宫!”
皇后冷冷地看着淑妃:“淑妃,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本宫平日里念在你是陛下宠妃,对你多有容忍,可你却越发胆大妄为。今日之事,本宫绝不再姑息!”
淑妃见皇后动了真怒,心中有些害怕,但仍嘴硬道:“皇后娘娘,您可不要轻信这小太监和萧璃的一面之词。陛下向来宠爱臣妾,若是您冤枉了臣妾,陛下怪罪下来,恐怕……”
皇后怒极反笑:“好,那本宫便等陛下前来,当面对质。看看陛下是信你,还是信本宫和这诸多证据!”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