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三石也没在乎对方所谓的嘉奖,只要别找自己茬就好。
搞定了这些,闫三石就赶紧离开此处。
而他自己还不知道,与当朝太子的一面之缘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机遇。
次日一大早,闫三石赶紧张罗着启程,浩浩荡荡向京都进发。
马车内的程若雨失望的瞟了一眼车外,“哎~”
“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跟媛儿说说呗!”
程若雨苦笑的摇了摇头,“跟你说什么,你能帮我什么,别问了,我休息一会儿。”
她闭上眼睛,心里却疯狂的吐槽:‘这个木头,我都如此明显了,难道还要我说出口么。
怎么就这么呆呢,看来最后只能用那一招了!’
闫三石还在风风火火的往京都赶路,而栾思央这边也开始了紧张的科举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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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哥哥们,怎么样,还漏掉了什么没有,快帮我看看!”
栾思央这里翻翻,那里看看,很怕给漏掉了什么东西。
“央央,别忙活了,够了够了,再多爹就拿不动了。”
“是啊小妹,你这两天都累瘦了,可别忙活了。”
“老爷老爷,马车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过去吧,时辰不早了。”
小厮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禀报道。
“好,那就走吧,你们三个,都给我精神一点,好好答题。”
栾逸晨拎起木匣子,“放心吧爹,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的。
小妹,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等着就好!”
“对,小妹,你好好休息,要考好几天的,你就放宽心好了。”
栾逸之也赶忙拿起小妹给准备的木匣子,乐呵呵的交代了一句。
栾逸轩是个不爱说话的,临走时就回头微笑的冲小妹点了点头。
栾家父子几人,一人拎着一个木匣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家门。
栾思央这次也的确没跟着,跟去了也无用。
等人都走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忙活完了,可累死我了。
怎么感觉比自己高考时候还紧张啊!”
现在没什么事儿了,她就准备出去逛逛,疏散一下紧张的情绪。
带着自己的小丫鬟,溜溜达达的走去了大街上。
“夫人,你看那个糖人儿,好好玩啊!”
主仆俩走在热闹的集市中,素锦第一次见到这些,兴奋的不行。
“呵呵,你真是个孩子,不就是个糖人儿么,喜欢就买一个回去。”
俩人边说边聊,看着那些卖着新奇货物的商贩摊位。
突然前方传来吵嚷的声音,前方一个岔路口上,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女人。
她衣着破破烂烂,披头散发,身上还有很多处伤口在流血。
栾思央的目光被吸引,正眺望着呢,只见那个疯子突然朝自己冲了过来。
“呀,夫人小心!”
素锦吓了一跳,一下扔了手中的糖人儿,一把抱住了栾思央。
疯女人跑到栾思央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吧!
我不能再被抓回去了,不然会被打死的,求你了!”
她边说,边伸手去扯栾思央的裙摆。
栾思央歪着头,傻傻的看着刚刚惊鸿一瞥的脸。
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有印象,非常有印象。
栾思央抬手慢慢的扶开素锦,蹲下了身子首视着对方。
“你抬起头来,看看认不认识我?”
疯女人本来跪在那里使劲儿的磕头呢,就听到栾思央的问话。
她猛地一抬头,仔细端详了几眼,突然跪爬着向后退,一把捂住了脸。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她连滚带爬的往起站,撒腿就要跑。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群人己经追了上来。
领头的一个男人一把扯住了疯女人的头发。
“臭,居然还敢跑,你给老子回来!”
疯女人被拽着头发,头向后仰着,“啊~我不,我不要回去,你们这帮恶魔,我要去报官··”
栾思央终于看清了那张脸,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小嘴也越来越大,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你,你是,你是晚儿姐姐,顾晚,是你吗?”
她脑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三两步就冲了上去。
一把扯开那个男人抓着疯女人的手腕,“松开,你们这帮强盗,再敢动粗我就去衙门报官!”
“嘿,你是哪里来的小娘皮,谁要你多管闲事。
老子揍自己婆娘,用得着你个外人来管吗,滚一边儿去!”
疯女人此刻一首捂着脸,除了呜咽的痛哭,再也不向栾思央求救。
栾思央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既然看到了,那就必须为了二哥救上一救。
“晚姐姐,你不用怕,今天这个主我就给你做了。
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不行我立刻去报官。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你,就绝对能做到。”
“我呸,你是哪里跑来的小,我们宋家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了。
大郎,给我揍她,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一旁跟过来的一个刁钻老妇大口喘着粗气,瞪着眼珠子破口大骂。
“素锦,给我掌嘴!既然她满嘴喷粪,那就好好的给我洗洗!”
“是!”
素锦跟着栾思央一段时间,唯唯诺诺的性格早就不在了。
她也看这个老虔婆辱骂自家夫人不爽,“噌”一步上前,抡圈了胳膊就抽了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只听“啪”的一声响,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啊~你,噗··”
老女人没想到,自己一个没注意就被抽了嘴巴,并且牙齿居然被打掉了。
“我呸,你们两个小贱人,我跟你们拼了!”
栾思央可没理会老虔婆继续发疯,她看了一眼自家丫鬟。
“素锦,带着晚姐姐回府去。”
她交代后,又转头看向那个男人:
“还有你,如果你想要人,就来东城巷栾府来要,我恭候你的大驾。”
话音落,转身就往家中走去,对身后的疯婆子毫不在意。
因为她看到了,当说出栾府二字,男人的神色震惊了一瞬。
老太太被打,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人走了。
她抬手就要去抓栾思央的衣服,却被那男人一把扯住了手腕。
“娘,别冲动!”
老太太用力一甩手臂,“放屁,你娘我被打啦你看不见啊,你这个不孝子。
为什么放人走,难道我就白挨打了不成!”
男人愤恨的往栾思央走去的方向瞪了一眼。
转过头看向老娘,压低了声音道;“娘,你没听到那女人说栾府嘛!
那可是个五进的大宅院,如果是个有身份的,咱们小老百姓家可是惹不起的。”
老太太一听也吓了一跳,‘啊!大,大户人家啊?
不是,那也不行啊,
那个小贱人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就这样被带走哇!
再说了,她走了家里的活儿谁干啊,老娘可是好多年没干了,都不会了。’
男人阴狠的又瞟了一眼,“别急,我先探探口风,看看是个什么人家。
然后我在上门要人,那贱人毕竟是我媳妇,谁也别想就这样带走。
逼急了我,我去衙门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