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思央冷着脸:“众位邻居们,这个人你们大多数都认识吧!”
“我说老三家的,你这是闹哪一出哇!
你跟这个陈秀才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前两天他还跪在闫老汉家门口求娶你的?”
“就是啊,你要真的这样做了,怎么对得起闫老三啊!”
“呸!她骨子里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还有什么好问的。
不就是出墙了么!”曹小雪的娘亲一看来机会了,赶忙大声的说着。
栾思央一看说这话的是曹小雪她老娘,心里了然,这又开始当助攻了。
不过栾思央暂时没理会她,而是指着陈秀才道:“大家听好了,这个男人无故骚扰有夫之妇,我现在就要把他告上衙门。
既然诚心要坏我的名声,那就鱼死网破。我栾思央身正不怕影子斜,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莫名其妙的数次来闹,口口声声说我与她如何了。
请问众位,如果您家突然跑过来一个你们家女儿或者儿媳妇不认识的男人。
一个劲儿的说与你们家女子有什么了,难道你们家女儿或者媳妇就得去死嘛!
那杀人可太简单了,随便找个人来谁家闹一闹就可以了。”
邻居们一听还真是这个道理,这要是让男人成功了,那想娶谁家女儿不就太简单了么。
随便胡说一通,自家女儿不嫁也得嫁了啊!
“我说陈秀才,你一个劲儿说闫老三家的与你有染了,你倒是拿出点儿证据啊!
这空口无凭的,人家栾思央又不承认与你有什么,你这不是害人么。
而且你闹的这么凶,你确定是真心的吗?如果是真心的,你会这么不顾及她的名声闹这么难看么?
你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看人家栾思央长得颜色好,就想要干什么吧?”
柳家大娘毕竟活了半辈子,虽然嘴碎了一点儿,可眼睛不瞎,这一看就是有其他目的的。
陈世杰盯着猪头一样的脸,不满的怒瞪着刘家老太太,“胡说,我与思央约会的时候你们难道就没有人看见么?
我手里可还有她栾思央送的手帕,难道这个也是假的吗?”
“哈哈哈···”栾思央被陈秀才的话逗笑了,“手帕啊,那个东西你问问别的姑娘,谁没丢过,谁没送过姐妹啊!
如果拿手帕说事儿,那是不是所有的女子一旦丢了手帕,就是跟谁有染啊!”
说到这里,她西下看了看一些未出嫁的小姑娘,信誓旦旦的道:“那你们这些小姑娘可要小心了,
手帕一旦丢了,又被哪个男子捡到了,你就要嫁了哦,不管那人是人是鬼。”
“什么,这什么行!”一个村民家的小女儿听了栾思央的话吓了一跳。
转头就走去了一个好姐妹身边,“二妮,你把那个手帕还给我吧。
我再送你点儿别的东西,手帕可不行了。
这你要是哪天弄丢了,被谁捡到硬说我送了,我全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对对,她二婶啊,你也把我那个绣帕先给我吧!这要是出事儿了,我家那口子非得打死我不可!”
整个人群开始闹哄哄,到处往回要着送出去的东西。
陈世杰一看这群蠢民,气的呼吸都困难了。
照这样下去,曹小雪拿给自己的手帕就成了废物,啥用没有了。
“好,栾思央,既然你如此绝情,我陈世杰就此罢手,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
他不傻,现在的场面己经是不可为,赶紧脱身才是王道。
不然这抢有夫之妇的烂名声传出去,夫子一旦不举荐科举,那简首是满盘皆输。
暂避锋芒才是正经,至于钱财,实在不行就走个绝境,男人也不是不能卖身。
只要闭上眼睛不看,谁还不都一样。
至于栾思央,这个女人敢如此对自己。等之后有了能力,一定要好好折磨一下她,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栾思央一听陈世杰居然肯放手了,心里也是一松。
报官什么的,其实真没啥用。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除了丢人,没有什么可讨的公道。
如果这个贱男人能不再闹腾,各自安好,她才不想招惹这些是非。
“陈世杰,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如果能不报官,我也不想打扰县太爷。
如果你能好好生活,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再来骚扰我,这次就放过你一次。
可也仅限这一次,如果你还来,那就是鱼死网破之时!王志,让他走。”
王志不满的把陈世杰一扔,“滚,下次再来骚扰我们东家,老子扒了你的皮!”
陈世杰心里恨极了,可眼下不能再做什么。他还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撩起衣袍往起站。
可没想到刚站起身来,闫二石就在一旁踹出一脚。
“娘的,就是因为你这个贱。挺大一男人,娘们儿唧唧的,害我弟妹于此。
要是我三弟在家,此刻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老子揍死你个灾星··”
“二哥快住手!”栾思央赶忙冲上来拉住闫二石,“让他走吧!只要将来不再纠缠,各自安好就是。”
“可,可你!”闫二石的眼睛往她手里的两张纸瞄了一眼,那个东西简首是斩断亲人的镰刀。
这要是三弟回来了,发现媳妇居然和离了,心该有多疼。
栾思央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苦笑了一下,“没事,你永远都是孩子们的二伯,这是改变不了的。
行了,去忙吧,我这边也得回店铺了。”她此刻的心情的确不美丽,想回家好好想想。
随意安排了两句,坐着马车就赶去了家里。
她在这边发生的事情,居然被一个小孩子传去了栾父的耳中。
正是下午开课的时节,一个小学童好奇的走到栾父面前道:“夫子,闫三婶是您的女儿吗!”
栾父听后愣了一下,“椿柱,你说的是栾思央么,她的确是夫子的女儿,怎么了?”
“就是,就是今天中午。我看到闫爷爷骂三婶了,还给写了什么书的。哦,叫休书!”
“啥!”栾父惊的“噌”一下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学生。
他气的浑身首哆嗦,转身走去后院,跟栾母一说,栾母眼前一黑,当场就晕了过去。
没过片刻,栾家其他三个兄弟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自家妹妹居然被闫家休了,这还了得。
栾父此刻没有时间去闫家讨公道,可哥三个却不干了。
都没有去找栾思央询问,首奔闫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