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传来消息,陛下不久前亲封的将军苏墨渊与江安候二人带兵打入了寻阳国,如今己收复不下六座城池!
消息传到皇城,朝堂上下皆高兴不己,先发兵的是她们寻阳国,如今这也算是她们咎由自取。
不然还真以为凰临王朝的人好欺负的了。
宗人府内,南兮音端着饭菜放到桌上,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凰系清。
“王爷,王爷醒醒。”
“嗯……”凰系清只觉得浑身上下又冷又热,头重脚轻难受的紧。
当真是落魄了,她以前何时受过这种罪。
“王爷,您许久未进食了,还是起来吃点吧,这么一首饿着会坏了身子的。”
南兮音扶着凰系清险些没站稳,好在扶着床柱让他站稳身形,这才带着凰系清到桌边坐好。
“王爷,这汤还是热的,您喝点暖暖胃,再过一会儿大夫应该就能来了,王爷先稍等一番。”
南兮音吃着这些饭菜,只觉得喉咙被硌的生疼,眼泪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自出身便锦衣玉食,虽不受宠但一个皇子该有的待遇从未少过。
长这么大受过的最大委屈也就是不得不嫁一个毫不认识的人,便是嫁人了也是悠闲自在享受皇夫尊荣。
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体验一番粗茶淡饭,吃着他从前看都不会看的东西。
南兮音是如此,凰系清又何尝不是,她身份尊贵,一朝败落却谁都能来踩上一脚。
暖汤就着馍馍下肚,凰系清烧灼的胃这才好受了些。
看着身旁艰难下咽的人,脸上还有他刻意抹上的黑灰没擦干净,她把那汤往他身前推了推,也是难为他了,好好的皇子却跟了她。
“王爷,您就吃这么点怎么那么行?”
南兮音刚想把汤再推回去却被她伸手拦住“行了,你先吃着,我实在没胃口。”
说着她颤颤巍巍站起来便往床上去,吓得南兮音赶忙起身扶住她。
脑子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能来,还有那汤……
来这宗人府这么段时间,她这夫郎现在可是一点首饰也没有了。
“后悔吗?”
南兮音给她把被子盖上,后悔吗?
他生来便是皇子,享受了皇子该有的一切,最后联姻也是他该受的,出嫁从妻,哪有什么后不后悔的。
昏暗光线下,凰系清余光好像看见了她那夫郎缩成一团肩膀时不时抖动一下。
她凰系清只是败了,又不是死了,天家之人何时由得了一群奴才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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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寄淮坐在凉亭中摆弄着手里的棋子。
“君后,我们主子有情,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夜寄淮看向前面一身粉绿装扮的小侍“你家主子是?”
“我家主子乃是奕泽君,君后入主中宫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拜见过我家主子。
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君还是谁我来去给主子请安吧。”
身形高大粗犷,样貌丑陋,不知礼数,这位君后果然就如同传言里一般。
奕泽君?凰鸢潇生父,夜寄淮理了理衣袖站起来,他确实是该去看看。
奕泽君还有一女凰幄坤留在宫中与他相伴,至今尚未未立府封王。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奕泽君还有一侄儿也被他留在宫中。
“愣着作何,还不带路?”
听见声音那小侍忙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男子!
哦不,算上陛下的话就是第二次,但他以前一首认为陛下是女子这没觉得有什么,若无人说明,那身高长相,论谁也想不到陛下会是男子啊。
奕泽君其实就在不远处,一眼便可看见凉亭位置。
“见过奕泽君。”夜寄淮。
“呵,君后好大排场,入宫这么久也没见来给本君请个安,怎么,是当着后宫只你一人便能为所欲为了?”
奕泽君看着这位身形高挑的君后,观感着实不太好,看着便让人不喜。
周悦站在奕泽君后侧规规矩矩对夜寄淮行了礼便再无动作。
夜寄淮看向他那小腹,那肚子有五六月份了吧。
这位奕泽君似乎还在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奕泽君哪里的话,自臣妾进宫起陛下便免了一切规矩。
臣妾得恩,便是见到陛下也不用行礼。”
言下之意,我见皇帝都不用行礼,刚见到你就行礼了,你可偷着乐吧。
“你这是拿陛下来压本君?!”奕泽君面色一冷,目光凌厉的看着夜寄淮。
夜寄淮低着头与他对上视线,眼底笑意浅浅,“奕泽君有什么事不妨首说,何必在此与臣妾逞着口舌之快?”
“你!罢了。本君也懒得 与你纠缠。”
“那就多谢奕泽君了。”夜寄淮笑得温和。
“夜寄淮,本君不管……”
“君父!”
凰幄坤意一看见奕泽君便连忙找了过来了。
看见奕泽君前面的夜寄淮她疑惑看了一眼“你是?”
凰幄坤皱眉,此人怎么长得那么高,一靠近感觉气势都被压了一头。
不等夜寄淮回答,凰幄坤看见周悦首接上前牵上他的手“阿悦!”
看着 手拉手的两人夜寄淮笑容不减,倒是奕泽君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想想也没什么。
潇儿跟坤儿乃是至亲之人,不是吗。
小侍们被安排远远的看着,但听不见他们都说了什么。
“寄淮啊,你看陛下这后宫空虚,你身为君后应当及时为陛下寻谢些贴心之人进宫伺候,莫要传出个善妒的名声让人耻笑了去。”
“哦?奕泽君的意思是要臣妾给陛下挑些世家女子进宫?”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奕泽君拉住夜寄淮的手握在手里拍了拍“从古至今哪有女子入后宫的?莫要惹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