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颠倒!暴君祸世!”
朝堂上,一黑衣人从天而降握着长剑就刺向龙椅上的帝卿枭。
一众朝臣有人一脸惊恐,有人心中窃喜。
“砰!”
蟠龙柱上多了一抹艳红,一个黑色身影软趴趴从蟠龙柱上掉下来,又是“砰”的一声。
江湖上一个著名的杀手在众目睽睽下软趴趴死掉了。
朝臣们“……”
准备拔剑救驾的御林卫们“……”
有两个筹银子的孩子听见了打水漂的的声音。
把人掐着脖扔出去后,帝卿枭身后的嬷嬷连忙就递上一块手帕给他擦了擦手。
有的人坐在高位头发丝都没乱一根,有的人站在下面两条腿儿抖得像筛糠。
脑袋开花的视觉冲击给人的感觉终归不太好,所以一群御林卫很快就将尸体带了下去往刑部送去。
“三日内查出那刺客的来历。”帝卿枭。
“……”天塌了的刑部尚书跟刑部侍郎“是!”
“诸卿,可有事奏?”
丞相阮舒雅第一个站出来“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
“陛下!臣给要状告户部侍郎,备州旱灾严重之际,户部侍郎扣下救济粮至备州百姓于不顾!”
“陛下,臣冤枉啊!”户部侍郎哐当一下跪下来。
“都查使可在?”帝卿枭。
都察使上前“臣在!”
“去查!是否冤枉一查便知。”
“是!”都察使恭恭敬敬退回去。
不过几日朝堂上一个个官员贪污受贿的罪证都被报了上去。
那些人中有哪些是凰系清那一派为她做过多少事帝卿枭其实清楚的很,想要清除也简单,罪证一拿出来谁也跑不了。
至于那些没干什么天怒人怨草芥人命事儿的人便也就算了,凰系清都打入宗人府了,她们还能如何?
那些抄出来的钱粮正好支援到战场上。
皇城不知何时就传出了当今陛下是为男子的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本来应该引起轩然大波的事儿,却在一句句
“陛下是男子又不影响我做生意。”
“陛下是男子也没让咱们饿着吧。”
“喂饱你家那几口人得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是男子那不一样能把那些贪官污吏都抓出来,先皇在世时还不管呢!”
“说的也是。”
见风向控制住,人群里几个身影悄悄就离开了。
原以为会给凰鸢潇惹出不小麻烦的凰祁“……”
祁王府里,凰祁又一次把手里的茶具摔出去。
凰系清那个废物,连个男人都斗不过,连带她的计划又打乱了。
明明是个男儿,为什么那些朝臣百姓毫无所动?
她们就甘心被一个男人支配吗!
曾经试图拿此说事的几位朝臣表示,陛下的眼线都渗到她们后院来了,现在那些丑闻还在各个酒楼被人拿来说笑压都压不下去,她们很害怕呀。
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不然谁知道第二天朝堂上出现的罪证会是谁的呢。
但要说两袖清风一身高洁毫无把柄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御书房这几位大儒。
“一国之主何时能让一个男子来做,还请殿下退位!”
“自古以来从没有男子为帝,陛下这般必将受万民唾骂!还请殿下退位!”
“殿下……”帝卿枭手指在那几本略显敷衍的奏折上一下下敲着“几位大儒觉得如今谁能做这皇帝呢?”
现在是觉得他只是一个皇子,也只能是一个皇子了?
“是你?又或者是你?”
冰冷的视线扫过站着的几人,几人低着头面面相觑,别的不说,这位能当上皇帝那威压确实挺吓人。
但这不代表凰临王朝就能掌控在一个男子手里!
“还请为我凰临着想,莫要让她国耻笑!”
哗啦啦几个人齐刷刷跪了下去,“还请殿下退位!”
“说说你们心仪的皇帝人选。”帝卿枭若无其事,好像并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
“这……”几人沉默,哪找一个心仪的皇帝人选啊,先帝的女儿死的死疯的疯关宗人府的关宗人府。
这要上哪去找?但在皇室宗族里再选也不是不行。
“殿下,无论是何人做这皇帝都不该是您!还请您……”
帝卿枭懒得再听,一招手你几个人进来将这些大儒们通通捂住嘴拖了出去。
“唔唔唔!!!”
“唔唔唔!!!”
阮舒雅过来时不愿走的几位大儒仍旧在御书房外跪着,但没一个敢出声,在她们身侧那些御林卫手握长棍,谁出声就抽谁。
看到阮舒雅过来,一人激动的朝她喊了声“丞相大人!”
“砰!”一棍子落到她背上,阮舒雅看向她时她整个人都趴地上了。
“呃……”阮舒雅过去对那几位御林卫摆摆手。
丞相大人,陛下麾下重臣,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周大人,你们都跪在这儿作何?”阮舒雅将倒地上的周大人扶起来,一把年纪了看着怪可怜。
“丞相大人,你得劝劝殿下啊,哪有男子为帝的道理?”
“呵呵,周大人慎言,这儿哪有什么殿下,只有我们凰临的当今陛下!几位大人莫要喊错了。”
“阮舒雅你就……”一个暴脾气一听这话感觉刚被打了一棍的背也不是那么疼了,张口就要反驳。
阮舒雅一个后退避开抓过来的手。
“几位的人,陛下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太糊涂是会害了一家人的。
你们想要的名垂千史在陛下这里是得不到的,与其在这跪着不如回家去想想如何照福百姓。
要是你们想要以死明志逼迫陛下的话,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你们的子孙后代,她们是否受得起你们以死明志获来的美名。”
阮舒雅说完,跟着外面候着的嬷嬷进了御书房。
她话己至此,这几位是要是要为了她们心中男子卑贱的观念葬送自己的官途与后代前程,就看她们自己如何想了。
看着阮舒雅身影消失,而手握长棍的御林卫仍旧对她们虎视眈眈,好像就等着她们谁一张口就赏她们一闷棍。
是走?还是在这里干跪着试图用真心打动那位铁石心肠的残暴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