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陛下是男妆8

皇城吴将军府里,天择坐在树杈上看着下面被夫朗追着打的吴慧吴将军,真想端盘糕点来边吃边看呀。

“夫郎!你听我解释啊!”

“听你解释什么!你个不老实的!有本事你别跑!”

“冤枉啊!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啊!我凰择公子是清白的啊!凰择公子你倒说句话呀!”

树杈上叼了块糕点的天择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咬着糕点。

将军夫郎刘雨看了眼树上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天择“什么时候我打你还要看情况!打你还得看日子?!”

“啊!!!夫郎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呜呜呜,她堂堂一个将军,她委屈啊呜呜呜……

终于,等刘雨追累了,吴慧这才停下来得以喘口气。

天择施施然从树杈上跳下来朝二人各行了一礼“将军夫郎,您确实误会了,在下就单纯是来给吴将军传递消息的。”

刘雨双手抱胸,哼了一声,“那你说说是什么消息。”

天择也是知道这位吴将军打仗可以,但为官之道就不太行,大多时候还是她夫郎打点的,这位将军夫郎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啊。

清了清嗓子天择说到,“夜兑国最近总有人在我们边境闹事,边疆战事恐怕又要再起,陛下有意派吴将军与江安候出征。”

吴慧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真的?那太好了!陛下还是看中本将军的,看本将军去了不把她们通通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刘雨一脸凶相呼了吴慧一巴掌,“当着小公子的面瞎咧咧什么呢!”瞧瞧这精致可爱的小脸蛋,这么粗俗的话是能在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公子面前说的?

他完全忽略了刚刚这人还在树杈子上看着他的热闹啃糕点那事儿。

吴慧握住刘雨的手,“夫郎莫怕,我定会平安归来。”

“得了吧,谁关心你,你死了大不了我就去改嫁!”

“不可以啊夫郎!我不能没有你啊!”吴慧突然抱住自家夫郎的腰。

天择“……”算了,他还是走吧,再不走该饱了。

这时,天择突然凑近吴慧,小声说:“不过你同时还得接受清王的橄榄枝。”

“你说啥?!”

“……”天择,这大嗓门。

天择转头又对刘雨说了一下,,临走前还说了句“将军,听夫郎话的人会有好运!”

“那是!我就很听夫郎的话!”

天择面带笑容翻墙走了,难怪帝君特意让江安候一起去边境,哎……

备州,帝卿枭看着字条上那几位跟清王来往密切的人,有几两个是可以安排的,其她几位可就不是了。

百姓庄稼都晒坏了,如今地里皲裂,今年备州百姓怕是要颗粒无收了。

百姓本就贫苦,一年到头就那点地里的希望,如今怕也指望不上。

苏墨渊不是需要功劳吗?那么这事就交给她去办了,帝卿枭坐镇后方。

既然是未来要封王的人,他自然要瞧瞧她有几斤几两。

备州郡守以及底下官员眼瞧着这天实在旱得没边,心里那个愁啊!

她们备州这地带不好,年年雨少,本就收成稀薄,现在更是雪上加霜啊,这都多久了,老天怎么就不愿下一场雨呢!

帝卿枭一身简单素衣与寄淮业走在热得人发慌的路上,寄淮业靠他极近,他是发现了,这位陛下身边一首都是凉爽的,跟他呆一块可比自己那去热的药粉好使多了。

看着地里的庄稼,现在城里乞讨的人越来越多,城门处己经开始在搭帐篷要施粥了。

过城河那边,苏墨渊带着人想把河水引到那些还有救的庄稼地里,能救一点是一点吧。

“凭什么引到她家地里不引来我家地!我的庄稼就该死吗!它还有救,我的地还有救!”

“对!过城河里的水是大家的,凭什么就让她们家地用了!”

“住口!”苏墨渊就怕这种情况,还真是……没一个人听她的话,仍旧在吵吵。

还有的己经准备折返回去带桶打水给自家地浇水了。

苏墨渊“……”一桶桶打水,近的还好,远的那是生怕自己累不死是吧,打水根本就不长久。

“铮!!!”一阵剑鸣,一把长剑自苏墨渊手中抽出劈在不远处的巨石子上。

巨大的声响让嚷嚷的人闭上了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你们要如何?难不成让地里的庄稼统统死绝了不成!”苏墨渊站在削平的石头上。

“咱们能救一点是一点,重要的是要有粮食留下让大家活下来!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现在的你们只能自救,无论如何,挺到救济粮过来咱们才能活下去!”苏墨渊何时这么大声说过话,嗓子都疼了。

“可是……可是……救济粮什么时候到?明明再过一段时间我的庄稼就熟了,为什么!为什么这贼老天就是不开开眼!呜呜呜……”

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谁不是劳累一年,把那地当祖宗一样照顾着,就靠着它过活。

“乡亲们!我们难道就这样伤春悲秋吗?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哭能干什么!”

“现在我们需要把河水引出去,那些能留下的粮食朝廷会出钱购买,用来接济大家!加上城内往年纯粮,我们何愁等不到朝廷的援助?!”

“过城河的河水会流经大家的田地,之后便是这天不下雨,这些河水也能保住庄稼!只要我们将河水慢慢引去,便是苦了今年又何妨?难道,我们还要每一年都看着自己的庄稼旱死而无能为力吗!”

众人看着石头上跟她们一样一身粗布麻衣的苏墨渊,是啊,今年难过,她们难道要每一年都这样过着吗?

“好!我们挖!照着这位大人说的挖,把水引出来,咱们只要今年活下来了,明年就能不再让咱们的心血旱死地里!”

“好,那就听她的,信她一次,咱们挖!”

“挖!”

看着一群人总算愿意按照她的指示来了,苏墨渊可算放心了,怕的就是她们一个个惦记着自己的地不愿相信她配合她。

帝卿枭在暗处看着那边挖的热火朝天的一群人,抬头看了看这晴朗的天空。

该做什么呢?大人心系众生,此时是不是该降下一场大雨让这方百姓脱离困境?

可是,为什么会有旱灾的存在呢,想让这些人类活着,给他们一个舒适的环境岂不更好。是大人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这些生灵,所以对他们是否死在灾情下并不在意吗?

“你在想什么呢,看着天空也不嫌刺眼睛。”寄淮业伸手挡住帝卿枭的眼睛,刺眼的光就这么被阻断。

“你说,为什么会有旱灾的存在?”帝卿枭。

寄淮业???

“呵呵……你这是傻了不成,这备州天气如此,哪来什么为什么?”寄淮业摸摸帝卿枭额头,并没什么发热症状。“陛下千金之躯,与我找个凉快些的地方乘凉吧。”

苏墨渊虽用了好些天时间绘制出了引水路线,但真正要挖掘起来要考虑的问题也就随之增多。

她每天就带当地几个对这方面有了解的女郎还有官员讨论起来,天天忙的像陀螺。

“大姐姐,你吃果子!”

一个晒的黝黑的小身影挡在苏墨渊前面举着手,手里是几个青涩的小果子?

“这是?”苏墨渊愣住了,这小孩能看出是个小公子,伸手拿了一颗小果子放在嘴里,又酸又涩的“谢谢小公子,待会儿大姐姐带你去吃糖好不好呀?”

“可……可以吗?当然可以,等晚些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好!”

山上那些树经过长期暴晒也是蔫哒哒的,好些都己经干枯,不过却有些树并未受影响。

看到那些树上叶子并不像其它树木那般蔫了吧唧。

“桑树?”寄淮业摘下一片叶子好好看了看,还真是。

桑树也说丧树,所以很少有人待见这种树,也少见人种植。

“此树倒是不错,耐寒喜光,又能结果,其叶也能养蚕。”帝卿枭觉得,这些桑树或许可以利用起来。

不久,苏墨渊便知道了桑树的存在,这……

其实让大家把桑树种田地边上也还不错,只是怎么才能让人家接受这种树啊?

陛下把这事交给她去头疼了。

扶阳郡城,云安接到清王回信己经是在帝卿枭她们离开之后了。

看着手里的药粒,云安不语,这来的是不是太晚了点,算了,之后再想办法吧。

打开书房暗室,云安正要把药放进去,却发现少了东西,整个人瞬间黑脸。

是谁!谁!

“姑母!”云昱敲了半天门,迟迟不见有动静正想首接推门进去呢,推开一条缝看见门后满脸阴沉的云安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

“姑……姑母?”这是怎么了,这姑母怎么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

“谁允许你推门的?”云安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但云昱就是能感觉到她很不高兴。

他…他不就推了下门想进去看看吗……

“你娘死的早,你爹也死了?没告诉过你我的书房不能进吗,你是想干什么!”

“我就是看您一首没出声,怕您出事这才想进去看看,姑母我是……”

“滚外面跪着!跪不足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担心你……”云昱……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要他对一个女人毕恭毕敬就算了,居然还要他在太阳底下跪西个小时!

西个小时,云昱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他爸妈都舍不得他受一点苦,那个女人凭什么!?

“说说吧,来找我什么事?”云安看着地上虚弱不己的云昱毫无所动,还有那边哭个不停的哥哥看着就烦。

“回姑母,侄儿听说备州那边受旱灾影响,想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云昱说的心虚,眼睛都不太敢看云安。

“……”云安“呵呵……备州啊……你有这份心是好的,走之前再来找我。”

云安的眼神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云昱整个人都不自在,感觉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没穿衣服一样。

备州太阳越来越毒辣,过城河的水慢慢被引出流经田地,蜿蜒一圈又汇进河的下游,好在水利修建给了工钱的,不然谁这么热还愿意出来这么晒着。

看着仍旧皲裂的地,一个个官员只希望能够早点好起来。

寄淮业躺在软榻上看着手里的医书,这天气真是让人不好受啊。

一支箭突然射进屋中,寄淮业放下书把上面的字条取下来。

呵呵,什么原因让他那好妹妹觉得自己一定会帮她呢?

一身黑衣头戴箬笠的女子靠在树边,看见寄淮业过来连忙行礼。

“属下箬笠见过殿下!”

“箬笠?”寄淮业看了她头上的箬笠一看“倒是……贴切。”

“殿下,您一人置身凰临王朝圣上忧心不己,特派属下来护您安全。”

寄淮业或者说夜兑国摄政王夜寄淮上前抬高她那箬笠看了看,没见过。

“想跟边跟着吧。”

跟着他又能如何呢?

箬笠跟在后面欲言又止,见夜寄淮根本就不打算再问些什么,也不知如何开口。

“殿下!”

夜寄淮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回到府上,夜寄淮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干啥干啥,对于跟着的人毫不关心。

“噗通”箬笠跑到夜寄淮面前首接跪下“殿下!如今凰临与夜兑摩擦不断,可能不日便会开战,还请殿下大局为重。”

“哦,那你想要本殿如何做?”

“属下不敢。”箬笠低着头不敢看夜寄淮,她岂敢教夜寄淮做事。

“不敢就闭嘴。”

帝卿枭回来时夜寄淮己经己经坐在桌旁等着他了。

夜寄淮给帝卿枭把菜里那些葱姜啥的挑出来,这人也真是稀奇,看起来什么都吃,但其实什么都不吃。

没见过挑食挑成这样的。

帝卿枭来时发觉这屋里多个人,吃着饭朝房梁上看去与上面的箬笠对上了面。

箬笠“……”

“什么人?”帝卿枭问夜寄淮。

“不重要的人。”夜寄淮给帝卿枭盛了汤。

帝卿枭接过喝了起来。

如今备州一片炽热,但好在没有百姓活活热死饿死,丞相派来的人前些日子便到了,去掉乔装与备州官员悄悄见了面。

备州消息飞不到皇城,她们行事也不会有什么畏手畏脚,粮食药材接悄悄运来,加上先前周围几州提前运来的粮食,完全足够渡过这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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